狗皇帝这不仅是要坏她的名声,还要在君夜璃的头上强按一个包庇的罪名。
到时传到宫外去,他们二人在百姓心中的地位都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狗皇帝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只可惜,他遇上的两人都不是软包子,断不能任他揉捏。
慕倾颜冷着脸开口:“今日之事倘若就这么轻松了了,传出宫去臣女该如何面对百姓们的流言蜚语?圣上虽没有处置臣女,可您却认定颜儿是凶手。既如此,颜儿也不想再忍让!辰妃娘娘若是不忍,我可以叫王爷不对阮春动刑。
不过.....还要圣上再派人去个宫娘娘的寝殿中搜一搜,便知真凶是何人。”
风庭见她出言反驳,微怒,正想斥责却不料辰妃忽的大笑起来。
“慕小姐,既然你说这事与本宫有关,那今日你也得还本宫一个清白!我的寝宫让你搜便是,若什么都搜不出来,这罪你可是认了?”
辰妃这会儿倒是不惧了,本就没什么可怕的,她便是再蠢也不会把这种罪证藏在自己的寝殿里,想来这死丫头也是破罐子破摔了。
“臣女自然认罪。”
慕倾颜清楚辰妃打的小算盘,却还是笑着应下,又看向另外几位妃子。
秦潇然得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欣然点头没再多犹豫。
到了这当口,良妃迫于压力,即使不愿也不得不随着两人附和,更何况这事本就与她无关,查也无妨。
“既然几位娘娘都同意了,那圣上是否可以派人去查了?”
风庭满腔的怒气被辰妃噎了回去,见几人纷纷应下,只能招手示意刘瑾带人再去细细搜查。
侍卫们去的快,回来的也快。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刘瑾就捧着一个白绢布小跑进来。
“圣上,奴才从辰妃娘娘床榻的隔断处找到了这东西。”
刘总管在众人的面前打开了绢布,那里面包着的赫然就是一团发黑枯萎的药草!
一股子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呛得众人连连后退。
刘瑾忍者臭味儿将绢布放在了案子上,那味道刺鼻的很,徐太医却像是见着了宝贝一样捧起来左看看右看看。
“千秋草!这就是千秋草!长成这种年份的可稀有的很啊,敢问辰妃娘娘这草药是何处寻来?。”
见着如此好的药材徐太医是万分激动,但也就是这句话,将辰妃彻底推入了万丈深渊。
辰妃惊恐的看着老者手中的药草,这东西她再清楚不过,是她叫阮春放在慕溶雪那贱人宫中的,怎会出现在她的床榻下?
猛地,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双眸猩红地看着阮春,上前就是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
厉声道:“下贱的胚子,你竟然背叛本宫!”
阮春被辰妃一巴掌打蒙了,双眼呆滞,像是傻了一样。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那绢布包着的东西明明就是她亲手扔到慕贵妃的梳妆镜后......
还未等她想明白,又是一个耳光重重的落在了她的脸上。
“吃里扒外的贱人!你叫本宫不好过,你也别想好到哪去!”
辰妃状若疯魔,拽起阮春耳语道:“你养在府外的弟弟才不到十岁吧,本宫今日输了便要你那宝贝弟弟用命来陪!”
“不要!!”
阮春心中大骇猛地推开她,向后退去。惊慌间,她摸到了一个素白的衣角。
抬头,慕倾颜正冷眼看着她。
这女子或许就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了!阮春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死死地拉住了慕倾颜。
“慕小姐!慕小姐我什么都招了,我求你,你救救我家人!”
阮春泣不成声,脸频上彤红的一片让她每说一个字都钻心般的痛。
“我如何救?我又为何要救?”
慕倾颜皱眉死死盯着被血和脏污染红的那块儿衣摆,满是嫌弃。
阮春见她眼中露出些许不耐连忙松手,伏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只有你能救奴婢的家人了,陷害慕小姐奴婢万死难以谢罪,只要您能开口跟璃王求个恩典,魏家便再不敢害他们。”
“小贱蹄子,你敢!!”
辰妃扑过来对着阮春厮打,却被封鸣和天辰一左一右擒住甩了回去。
“娘娘,奴婢跟您这么久,为你扛下了所有的罪过,您为何还要将奴婢的家人往死路上逼啊?”
阮春的头发被拽的七零八落,碎发遮掩的一双眸子中满是恨意。
弟弟是她爹娘留给她最后的念想,那就是她的命根子!她做的这一切都只是想为那孩子谋个好前途,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拼死拼活搏卖命的人竟然会要了他的命。
“那孩子还不满十岁啊!娘娘您为何要将我们逼上绝路!!”
阮春哭累了,站起身走到风庭面前跪下,道:“圣上,奴婢招了,今日的事都是辰妃娘娘命奴婢做的,是她让奴婢把香包放在慕小姐的身上构陷。
娘娘还让奴婢分别藏了一些麝香在其他几位娘娘的宫中,许是娘娘们发现了及时丢掉,这才没能寻到。而那绢布包着的草药是魏家送来的,目的就是在暗中除掉淑妃娘娘的胎儿。”
阮春毫无保留,将她与辰妃的罪责和盘托出。
被天辰与封鸣死死拉住的人疯了般的嘶吼,挣扎着想要扑过去。
“贱婢!竟然敢诬陷本宫,来人,给本宫撕烂她的嘴!”
“来人啊!你们怎么都不听本宫的话!快去撕烂她的嘴...”
阮春看了一眼对面的疯女人,默然道:“圣上可知为何贵妃娘娘和众位娘娘们多年未有子嗣?辰妃刚进宫时送给几位娘娘的那些红珊瑚珠串可还记得?那实则是在千秋草药中浸泡了三年的害人毒药,其外包裹了一层蜜蜡这才不叫人发现端倪。
贵妃娘娘向来在意表面功夫,那珠串在她手上带了两年有余,现在怕是早就没了生养的能力。圣上若是不信,大可将那些手串研磨成粉拿来给徐太医辨认。”
辰妃没想到阮春竟坦白如此,方才还疯癫的脑子此刻也不由得清醒了许多。
“这些一定都是这贱蹄子陷害我的,那珊瑚手串可是本宫的一片心意,怎会用它来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