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故事
“唉!”她突然低低地叹了一声,将自身的重量全都放到南宫夜身上。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故意呢!
“呐,南宫夜,你身上是不是也有不为人知的故事啊?”她忽然问道。
南宫夜一怔,竟有片刻的失神。
忬沫等了半响也没等到他的答案,不禁回头仰首望去,却不料只见到他失神地望着某一点,低垂的眼睑下是没有焦点的眼眸。
忬沫一怔,一抹熟悉的心疼油然而生。
——为什么,又是这种脆弱到让她揪心的表情?
“南宫夜—”她不由得轻声叫道,转身紧紧抱着他的腰,道:“你看,这种天气多好呀!最适合野餐了!”
南宫夜回神,低首望去,忬沫正仰着脑袋笑吟吟地看着他,不由得微微一笑,“是呀,是很好呢!”干脆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好心情地道。
“喂,南宫夜,你的头很重耶!”她不满地抗议,挣扎着想把自己的脑袋挪开,南宫夜哪能让她得逞?当即加大力度,重重地用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让她的脑袋挪不开一点点的距离。
忬沫无奈,翻了翻白眼,索性由着他去了。
“南宫夜,我说,上辈子我是不是欠了你?所以这辈子要被你这么来欺负?”
“呵!”他低头嗅着她发丝的清香,笑道:“不仅是这辈子哦,清儿——”
“呃?”
“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你都要让为夫欺负哪!”
“胡说八道!”她抗议,唇角却是弯出一个浅浅的弧度,“凭什么我就要被你欺负?下辈子应该轮到我来欺负你才对!一人一次这样才公平嘛!”
他好笑道:“好,一人一次就一人一次——”然后他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般,不由得笑出声,“要是你有那个本事的话!”
“你——”她转头,气呼呼地瞪他,南宫夜却是笑得更欢了,抬手捏捏她鼓鼓的脸颊,惹得忬沫又是一阵的不满。
“你放手啦!”她咬牙切齿。
——这家伙,莫不是天生就是来克她的?
“放手么?”他忽的一怔,猛地搂紧她,“不会放的,一辈子都不会放了——”
忬沫实在是哭笑不得,“好啦、好啦,不放就不放,你不要搂得那么紧啦,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清儿—”他却并没有放开,反而搂得愈加地紧了,“那天,你拜托轻风带什么东西的韩少陵了?”
“呃?”忬沫歪歪脑袋,惊讶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
挠挠后脑勺,忬沫不禁好笑道:“没有啦!只不过是把一幅画还给他而已。”
——这家伙,原来也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的哪!嘻!看来以后她可以好好利用这一点哦!
贼笑中的她没有看到南宫夜眼里一闪而逝的不安,将脑袋埋在她的肩窝里,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什么画?”
“嘻!你想知道?”她存心吊他胃口。
“……”
“好啦,不逗你了,真是的,一点不可爱。”推推他的脑袋,忬沫笑得心满意足,“是以前韩少陵给以前的我画的画像。”她特别强调了‘以前’这两个字,“我还给他,算是做了一个了结。”
他没应声,只是放松了紧搂着她的力道,脸上的表情明显地是松了一口气。
“呐,南宫夜,听轻风说,韩少陵的脚因为耽误了太长的时间,所以虽然轻风有把握可以治好他,可是却没有那么快可以康复。”
“嗯!”
“我想,最无辜的,其实就是韩少陵了。”忬沫的语气不由得唏嘘。
“你后悔了?”
摇摇头,忬沫抽出他别在腰间的纸扇把玩着,“只是感叹天意弄人而已。”
“呐,南宫夜,我发现,其实你很没安全感哦。”不是疑问句,是肯定的语气。
怔了一下,南宫夜几不可见地微点了点了头,“也许!”
“不是也许。”她慢条斯理地拢拢垂在肩上的发丝,“而是你真的很没安全感。”
——一味的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她也不想再这样子下去,面对才是杜绝一切问题的根本。
“是不是曾经有人抛弃过你?”她一针见血。
“……”
“……”
算不上静默的静默,天色有些阴郁,彼此间只听得到对方或是自己的浅浅呼吸声。
“算不上抛弃——”良久良久,响起了他那云淡风轻的声线。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没想到她竟然真的猜对了,那个人该不会是他的旧情人吧?
“是不是你曾经说过的,那个说你脏的人?”
“是呀!”他唏嘘道,“因为她认为我是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的人,是个罪恶的证据。”
“那个人是谁?”
——为什么他可以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这些伤害自己的话?
“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你以为我会相信么?”
——若真是无关紧要的人,那他会把这些伤人的话记到现在?
“清儿—”他忽然捏住她的脸颊,笑道:“你不适合用这种严肃的语气说话哦!”
“哼!憋香转译滑梯!(别想转移话题)”被他捏着脸颊,害她说话都有些漏风了,亏得南宫夜还听得懂,“没有转移话题啊,为夫说的可都是真的呀!”
“你不说是吧?”心疼地从他的手里解救下自己的脸颊,忬沫为自己被他捏得热热的脸颊默哀三分钟,“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是打听不到!”
“……”
“你不说我就去问书情!再不然就去问王府里的人或者是——你母妃!”
嗯!没错,身为母亲肯定是知道儿子最多事情的人的,问南宫夜的母亲准没错的。
眸光一沉,南宫夜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我没有母妃!”
“呃?”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是太好,南宫夜放柔了语调,“清儿,别问了,你想知道,那,我可以告诉你。”
“哦!”她也意识到自己把他逼得太紧了,乖乖地应了一声后就不再出声了。
“……自小,我就是住在皇宫最偏僻的一座宫殿,陪着我的一名麽麽,直到懂事之后,我才知道,生我的人是整个后宫里最受宠的凝妃。”
眉头慢慢地皱了起来,忬沫握紧了他凉凉的手。
——原来,抛弃他的人,是他的母亲么?
“没什么,只是因为她不喜欢我而已。”他淡淡地道,低首吻了吻她的额角,“我有清儿喜欢就够了。”
“嗯嗯!”她忙不迭地点头,“你只要记住我是最喜欢你的人就够了,所以你也要是最喜欢我的人才行!”
“呵呵——”
“对了,说到喜欢,我记得你还没有说过喜欢我呢!”
“咦?”他佯装惊讶,“为夫没说过么?”
“没有!”她义正言辞地指出。
“这个啊——”他挑眉,拉长了尾音,“那好吧,清儿想为夫怎么说呢?”
“什么怎么说,就说‘我喜欢你’就好了!”
“真的要这么说?”
“没错,快说,‘我喜欢你’。”
“呵呵——”他忽然笑了起来,美丽的眼眸闪着点点亮光,“虽然清儿这么说为夫是很高兴,可是—”他指着自己的鼻尖,“清儿说得这么直接,为夫会很不好意思的哪!”
“……”看着南宫夜故作娇羞状,忬沫的眼角止不住地抽搐。
——这、这哪跟哪呀?
如果这是动漫的话,忬沫的脑门上应该已经挂满了黑线了。
“你这个可恶的家伙,不要以为自己是王爷就了不起,可恶!不说就不说,谁稀罕了!”头一扭,忬沫决定把刚才发的誓贯彻到底——
绝对、绝对不要再理会他!
听到她的话,南宫夜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般,问道:“清儿,如果我不再是王爷了,你还在喜欢我么?”
“……”不理他、不理他。
“清儿—”
“……”不要受影响、不要受影响。
“清儿—”
“你有完没完呀!”可恶、可恶,为什么她就是做不到!
“不管你变成什么了我都喜欢你这样行了吧?”
“嗯!”得到想要的答案他满意地笑了,“呐,清儿可不要忘了今天说过的话哦!”
“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