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慰着她起伏的浪峰,旋摸着她圆润的弧线。在丰和胸部,他贪婪地停滞不前,反复把玩。风力忽然大起来。湖面也荡漾得更加厉害了。他被越来越汹涌的湖面感染,生命深处不可遏制地波动起来。湖面深处在萌生一股巨大的电流,而他的体内也在滋生一股无比威猛的雷电。他忽地退远了,在一旁酝酿一场暴风骤雨。他要在湖面掀起滔天巨浪,然后与湖水融为一体,分不清是风是雨,分不清是你是我。
他已经听到自己生命深处在出隆隆的闷雷声。雷声撞击着他的骨骼,膨胀着他的身体。雷所产生的电流在他体内冲突着,扩散着,向一个地方奔腾,最后集中到一个火山口。这个火山口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越来越炽热。它在要寻找突破口,它要喷薄而出。它找到了,这个突破口就是那个起伏的湖面。它积聚起巨大的潜力,象乌云一样压在湖面。
它突然暴,生命之源的所有能量猛地一起力,对着湖面狂风大作,暴雨肆虐。他终于侵入了湖面,钻进了湖水的最深处。在湖水里出生入死地拼搏着,翻滚着,他要将蕴藏在湖水深处的巨浪掀起来。掀起来了,湖水汹涌澎湃起来了。
他感到了它深处无法阻挡的巨大热量。
这个热量开始翻腾,紧紧挟裹着他翻腾。然后与他撞击出火花和雷声。湖面雷声大作,湖面下热浪滔天。这个热浪沸腾了,快要把他融化了。他咬牙切齿地坚持着,忍受着,搏斗着。
他的生命之泉岩浆在迸涌,他要先把湖水融化才能喷。在喷的一刹那,他要与她一起融化,然后凝固成一个新的永久的山峰。他的嘴里终于出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声,随即火山喷了。天地震荡了,湖水喷起了滚烫的巨浪。湖水和岩浆在欲仙欲死的奇妙境界里,融化在了一起。
火山灰慢慢落下,湖面渐恢复了平静。他疲惫躺在湖水中,宁静得象个新生儿。
这是他们一次无拘无束地作爱,所以作得非常投入,非常深刻,两个人都大汗淋漓。他们用枕巾擦了擦身子,就赤身地搂抱着休息。
他们平静地躺在席梦思是象一个亚当,一个夏娃。他们紧紧地缠绵在一起,感受着肌肤之亲,用手抚慰着对方。这种和风细雨的缠绵,比刚才急风暴雨的交融,更令人心旷神怡。
那种肌肤与肌肤的体贴孔与毛的亲吻,那种丝丝入扣的美妙,无微不至的传神,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过了一个多时。他们再次**相拥。温柔地交融在一起。这次们比刚才那次更加激动。两人都香汗淋漓。得到了极大地满足。静下来后。邢珊珊疲乏地躺在他身边。两眼看着洁白地屋顶。慨叹说:“这生有几次这样高质量地作爱够了。作爱。其实也要讲究质量地宁缺匆滥。你说是不是?”
朱昌盛用手抚摸着她地胸悠悠地说:“你这是情人理论。夫妻生活怎么能天天这样呢?”想了想。又突兀地说:“喛。你与他。有过这么高质量地作爱吗?”
邢珊珊亲昵地拧了他一个肉疙瘩:“哪有啊?有地话。也许就不会有我们地今天了。真地。有爱与没爱地性生活。是完全不同地。要是我们刚才地作品是00地话。那我与他地作品。恐怕就是不及格。”
“你们要是不及格。那我与她就只有5高兴地说。“这就说明。我们都是爱情地真正赢家。珊。我当心眼里感激你!”
“唉。可我真想不通。我们为什么不要10。而偏偏要不及格呢?”邢珊珊一直在考虑这个让她痛苦不堪地问题。
“现实就是这样。”他爱抚着她说。“难于得到地东西才是珍贵地。藏而不露地东西才是美妙地。轻易到手或一眼见底地东西。是没有吸引力地。就象难解地题目才能吸引人不懈地去解一样。爱情地神秘面纱一旦被揭去。就只剩下裸地肉欲了。要是我们天天在一起。能有这么美好吗?”他总是在说服她要掌握好度。不要鱼死网破。
他们沉浸在这无比幸福的氛围里,时间过得很快,一晃两个多小时过去了。这时已是深夜十一点多了。朱昌盛慵懒地躺在她的怀抱里,不想回家了:“今晚,我就住在你这里,好吗?天亮时,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邢珊珊微笑地看着他说:“你敢吗?我看你没有这个胆量。”说着,爱怜地扒在他身,吻着他的脸。
他们正这样调着情,突然,门响起钥匙开门的声音。他们一惊。细听,是有人在开门。
“是他。”邢珊珊惊恐万状地说了一声,就猛地坐起来,慌忙找衣服穿。
朱昌盛的脸一下子黑了,手忙脚乱,都找不到衣服了。
珊珊催促着,将他的衣服丢给他。他手抖得一时穿不。
她比他先穿好,:张得脸色刹白。这一紧急情况提醒他,他原来根本不是什么爱情的真正赢家,而是一个感情的小偷啊。是的,他现在比小偷还要慌张,脑子里一片空白,身子燥热起来。
这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声。
邢珊珊穿衣服,吓得脸色苍白,急得在当地团团打转。
“完了,”她轻声说,“这可如何好啊?他,他怎么就突然回来了呢?是不是他现我们什么了?有意来捉奸的?要是被他捉住,那我们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朱昌盛下意识地穿着衣服,茫然四,知道前后窗户下面都没有踩踏的东西,家里又没有藏身的地方,现在自己就是插翅膀,也难于逃脱了。他额头冒起了热汗。这是他平生的第一次,那么紧张,死一般的恐惧。
到这个时候,老练的惯偷也会惊慌失措的。要是被他当场抓住,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东窗事,我就要身败名裂,关键还在于邢珊珊,她的命运将比我更加悲惨……他不敢想下去。
“珊珊,开门,是我。”门外响起陶光的喊声。
邢珊珊象只热锅的蚂蚁,在当地急得乱转。
“你说怎么办?”她差点要哭了。
朱昌盛已经穿好了衣服,但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的变故。他一**坐在那条长凳子,垂下了头,脑子里乱得象一锅粥。向他摊牌。他心里不无恐惧地说,现在只能这样了,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这样想着,他反而镇静了下来。
但邢珊珊比他急。她明白要是被他抓到,声张出去,那就要臭名昭著的呀。更重要的是,我们都将要失去一切,失去家庭,失去爱情,失去尊严,失去前途……不,我要想办法化险不夷,否则,我们都要身败名裂啊!
邢珊珊脑子飞转着,忽然看见平时外面客厅里那张壁柜的门开着,心里一动。对,让他躲进去!
她急中生智,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头脑里生成。她来不及想这个方法是不是可靠,就走过去,一把拉起他,将他莫明其妙地拉进壁柜,让他紧贴着站在里面,然后小声说:“无论生什么情况,你都不要出声,也要开门。然后我们睡了,你才悄悄出去,千万不要出声音。”然后迅速关了柜门。
朱昌盛于破罐子破摔的镇静中,被她这么一救,重新紧张起来。他紧贴在壁柜的后面,屏住呼吸,倾听着外面的动静。你看你,多可怜啊。他再次想,你其实只是一个可怜的偷情!一个贼而已!
“啪”的一声,门开了。
“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开门?”陶晓光不满地说。
邢珊珊假作睡意惺忪地说:“人家已经睡着了,谁知道你这么晚还回来啊?不是要两天的会吗?”
陶晓光没吱声,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壁柜的门。然后疑虑重重朝它走过去。
在里面的朱昌盛听到陶晓光走过来的脚步声,心一下子停止了跳动,一口气哽在喉咙口,不不下。他眼睛一闭,心里想,完了,觉得脸皮被剥去一般疼痛麻。
这时,门好象动了一下。
朱昌盛在门里面,惊得差点要惊叫起来。他怎么突然回来了呢?是对她不放心?还是成心中途杀回来要捉她的奸?这个突然袭击说明了什么?是一个爱情失败的心虚反扑,还是爱情赢家的正当防卫?他一定是有意这样的,说明他对妻子已经有所察觉和怀,这是一个可怕的信号!
屋里的空气凝固了,仿佛要爆炸一样地紧张。
邢珊珊却故意打着哈欠说:“你干什么哪?还不去洗个澡?都快半夜三庚了,人家都困死了。你去放热水,我帮你去拿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