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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八章 骆宾王要借钱

凤倾大唐 梦恋依依尘 3780 2024-11-18 21:07

  果然,跟历史记载的一样,公元684年的二月六日,继位才两个月的中宗就这样被他的母后武则天废了帝位,贬出了长安。七日,立了豫王李旦为帝,史称睿宗,改年号为“文明”;几天之后,永平郡王被立为皇太子。李成器的瞿升同时也给锐儿带来了恩泽,先是被赐了皇姓,改名李锐,后是被封为太子舍人,正六品官职。

  对于这些事情,安朵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儿子进了宫,现在又改了姓,早已不是她的儿子了。安朵这时也想开了,既然上天让锐儿在那次车祸事件中大难不死,那么自然会在这大唐盛世,给他安排大展宏图的机遇。

  不管结果如何,这历史的舞台,总算留了痕迹。

  当中宗带着房妃离开长安的时候,明贤执意要去默默地为他们送行。

  当看着两人萧瑟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燕山亭外,忍不住又是一阵感伤。

  “别这样!要不了多久,他们会回来的!”安朵只有这样安慰他。

  “会吗?”明贤喃喃地,仍然沉浸在莫名的感伤里。

  “至少,他还活着,对吧?活着就有希望!”

  “但愿我们兄弟,还有再见面的一天!”明贤的表情相当痛苦,眼看着亲人相继的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

  “会的,一定会的,我敢保证!”安朵望着他,也深有感触,这时她想起了海涛,想起了少白,他们都是为她而死的。这其中伤心欲绝的滋味,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得。

  “我们回去吧。”安朵望着他,情绪也比较低落。

  这时,明贤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反过来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睛里写满了期待,激动地问:“朵儿,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你会嫁给我,做我的妻子!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我……我们是朋友!”安朵有些尴尬,并迅速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你还是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你忘不了他,对不对?”明贤又咄咄逼人地问。

  “明贤,我真的还没想过,别逼我好吗?”安朵可怜兮兮地说道,她那好不容易才平复的内心刹时又被明贤的话语点燃,心里顿时充满了对少白无限的思念。

  记得当初把明贤从宫里接出来的时候,他也曾经明确表白过,要娶她为妻。可是当时安朵正处在失去少白的悲伤期,婉言谢绝了他的爱意。

  可是明贤执意不肯,最后逼得安朵不得不给出了一个期限:五年,给她五年的时间,五年后再来讨论这个问题。

  于是,明贤一直遵守着这个约定,默默地守候着她。然而今天,面临又一次远离亲人的悲哀,他终于感到了恐惧。

  他真的害怕,有一天,他一直深爱的人,终究也会离开他。

  可是,当他看到安朵脸上痛苦的表情,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于是再一次的沮丧,神情有说不出的落寞。

  安朵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心里的确还放不下少白;不过,她确实没想过要伤害他。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回店里。安朵正想上楼,被一个伙计叫住:“小姐,这里有你一封书信!”

  安朵随手接了过来,她一看面上熟悉的笔记,就知道是骆宾王写来的。

  想不到当年的一场误会,却促进了两人的友谊。

  这四年来,他们长期互通书信,天南地北地瞎侃,聊得特别投机。虽然很少见面,感情却非同一般。

  像这样的书信,在安朵的书房里,怕也有好几大撂了。

  可是,当安朵打开信封,取出信来读的时候,却是大吃了一惊。因为,骆宾王的书信里,不仅仅是简单的问候,也不仅仅是谈天说地那么简单。他竟然破天荒地要跟安朵借钱,而且不是一百两百的小数目,而是几百万两的天文数字。

  安朵再往下看去,拿信的手都吓得发抖了:骆宾王借钱的理由,居然是为了给徐敬业的扬州起义募捐军响。

  对于扬州兵变,安朵在学历史的时候,也略有耳闻,只大概的知道一帮被贬的朝廷官员因为看不惯武后的专制作风,联合起来,打着“匡复李唐天下”的口号,在扬州酝酿的兵变。

  骆宾王就是因为这篇《讨武檄文》而为世人所知晓的。但是具体的情形,她可没仔细去研究。

  敢情,这次的兵变,骆宾王还是主谋。

  这时明贤刚好走了过来,安朵急忙拉住他,晃了晃手里的书信,“快来看看,又出事了!”

  “又怎么啦?”明贤一边接下了话头,一边把书信拿过来瞧瞧。

  这一看下去,立马脸色大变,怒气更浓了,伸手一撂,那绯白的纸片就悠悠地飘落到了地上。

  伙计们均都诧异地看着他,印象中,大掌柜似乎还没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安朵急忙拣起来,推推搡搡地扳着明贤上了楼。

  进得屋里,安朵警觉地看看四周,确定没人,才小心地关好门窗,低声地对着明贤训戒:“你也真是的,在伙计们面前发什么少爷脾气?此事事关重大,要是被外人知晓,那还了得?”

  明贤的怒气显然没消,仍然大声地叫嚷着:“真想不到他!骆宾王——他竟然会有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

  “小声点儿!我的大少爷,你真想被外面的人听见啊?”安朵再一次提醒他。

  “哼!”明贤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蹲在墙角动也不动。

  他今天的情绪特别不好。先是弟弟的被贬让他伤感,接着是安朵的拒绝让他失望,偏偏现在又来了个骆宾王,竟然要联络起义发动兵变。

  这让他怎么接受的了?

  安朵其实特别理解他的心情,但是却也显得爱莫能助。

  此刻她也只得蹲下身来,默默地陪着他。

  这样过了良久,才听明贤长长地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母后就是因为太强势了,才会引起这些士大夫们的反抗。这个仗真要打起来,遭殃的还是老百姓。咱们必须慎重考虑,绝不能掉以轻心!”

  看来,他已经冷静下来了,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你放心,虽然我跟骆宾王是好朋友,但是在大事大非面前,我还是会站在正义的一边。”

  “这样就最好了。想当年骆大人在朝为官的时候,是何等的刚正不阿,这次想必是受了宵小之人的蒙骗。等他清醒过来,自然就不会为虎作伥了。”

  “嗯,骆大哥是个好人!我们一起劝劝他!”安朵也赶紧附和着说道。事实上,那篇讨武檄文确实存在,扬州兵变也载入了历史,因此安朵也不敢保证,她的劝告会有效果。

  “好!这件事先不要让母后知道,免得又横生枝节!”

  “我明白的!你放心!咱们一起努力,事情人圆满解决的!”

  “唉!朵儿,此时此刻,也只有你能帮我,又愿意帮我了!”明贤望着安朵的眼睛,有些湿润,更多的是一种感动。

  “我们是永远的朋友!”安朵的声音很轻,却很真诚。

  于是,安朵在回信中婉转谢绝了骆宾王借钱的要求,并以历史起义的失败教训来规劝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可是骆宾王就是一根直肠通到底,什么道理也不听,坚决要跟着徐敬业一起密谋起义。显然,他们还不知道明贤的真正身份。

  这样一来一往,转眼已到了三月。这时又有一个惊人的消息传出:废太子李贤在巴州自杀。

  明贤闻听此言,唯有苦笑。母亲大人确实够狠,为了怕朝庭官员终究有一天会替他说情,以绝后患,竟连他的替身都不放过。

  安朵却有一点点的担心,以武后的脾气,她似乎很难容忍真正的李贤活下去,因为这对她是个潜在的威胁。

  不过,眼前最紧要的事情,还是骆宾王的造反案件。

  安朵和明贤两个,既不愿任由事情的发生,又不愿轻易给武后透露消息。于是决定,去骆宾王的临海驻地,当面一谈,尽最后的力量,阻止这场战争。

  临行前,安朵把景辉叫了进来,交待了一些事情。

  这家伙,最近似乎有点不对劲,前段时间明明还兴高采烈地,整天早出晚归;这几天却没精打采,心事重重的样子,呆在店里不出门。

  “景辉,究竟是哪位如花的美女,把你折磨成这个样子?”安朵随口地问。

  “唉,别说了。这好端端的,说不见就不见了!”景辉的语气里透着无奈。

  “是不是你什么地方得罪人家了,生气了,故意躲你?”

  “我没得罪她呀,我喜欢她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惹她生气?”景辉表现得很无辜。

  “那叫你带回家来瞧瞧,你又不干?”

  “不是!时机还不成熟嘛,我也有跟她提过,可是她也不愿意。”

  “呵呵,一个女孩子,不见了几天,也不至于让你牵肠挂肚到这个份儿上吧?凭你现在堂堂如意堂东家的身份,还怕找不到好姑娘?”

  “唉!我就是对她动了心,这有什么办法?”景辉又愁眉苦脸的叹着气。

  安朵笑笑,说道:“呵呵,这事儿呀,等我跟明贤从临海回来,再帮你想办法!只是这段时间,如意堂的事情,就要你自个儿打理了!”

  “放心!生意上的事情,我自会处理妥当!你们也要当心啊!”不知怎么回事,景辉在听了安朵要去临海的消息,心里没来由的不安,他忽然想起了上次她跟少白去渝州的事情,结局的惨烈那是可想而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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