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床头吵架床尾和
“是莫名其妙还在抓奸当场,你自己看!”鱼唯小实在不想跟他啰嗦,打开手机微信甩给他。
然后安日初看着自己那张照片,就恍然看到了外星人。
三十秒后,他果断地说:“P的!”
鱼唯小真想扇他:“你怎么好意思说!”
“蔡依蝶那丫头什么事做不出来?你仔细看看,看我这脑袋、这发边、这脖子,还有这领口!”安日初使劲找破绽,鱼唯小却不肯听,安日初终于急了:“你又一次中计了,你这个蠢女人!”
“你骂我?”鱼唯小大怒,这厮非但不承认自己偷腥,还头头是道大喊冤枉,把错误归咎给自己,气得鱼唯小破罐子破摔,喝道,“安日初!我要跟你离婚!”
所幸病房内没有别人,可瞬间僵固的气氛却将窗台上那株吊兰都冰封了,定在那儿,风徐徐吹来却一动不动。
安日初震怒良久,突然一把将鱼唯小从床上拖起。
“跟我走!”他说。
“你要带我去哪里?”鱼唯小没有受伤的手被他拽在手里,手腕疼得似要断裂。
蔡依蝶的微信显示地点在德基广场附近的电玩店,安日初打的带着鱼唯小到了那家店,然后抛出一张卡,斥巨资要求调监控。
模拟飞车的模型车上,其实安有自拍摄像头,可供顾客随意拍摄取照,而安日初要求查看的监控则包括从蔡依蝶今日进店直至离开,一位和安日初身材相似的小老外陪伴她全过程,包括在模型车上的自拍也一并记录在车载摄像头内,动作与她放到微信朋友圈里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人。
此外,安日初还翻出了曾经在荷塘上风靡一时、他骑山地车载着鱼唯小的照片,那是当时被人偷拍放上去的,那个时候的安日初似乎要比现在更青涩些,坏坏地将脸蛋贴近鱼唯小,笑得洋洋得意,与和蔡依蝶玩模拟飞车的表情甚至发型都一模一样。
这两张照片,成了证明蔡依蝶造假的有力证据。
“以前我就怀疑在荷塘上兴风作浪的人是蔡依蝶,只是没有造成太过恶劣的影响才不去追究。”安日初怒沉沉道。
“她就是那个造谣帖子的楼主——‘不爱我就整死你’?”鱼唯小惊问,原来当初煽动安校草的粉丝敌对自己的幕后黑手,居然是蔡依蝶自己。
安日初气得脸色铁青,冷冷地点头:“居然能让我老婆说出要跟我离婚这种话来,这一次,我一定饶不了她!”
意识到是自己的多疑和敏感让蔡依蝶奸计得逞,鱼唯小忙道歉:“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安日初紧绷着脸不松懈怒意。
鱼唯小小心翼翼挽住他的臂膀:“既然是误会,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我就当没见过那张照片,清者自清,我相信你就好。”
“这次是她百密一疏,你才肯相信我,如果下次她变本加厉,我却没办法揭穿她,你要怎么办?”安日初反问,他实在承受不起鱼唯小轻易把“离婚”二字说出口的决绝。
“她发那样的照片无非是为了离间我们,我不会再让她得逞的。”鱼唯小表示自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们若无其事,她自然知难而退,反倒是我们若斤斤计较忧心忡忡,她一定会幸灾乐祸。”
安日初暂且被鱼唯小说服,默认了她的决定——视而不见,然后将鱼唯小送回家,忙着安抚回到病房发现儿子儿媳都不见了差点报警的安妈妈。
“我以为你们回家了,回到家里却没人,你们要是再来晚一步,我可要报警了!”安妈妈手忙脚乱地收拾一地的药盒,“看到客厅里空无一人,我当时真是要崩溃了。”
找了个无关痛痒的借口敷衍了安妈妈,关于蔡依蝶挑拨那件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当晚,鱼唯小特地自制了一份焦糖布丁,端到健身房里亲自给安日初赔礼道歉:“今天的事是我不好,冤枉了你,吓到了妈妈,你知道我蠢嘛,所以……能不能别往心里去?”
“我骂你蠢,我也有错。”安日初看了眼焦糖布丁,认真地说。
鱼唯小默默地认同他这句话。
“但是你手都受伤了,就不要再糟蹋家里的食材了。”然后,他续道,“好好的牛奶鸡蛋,就不能让它们安安稳稳地待在冰箱里过冬吗?”
他这话是几个意思?心疼自己手残了还制作甜点犒劳他,还是……*裸嫌弃自己做的甜点乱七八糟?
“安日初!你爱吃不吃!”鱼唯小丢下盘子欲走,被安日初一把牵住了手:“够点诚意好不好?喂我。”
不情不愿地挖了一勺,送到他嘴里,鱼唯小真心觉得自己是个贤妻良母,末了还不忘征询:“味道怎么样?”
“奶味太重。”安日初吧唧嘴巴,真的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这是我第一次做布丁,烘焦糖的火枪差点烫伤我另一只手!”鱼唯小万般委屈。
“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折腾自己的手。”安日初斜眸睨她,眸里溢出诡黠,“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对吧,这么冷的天,我天天闭关,白天集训,夜里健身,我的心都快被空虚寂寞吞噬干净了!”
“要不……今晚……就别健身了罢。”鱼唯小结结巴巴道,“已经……很晚了,早点……洗洗睡吧。”
安日初迷离却霸道的笑眸定定然锁住她。
鱼唯小忽然羞红了脸,忙低下头去看地毯上诡异的花纹。
安日初三口两口将布丁吃完,然后趁其不备,一把将鱼唯小抱起,冲出健身房,冲回了卧房,一个脱手,把吓得娃娃尖叫的她一把丢到绵软的床上。
“哎呦,今晚动静怎么这么大?”隔了好几个房间也听到了鱼唯小尖叫的安爸爸,愁眉苦脸地翻了个身,“这是要闹怎样?”
“年轻人嘛,身强体健的,越闹腾越好,你不是也想早点抱孙子吗?”安妈妈贼贼地笑,掩嘴缩进了被窝,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忽又略微地有些担心,睁开眼睛瞅着天花板发呆,“只是唯小今天手被烫伤,我是不是该去提醒日初下手温柔些呢?”
安爸爸满脑门黑线:“你给我安安分分睡觉,不许去打扰他们!”
“哎!”安妈妈顺从地应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