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妃嫣气急了，整个人都轻颤了起来，看着小柱子那无辜茫然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她用眼角的余光暗扫了下墨染，见他一副漠然地杵在边上干看着，她这心里是又恼又急，她总不见得在当事人面前若无其事地把话摊开，问有没有被人上了吧？
小柱子那可是真真的没明白灵妃娘娘在打什么谜，只得暗搓搓地一个劲把视线往皇上脸上丢，墨染倒是心领神会了莫妃嫣口中的“那个”，瞧她欲说还休的模样，心里竟生出一丝暗爽。
“小柱子，你把你看见的告诉灵妃。”为了不让莫妃嫣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墨染总算是松了口。
“看见的？”小柱子两眼珠一溜达，会意道：“我听见墨心殿里头传来皇上的吼声，我左思右想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于是就进了里间。跟着我就瞧见灵妃娘娘已经晕倒在了…在皇上的身上。”
“什么！他身上？”莫妃嫣惊呼了下，这么不清不楚的描述，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的啊！
被莫妃嫣这么一叫，小柱子吓得赶紧跪了下来：“灵妃娘娘息怒，奴才本是不该出手的，可皇上当时身子虚得很，娘娘您又死死地压住了他，无奈之下奴才才不得已出手把你给推翻了，并非是有意冒犯的。”
莫妃嫣瞪圆眸子一动不动地僵站着，小柱子说她压着墨染？而且那个时候他连把她推开的力气都没有？
“行了，小柱子你去殿外守着。”墨染脸面微黑，他只是让小柱子说下看到的，可没让他添油加醋地形容自己多无力。
“是！”皇上的命令简直就像是赦令，小柱子扭头拔腿就往殿外跑去。
墨染瞅着还在沉思的莫妃嫣，拔高嗓音道：“这件事就别再去想了。”
“所以…所以你没有占我便宜咯？”莫妃嫣扬手指了指墨染。
见莫妃嫣这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墨染的心火就点燃了，他紧绷着眉头怒斥道：“什么叫做我占你便宜？你要搞清楚你的身份，你本来就该伺候我！不过你放心，我对你那是一百个没兴趣，看看你这样子，气质气质没有，身材身材不行，言行举止连普通大家闺秀的标准都没到，你是哪里来的信心说我要占你的便宜？何况，我此生钟爱之人已逝，我心里也容不下别的歪瓜裂枣！”
本来莫妃嫣只是再多问一嘴而已，没想到墨染还借机将自己完完全全数落了一通，说她不得体就算了，还说自己是歪瓜裂枣？满腔的怒气间杂着诸多委屈刹那间就爆发了出来，她毫无顾忌地指向墨染的鼻头怒道：“是啊是啊！像我这种歪瓜裂枣肯定是比不上你那钟爱的玉兰，那又如何？那玉兰就是个死人，也就只是你把她当个宝贝，我就算是歪瓜裂枣又如何？我活着的就是比死掉的强！不对，我为什么要和死人比？我可不像某人只活在过去！”
“你！”墨染岂能容忍莫妃嫣这般造次，他双目赤红，扬手就想往莫妃嫣的脸上打去，可一抬手他又心软了。
莫妃嫣见他摆出一副要扇人耳光的样子，她不退反进，腰板一直、前胸一挺，她讥笑地看着他：“怎么？被我说中了你的痛处就想打人了？”
“你给住口！”墨染怒发冲冠地朝她怒吼道。
莫妃嫣收回与他对峙的视线，发泄过后心底留下的不是残怒，而是深深的悲凉。她是知道的，他来这不过就是为了告诫自己，告诫自己的身份，告诫自己不要会错意，告诫自己他的心里永远就只容得下玉兰。
玉兰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以往她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而如今这个问题却烙入心里，挥之不去。
“好，我住口。我也没什么话好和皇上说的，皇上今夜说的，臣妾也都明白了，如果没有其他事，皇上请回吧！”莫妃嫣偏过脑袋，冷冷地丢了句。
好心来看看她的情况，没想到竟是落得这样的收场，他真是不该来！墨染冷笑了几声，跟着不屑道：“你明白自己的身份那是最好的，倘若你再像刚才那般出格，我会用另外种方式让你懂什么叫做君臣之分！别以为有太后替你撑腰，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了，想要把你打入冷宫，那不过就是我一句话的事！”
莫妃嫣皮笑肉不笑地转过脸来，“臣妾谨遵皇上教诲，恭送皇上！”
“哼！”墨染狠狠挥了下袖子，转身离开了凤灵殿。
莫妃嫣独自一人静静地在大堂站了会儿，她集中精神用心神和银纹进行了交流：“银纹，飞雁楼的事，你办得如何了？”
约莫过了三四秒，莫妃嫣的脑海里传来了银纹吊儿郎当的声音：“我办事，你大可放心，绝对只赚不亏，要不是你非得假正经，我直接用魅术控制他们不就得了？”
莫妃嫣灵动地闪了闪眸子，心道：“不可，千万别使出非常人的手段，这里毕竟是墨都，事情闹开了就会惹得宫里的人注意，这墨国真正掌权的可是太后，太后绝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我已经吃过小亏了！”
“你指的是床上那点事？真是丢人，身为本大爷的血约对象，竟然还被人给下了药？”银纹调侃着，之前的莫名火早就消散不见了。
“你怎么知道的？”莫妃嫣心里漏了一拍。
银纹那头的声音断了好几秒，他又怎么好告诉她，自己因为实在想知道她是不是被人给上了，所以在她醒来后动用咒力窥探起了她的回忆？
“你是不是私自感应我的想法了？”莫妃嫣在心中怒吼了句。
“啊？谁在乎你那点破事，我在外边折腾了大半天的，回来你还不让我省心，我能不恼么？至于下药，这随便猜也猜的到，你本来就想当灵女，加上你又不喜欢那混蛋皇帝。”
莫妃嫣听了银纹的话，马上就怒了：“谁会喜欢那混蛋？就让那混蛋孤独终老去吧！还有，别以为你搪塞几句我就猜不到你干了什么，下不为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