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都算是从死人堆爬过来的人,而且也人多势众,何晓军当然就不会不自量力去出风头。
而且,何晓军对这几人的遭遇也感觉可怜,所以,如果他们不是太过份,只让乘客捐些少让他们做路费的话,那也在何晓军心理的接受范围之内。
由于站位的乘客在开始时已经被赶到了车厢后段,而且,在听说要强捐后,这些乘客就更不由自主地后退得更远,所以,这几个变成了车霸的退伍兵,就从入车厢口的座位开始收钱。
既然是说捐,那当然就由募捐者自愿捐款,第一个被收钱的人,不知应该捐多少合适,犹豫了一下后,就掏出了一把大约有十多个的铜板,放在了伸到他跟前的军帽上。
伸过军帽的人,是那个发起这场事端的矮子。
见到了第一笔这不够两个烧饼的募捐,再见到了那个募捐的人衣着不错后,矮子狠狠地瞪了那个募捐者一眼,再次把那军帽往募捐者的面前推了一下。
矮子那动作的意图已经很明显,那第一个被强行募捐的人再犹豫了一下,只好再次掏出与第一次差不多的铜板,放入帽子里。
这次,矮子才满意地把军帽挪向第二个募捐者。
那时,从省城坐火车到岳阳这近千公里路程的车费,也不过是几十个铜板的价钱,所以,刚才那个胖子与第一个募捐者的钱,已经足够几个退伍兵的路费,再强行募捐了几人之后,就连这几个退伍兵的吃饭也解决了。
如果像那个矮子刚才说的那样,他们只让乘客捐些路费的话,那他们此时应该收手了。
那个反对这班人的领头汉子,也劝几人见好就收,够路费就停手。
人在钱的面前,往往容易眼红。可能是见到了钱来得太容易的缘故,这几个兵痞变成的车霸,又哪肯收手?反是更变本加厉,伸帽子的次数也更多了。
负责收钱的那个矮子,是个颇有心计而且颇会察言观色的人,每到一个他判断有钱的人身前,他不管人家出手多少,都会再次把帽子一伸,让这人无奈再次出手。
收到了离何晓军他们座位不远处时,这班退伍兵已经开始接触到了站位的人。那个负责收钱的矮个子,不知是否收钱收爽了手,除了收有座位乘客的钱之外,还把他那顶临时用来装钱的帽子,伸向了站位的乘客。
买站位票的乘客,基本就是一些不太富裕的人,所以,见到了这班车霸,连他们的钱也收,当然就不顺气。
开始有两位怕事的站位乘客,见了这班已经变味的“强化缘客”人强马壮,而且有武器在手,只好敢怒不敢言,掏出了几个血汗钱,打发这班车霸。
不过,收到了一对父子模样的站位乘客身前时,那对父子不知是心痛自己的血汗钱,还是本就不怕事,他们拒绝了交钱。
见到了有人带头不从,那个出主意、也是收钱的矮子,脸上马上就变了色,对着两人威吓了起来。
那对父子也不是怕事的主,于是双方就吵了起来。
就在那个收钱的矮子叫他的同伴,准备以武力出手时,那个没有参与的领头汉子出声了,让他的同伙住手,并让他们放过这些并不富裕的站位乘客,更让同伙收手。
这几个退伍兵,对这个领头汉子的话还算有些尊重,听从了他一半的意见。那个主谋的矮子,说站位乘客的就不用捐了,不过有坐位的乘客,他还是一样收下去。
由于差点开战,那些站着的乘客已经连忙又向后挤,所以,这些乘客都挤到了车厢的后段。这样,没有阻塞的几个“车霸”收钱的工作就顺利多了,速度就快多了,只一会,他们就来到了何晓军的座位前。
不想惹事的何晓军,早早就掏出了一把有几十个的铜板,放在了桌面上,用来应付这班退伍兵。
那个收钱的矮子来到了何晓军面前,见到了他的识做,还欢喜地叫了声“谢谢”。
那时的火车座位,不像何晓军前世的那样,是两边都是两人座,而且座位与通道都比后世纪的火车窄多了。
司徒美倩坐在何晓军的里面,那个收钱的矮子收了何晓军的钱后,正准备向里面的司徒美倩收时,何晓军对他说道,刚才桌上的钱,是两人的。
本来,一个人出两个人的钱也没问题,而且,何晓军出的钱,也足够两个人的量。问题是那个收钱的矮子,抬头望向了司徒美倩之后,就再也挪不开眼睛。
见到了这个刚才凶神恶煞的矮子,色迷迷地望向自己之后,司徒美倩的本能反应就是向何晓军的身后躲。
何晓军见到了这个由兵痞变成的车霸,现在又有了变色狼的倾向时,他站了起来,挡在了司徒美倩面前,对那个矮子说道:钱我们已经捐了,你还不走?
直到司徒美倩被何晓军完全遮住了,那个矮子才从色迷迷中醒来。
醒过来的矮子突然把收钱的军帽,往跟在他后面的高瘦同伴一塞,然后对他说道:你接着往下收,我要爽一爽。
那个被塞过帽子的高瘦退伍兵一愣后,看了看何晓军那边的情形,马上知道了他的同伴想干什么,就连忙对他警告说:老鼠,你要干什么?别玩出火来?
那个被称老鼠的矮子,对高瘦的同伴回答道:这些年来,我们每天都在山里头转,已经几年没有见过漂亮女人了,今天遇上一个,就是不能行事,我也要让她陪我走这一段路。
那个矮子说完,就对何晓军喝令道:小子,识趣的让开,让这个女的陪我,陪完老子后,我再还给你。
听了矮子那没有丝毫忌惮的话,何晓军脸色一沉,他冷冷地对矮子说道:出门在外,要留条后路,别做得太绝,兔子被迫急了也会咬人。
见到了何晓军竟敢反驳,那矮子火了,用更大的口气对何晓军说道:老子扛着脑袋打了几年的仗,还怕你这个兔子?识趣就快点滚,别惹起了我的火,让我连你也收拾了。
此时,那位坐在车厢门口的大汉出声了:老鼠,别做伤天害理的事,还是见好就收了吧,引起了公愤就麻烦。
这个叫老鼠的矮子,肯定就是个色中饿鬼,此时,他已经眼睛发红,对着出言的大汉和他的同伙嚷道:你们谁也不准管我这事,我这次做定了,如果你们谁管我,我就跟他反脸。
矮子说完,出手了。他一手伸向何晓军,想把他给拨开,一手伸向司徒美倩,想把她从何晓军的背后拉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