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稀罕,就让她们坐啊。”欧阳珠儿努嘴。
“呵,如果今天这后位给了别人,想必她现在早就已经开始有所作为了。”
“什么作为不作为的,我本来就只是个胸无大志的小女人,我希望能够时刻跟我的相公见见面,聊聊天有什么不对吗?”
“既然你如此的希望,为何不主动去找阿戟聊聊呢?说不定,可以找到别的解决方法呢?”太上皇看出来了,这小丫头心中其实是有想法的。
“我也想啊,可是当初那些大臣们都不同意我做皇后,现在我也算是根基未稳,阿戟又这么忙,我怎么还好意思给他添乱呢?”
“你这样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想怎样啊?”太上皇挑眉,等着欧阳珠儿自己开口。
果然,欧阳珠儿贼兮兮的往前靠了靠:“父亲大人,我的老公公,你帮帮我呗,你找阿戟谈谈,就说,让他以后去我寝宫里看奏折行吗?你看,我脑子也挺灵光的,可以帮他一起出出主意什么的,关键的是,我们还能经常见面呀。”
“你不知道女人不能参政吗?”太上皇摇头故意道:“让你看奏折,不成体统。”
“那我不帮他出主意,我帮她没事儿熬点粥,帮他补补身子总是可以的吧?”欧阳珠儿双手合十搓了搓:“求你了求你了。”
“你这丫头还真是不知道矜持。”
欧阳珠儿撇嘴:“我要我自己的男人多回我身边晃悠晃悠还要什么矜持啊。再矜持一下,老公都成别人的了。”
“行,那我答应你,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真的吗?父亲大人请说。”欧阳珠儿急道。
“以后,你可不能因为有了夫君陪伴,就把我这老东西自己扔在这里,我也是怕寂寞的,没事儿,你也多来陪我说说话。”
欧阳珠儿点头:“这都不是事儿,我最近跟父亲大人你说的话,可是比跟夫君说的话都要多了呢。”
见自己的诡计得逞,欧阳珠儿别提有多兴奋了。
也不过就是第二天,太上皇就找夏侯戟谈话了,谈话内容无非是要他多给夏侯家蔓延子嗣,让他多陪陪欧阳珠儿。
皇上多有为难,太上皇为了后代着想,责令其以后去皇后寝宫办公,好多为未来江山社稷着想。
有了朝官跟在一旁听太上皇训斥皇上,又提了如此要求,那皇上搬到皇后寝宫去处理奏折,自然也就没有多少人敢有意见了。
牛郎织女般的两人,终于在欧阳珠儿的寝宫中,成功私会了。
这让欧阳珠儿莫名兴奋,不过她可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夏侯戟。
“昨日父皇找我谈话了,你听说了吗?”夏侯戟抱着欧阳珠儿,别提有多想念了。
欧阳珠儿故作冷漠:“是吗?没听说过。”
“你这口气怎么这么……酸溜溜的?”夏侯戟绕到欧阳珠儿身前,可双臂一直在禁锢着她:“生气了?”
“你现在可是皇上,谁敢生你的气啊。”欧阳珠儿撇嘴。
“哟,听听,这明明就是生气了,如今我可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一撅屁股,我都知道你要下什么粪类,你还敢狡辩。”夏侯戟说着挠她痒痒。
欧阳珠儿被他刺激的咯咯大笑:“你讨厌,别挠我。”
“那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去找父皇来压我的?”夏侯戟依旧没有停止动作。
“我才没有,我巴不得你天天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呢。”
“还敢嘴硬,到底有没有。”夏侯戟又加上了一只手,双管齐下。
欧阳珠儿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是,是我去找的还不行吗,别挠了。”
夏侯戟停住动作,再次伸手抱住她以免她反抗打破这温馨:“你是想我了?”
“我是生气了,从你做了皇帝,我们都成了什么了,熟悉的陌生人。”欧阳珠儿说着不自觉的提高了自己的分贝:“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要怎样才能见上你一面儿跟你说说话,所以才只能出此下策的。”
“下策?你这可不是下策,这绝对是上上策。
就因为你这一招,父皇昨天责难了我,还当着几个朝官的面儿命令我,要让我多多开枝散叶。
多亏了你聪明,不然我现在一定还正烦躁的在殿上看那些没用的奏折呢。”
欧阳珠儿心中觉得郁闷:“既然做皇帝这么没有意思,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还非要争到这个位子,争来争去的你觉得有意思吗?”
“我有我的苦衷,你会知道的。你也先别生气,其实我也不愿意这样,你再等我几天,几天后,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的。”夏侯戟说着刮了刮她的鼻子。
欧阳珠儿挑眉:“什么惊喜啊?你要带我出宫玩儿吗?”
“玩儿,就知道玩儿,宫外你天天去,还没有玩儿够啊。”
欧阳珠儿很真挚的点头:“恩,没有玩儿够,宫里实在是无聊的快要让我变成疯子了。”
“这么说,你的修为还是不行,你想想丽妃,她是如何忍耐的?”
“我跟丽妃能一样吗?丽妃是没有办法,我是明明可以出去,却被困住了。”欧阳珠儿嘟嘴:“哎呀,你赶紧告诉我惊喜是什么,好让我有点期待。”
“如果现在告诉你,那不就不算是惊喜了吗,且等等吧。”夏侯戟拍了拍她的头:“别担心,一定会是你想要的。”
果不其然的,惊喜真的来了,在夏侯戟那话说完不过十天,她见到了花遥,花遥身体仍然虚弱,可是却很有精神头的样子:“猪,你好吗?”
欧阳珠儿欣喜的扑到花遥身边,将花遥上下打量了一个遍:“天呐,真的是花遥,花遥,真的是你回来了啊。”
“看样子,你好像很想我。”花遥心中隐约有些开心,看来,他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珠儿就很想念他。
“虽然不想承认,可我确实是很想你,尤其是最近进宫的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想,如果花遥能在这里陪陪我就好了,有花遥的地方,都不会孤单的。”欧阳珠儿欢喜的伸手拍着花遥的胳膊。
花遥紧着眉头:“哎哟哎哟,你这头猪,慢点,疼。”
欧阳珠儿赶忙把手松开:“怎么了?”
“有伤口,你难道不知道,我从鬼门关捡了一条命回来吗,我的胳膊上又箭伤,还没有愈合好。”花遥呲牙咧嘴的感觉到了疼痛。
欧阳珠儿愧疚:“抱歉抱歉,我都不知道。”
“我现在浑身上下有无数个箭眼儿,你不能再随便打我咯。”花遥提醒道。
欧阳珠儿忙点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再欺负你了。”
“少来,你刚刚说盼着我回来,有我在的地方就不会孤单,其实你话里之意还不是希望我回来跟你吵架,这样你就不会觉得闷了吗?”花遥撇嘴。
欧阳珠儿一副被猜中了心思的样子看着花遥。
“被我猜中了吧,告诉你吧,我还是有几分了解你的。”
欧阳珠儿挤眼坏坏的一笑:“小子,你算是越来越有眼里了,猜对了。”
“干嘛……这么贼的看着我。”花遥心中一阵别扭。
“你现在说的我不爱听的,我都帮你记着,以后等你身体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了。
你听说了吗,我现在可是皇后,皇后说要打你板子,那你可是想逃也逃不了的。”
花遥呸了一声:“你这卑鄙的家伙。”
欧阳珠儿哈哈大笑:“咦,阿戟呢?他让我到这里来,可他自己怎么却不在这里呢?”
“哦对了,阿戟他去后院了,他说要介绍你认识一个人,你赶紧去看看吧。”花遥伸手指了指宫殿的后院。
欧阳珠儿努嘴:“认识个人?不会是……女人吧。”讲到女人,她连分贝都不自觉的放大了许多。
“谁知道呢,自己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花遥明明知道,可就是要看她着急的样子。
欧阳珠儿心中腾空而起一阵危机意识,撒腿就往后殿跑去。
此时殿内的侍卫全都被撤走,她心中就更觉狐疑了。
欧阳珠儿迈步进了敞开的大门里,就只见夏侯戟安静的跟一个身材瘦消但跟他的容颜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在相对沉默的坐着。
见欧阳珠儿进来,夏侯戟也是站起身来到欧阳珠儿身侧:“珠儿你来啦。”
欧阳珠儿对夏侯戟点了点头,随即将目光落到那陌生的男人身上,疑惑的看向夏侯戟。
知道欧阳珠儿心中的想法,夏侯戟抿唇一笑:“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三哥,夏侯清。”
“你三哥?他不是……”欧阳珠儿眨巴眨巴眼,将‘死’字给硬生生的吞回肚子里。
这种不礼貌的话还是不要乱说的比较好,或许是她的信息有误吧。
“夏侯清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夏侯清说着站起身右腿上前一步跪下。
欧阳珠儿还未动,夏侯戟已经赶忙将夏侯清给扶起:“三哥,你这是做什么。”
“阿戟,礼法不可废。”夏侯清抿唇微微笑了笑:“初次见到皇后娘娘,为兄怎可失礼呢。”
欧阳珠儿摆手:“三哥别跟珠儿客气,珠儿也不是外人,也不喜欢这种没有意思的礼道。”
夏侯戟点头:“是啊三哥,珠儿是我的妻子,是你的弟妹,我从不把她当外人,所以你也不要这样。”
夏侯清犹豫了半响点了点头:“好。”
夏侯戟将夏侯清请到椅旁,让夏侯清坐下,随即对欧阳珠儿道:“珠儿,现在,我要对你坦白一件以前从未对你提起过的事情,这件事儿也正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抢夺到皇位的原因。
我与三哥为一母同胞,几年前,我三哥是父皇身前最受重视的皇子,也是最有机会会成为皇位候选人的皇子。
三哥为人清廉,爱戴百姓,伸手百姓的拥护。但他很倒霉,遇上了我这样一个弟弟。”
“阿戟,别乱说话。”夏侯清抬眼看向夏侯戟,试图阻止他。
“不,三哥,你让我说。”夏侯戟摇头:“这件事儿如果你不让我说的话,我一定会疯了的,我憋在心里太痛苦了。”
欧阳珠儿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夏侯戟,从不知道,阿戟还有这样痛苦的表情。
“那时,我从无心皇位,一心只想着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很是肆意而为,不受管束。
没想到,也正是我的这种个性,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加以利用。
我喜欢武器,尤其喜欢军火,所以那时候,我自己研制了不少的军火器械,以前,我也只是稍加钻研后做出新的款式。如今正在沿用的最新式的火炮,曾就是我改良的。
那时候,我为自己的功劳深感自豪,谁知道有一日,我的王府里忽然招到官兵的查封,我被父皇派来的侍卫带进了宫里。
进了父皇的大殿,我才知道,原来,是有人利用了我的技术,设计了一千多门火炮运往了边境,而这些事情全都是非法的,是会被砍头的重罪。
父皇知道这件事儿后很生气,本来最该受责罚的人是我,因为这技术是从我的手中被人劫走的。
可是后来父皇却将此事引咎到了三哥的身上,说是有证据证明,这一千门火炮是以三哥的名义运往边境的。
三哥因为此事儿而受牵累,被父皇重罚,后来,三哥为了保护我不受惩处,他自己向父皇坦白,说那火**是他利用了我的信任,从我哪里偷走的。就这样,我三哥被削了王位押送到了边境。”
夏侯戟说着看向夏侯清:“三哥,我真的对不起你。”
“还说这些做什么,也不是你的错。”夏侯清摇头:“母妃曾经对我说过,我是兄长,让我无论如何要在她离开后保护你,这是我必然需要做的事情。”
夏侯戟摇头:“不,你也只比我大几岁,却为了我受了那么多的苦,在你人生最美好的年龄里,你为了我,变成了囚犯。”
“也不完全是这样,我虽然被削了王位,可是这些年因为你的照料,我在那边生活的甚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