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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宋金大战

凤舞江湖 月望天涯 4208 2024-11-18 21:39

  但见点将台上,刘景辉一身鎏金盔甲,肩挂猩红披风,器宇轩昂,英伟不凡,颇有大将之风,与之前补丁口袋装扮实有云泥之别。

  待得军号响过,众将到位,刘景辉手举战书,朗声道:“各位将士,日前我军向汴京守军下妥战书,适才回书曰战,各位以为如何?”

  台下齐声道:“大丈夫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在所不惜。”

  “好,众将听令!”刘景辉一甩披风,行至方桌之后,“武卫将军金跃霆,平狄将军曲海楼。”

  “末将在!”

  “命你二人各领骑兵一万,布锥形阵攻敌左、右两翼。”

  “末将领命!”金跃霆与曲海楼走上台前领取令箭。

  “横野将军曹云海。”

  “末将在!”

  “命你领精兵一万,布一字长蛇阵,阻敌援兵,若敌军来势汹涌,则改圆形阵防御。”

  “建信将军孙明乾,命你领兵五千,在阵后摇旗呐喊。”

  “昭文将军陈东圣,命你领兵两万,将攻城器械由孙将军旌旗阵后运至战场两侧的深山之中,务必要使敌人探子发现,还需防止敌人摧毁器械。”

  “其他诸将,于我在中路布回雁阵包抄敌军主力。”

  待得众将领妥令箭,刘景辉又道:“今日之战,志在拖延,既不能战败,亦不可战胜,众将当需保存实力,直到鸣金收兵。”

  “敬遵元帅号令。”虽然众将对刘景辉的布阵不明所以,然则军令如山,当下齐声领命,各自准备。一时间,军营之中烟尘四起,擂鼓声、脚步声、吆喝声、机杼转动声不绝于耳,众将士忙中有序,不多时,十万大军已然集结完毕,整装待发。

  刘景辉看看天色已近午时,转身对沈若冰与唐心妍道:“两位请随我来,有要事相商。”

  三人入得帐中,刘景辉示意随从推出帐外:“今日之战成败俱在两位。”

  沈若冰笑道:“刘兄有何计策,不妨说来听听。”

  刘景辉道:“稍后战事一起,需唐姑娘于阵中穿梭,尽量吸引城楼之上敌将注意。”

  “而沈兄的任务比较困难。”刘景辉笑道,“沈兄要学说一句话。”

  午时三刻,汴京城南门外,双方列阵完毕,但见南北两边弯刀出鞘,长枪林立,整个沙场安静肃杀,只看到脚下黄沙被风吹起,簌簌有声。

  刘景辉一挥手中令旗:“击鼓,中路前进,弓箭手掩护。”

  一通战鼓擂过,弓箭手将长弓拉了个满怀,霎时间,一排排利箭宛若蝗虫一般满天飞舞,“嗖嗖”之声不绝于耳,最前沿一排步兵手举盾牌,慢慢向敌军靠近。

  大军正在行进,突见敌军左右散开让出一条十丈余宽的空地,城门大开,呐喊声中杀出一路骑兵,顶着箭雨冲至宋军阵地,砍杀起来。

  “厉害,竟能看出这是诱敌之策。”刘景辉暗自佩服,忙挥舞令旗,中路大军迅速行动,将那队骑兵合围,马不能行动,靠冲击力量退敌的骑兵再武用武之地,不多时,已被围剿得所剩无几。

  突然一阵箭雨袭来,宋军失去盾牌兵的保护,中箭倒地者无数,便在此时,金军步兵倾巢而出,双方终于短兵相接,厮杀在一起。

  刘景辉号令左右两翼突袭,后方五千人马挥动旌旗,再令机械开始向左右移动,一切就绪,朝唐心妍点点头。

  唐心妍拍拍胯下座骑的脖子:“飞雪,怕么?”白马长嘶一声,踏了踏四只马蹄。唐心妍深吸一口气,双脚一夹马腹,人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只看她白马银枪,一骑绝尘,犹如一团赤色火焰,所到之处敌军一触即散,所向披靡,势不可挡。

  不多时,唐心妍已在战场之中穿梭来两个来回,飞雪丝毫不见疲态,反而越跑越欢,唐心妍左挑右刺,惊得敌军望而生畏,立即四下散开。

  阵中冲出一名魁梧大汉,手持狼牙棒,半裸上身,胯下一批棕色骏马,拦在战场中央,对着唐心妍一声怒吼:“小贼看棒!”

  唐心妍虽不懂金语,却也料到不是好话,当下面对阻挡去势不减,飞奔之中自鞍上高高跃起,手中长枪直取对方面门。

  对方也毫不示弱,狼牙棒高举过头顶,朝唐心妍迎面劈来,唐心妍枪尖在棒上一点,空中借力一个转身,一招凤转离心跃过对方头顶的同时腰间飞凤出鞘,在大汉喉间一抹,带出一道血箭,大汉双眼怒睁,倒下马去。

  唐心妍身子下坠,眼见便要落地,飞雪飞奔而来,唐心妍稳稳落在马鞍之上,引得周围将士又是一阵喝彩,众人望着她的背影,竟呆立一旁,似乎忘了自己身处战场。

  宋方大营之中欢声四起,大呼“巾帼将军”,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宋军士气大振,只在片刻之间,胜利的天平已倒向大宋。

  唐心妍如此犀利的表现也引得城楼之上金军将领的惊呼,只一个起落便杀了金国大将金兀骨,宋军这个巾帼将军简直是来自修罗地狱的使者。

  众将正在目瞪口呆,不寒而栗之时,忽听得身后一人道:“各位莫被宋军欺骗,任他在南门打得天花乱坠,都是佯攻,东、西两门才是重点。”

  说话的是一位少年将军,“敌军故布疑阵想要诱我上当,简直痴心妄想。”他很早便看到宋营之中机械运动,料想对方必定是在南门打阵地战的同时出奇兵绕过东、西两门,强攻北门,打攻城战。

  身旁谋臣听他如此说,均弯腰道:“世子英明,有世子坐镇,汴京稳如泰山。”

  少年斜眼一瞥众人,脸色万分鄙夷,有这帮只懂得阿谀奉承,趋炎附势的人在,大金国危矣。

  “报!”正在叹息之际,忽闻得城下探子回报:“秉将军,一队宋军约三万余人向我北门攻来。”

  众人闻言大惊,虽然世子早料到对方有此一招,早作防范,但毕竟宋军棋胜一招,如今大军压境,想要出汴京,怕是插翅难飞了。

  少年将军临危不乱,皱眉思索,汴京城东临泰山,西面嵩山,两边地势狭长,又有崇山峻岭,易守难攻,自己在东、西官道两旁的山岭之上布下重兵,面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死亡通道,宋军竟然能如此轻松便越过,实在令人无法想像。

  想到此,嘴角竟露出一丝微笑:“你到底是何人?竟敢谎报军情,扰乱军心。”

  那探子半跪着未动,仿佛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倒是周围谋臣听出了端倪,大喊城下刽子手将这探子拉下去砍了。

  不曾想那探子竟然一个暴起,一道银光直向少年将军飞来,那将军显然不懂武艺,惊愕之中向后退了几步,却终逃不过那致命一击。

  就在那一刹那,瞥见金光一闪,那银刀硬生生被劈成两段,少年将军身后那侍卫护在面前,眼睛直盯着城楼上的不速之客,口中问道:“阿铭你没事吧。”

  那探子一击不中,原本就有些吃惊,再听对方说的竟是汉文,听音色分明是个女子,如此变故竟让他惊诧莫名。

  那侍卫听身后传来一声“无碍”,这才收刀还鞘:“唐门飞刀例无虚发,只不过用在这战场之上,未免胜之不武。”

  那探子身份被揭穿,不由得面上一红:“刘兄说什么擒贼擒王,我实在不懂,其实我也是听命行事。”

  其时城楼之上已乱作一团,不稍片刻,已被围得水泄不通,那探子背靠城楼,竟还能与人谈笑风生,如此定力让那少年将军也深感钦佩。

  “如今你深陷重围,还是早些束手就擒吧。”

  “深陷重围?未必吧。”那探子神秘一笑,突然转过身从城楼之上跳了下去。

  众人一阵惊呼,汴京城楼虽非所有城池中最高的一座,却也足有十七、八丈,即使轻功再高,从这个高度跳下,必死无疑。

  不及多想,金国将领纷纷围在城墙之上探出脑袋向下张望,只见那探子贴着墙壁下落了两丈,竟用右手扶住城墙,悬在空中不再下坠,众人百思不得其解,只道是此人有神灵相助,与如有神助的宋军对敌,岂非有悖天理,必败无疑?

  那女侍卫亦非泛泛之辈,只一眼便看出端倪:“他将手中飞刀插进了城墙。”

  所有人面面相觑,似乎觉得这个解释更加令人无法相信,城墙何其坚固,投石车的力道如此巨大也可抵挡,世上竟有人只凭一臂之力便如切豆腐一般破墙砖于两半?

  面对质疑,女侍卫嗤之以鼻:“是凡武林高手内力达到一定境界,即便手中所持破铜烂铁也可削铁如泥,更何况他插的并非墙砖而是砖缝,不过也并非所有武林人都能办到,此人的确不容小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只这谈话的瞬间,那探子已经左右交替又下去四丈有余,侍卫统领高呼:“弓箭手,把他射下去。”

  “不可!”少年将军一声令喝,所有弯弓搭箭的兵士立刻卸力退在两旁,“不能误伤城下同族,他们的计划已然失败,我想宋军多半不久便会退兵了。”

  过不多时,那探子已跃下城墙,混入人群之中,再也找不到了,女侍卫遥望还在战场之中浴血的唐心妍,微微笑道:“该来的,终于来了。”

  夜幕降临,月朗星稀,结束了一天的尘嚣,汴京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刘景辉在大帐之中设宴,两旁在座的是列为将军:“今日虽不能狙杀敌军主帅,但唐将军的骁勇以及沈将军的刺杀已让对手吓破了胆,再加上各位将军英勇奋战,我军势如破竹,不出十日,必可攻破汴京城,直捣黄龙,复我河山。”

  众将军高举酒杯,开怀畅饮,唐心妍皱皱眉头,并不打招呼,直接退出帐来,还未走远,便被沈若冰唤住:“今日我在城楼之上遇见一位女子。”

  翌日,汴京城头高挂免战牌,双方兵士不约而同替同伴收尸,足足一个时辰竟未发生一起冲突,无不感慨对方元帅治军有方,刘景辉道:“若是金国将领都似这位汴京守城元帅,我朝恐怕很难收复失地了。”

  心中正在惆怅,闻得传令兵回报:“营外有金国使者求见。”

  刘景辉一挥手:“请。”传令兵得令,随即将使者领至帐前:“小人奉大金国三王爷世子完颜铭之令,请昨日战场上之女将军营外一叙,有故人相候。”

  唐心妍与叶夜欣正在帐中闲聊,闻得禀报,叶夜欣抓过长刀,冷笑道:“这叛徒终于出来了么,今日要清理门户。”

  唐心妍闪身拦住:“使者息怒,虽然使者武功远胜于她,但她手中的刀锋利无比,使者的婧叶刀恐怕不是对手。”

  叶夜欣道:“阿妍你既然极力保她,我也无话可说,不过,万事小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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