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科幻空间 百炼成凰

你快乐,于是我快乐

百炼成凰 醉时眠 9552 2024-11-18 21:59

  《郁骁番外》——

  “你眉头开了,所以我笑了;你眼睛红了,我的天灰了;喜怒和哀乐,有我来重蹈你覆辙……”

  舞台上的女孩儿,在唱着这首歌。

  郁骁懒洋洋地坐在位置上,他原本是不想来的,结果那副院长非得叫他来做什么新生代表讲话,百般无奈,只得出席这所谓的“迎新生文艺演出”。

  台上的姑娘唱得还真不错,他禁不住投过去一眼,确实是个美女,可是郁骁眼皮子底下的美女太多了,这一个,算不得拔尖儿。

  一曲罢了,不知道是有人可以安排,还是刚认识便拥有了爱慕者,几个长得周正的男孩子抢着上去献花。

  掌声,口哨声,初入大学的新鲜感,令学院的男孩儿女孩儿们肆意尖叫,舞动双手。

  只有郁骁,格格不入似的,其实,国外的好大学,任意一所,随便他进,可是他懒得为了一纸学历漂洋过海。

  他对什么事情,都有点儿提不起来兴趣似的,这艹蛋的日子,他低低咒骂着。

  就在这时,他听见主持人念出了自己的名字,于是苦笑一下,站起来,往台上走去。

  台下开始起了小小的骚动,大家都是刚入校的大一新生,不管男生女生,其实都挺土气的,打扮装束都和高中生差不多,郁骁便显得格外惹眼,颇有些鹤立鸡群的味道。

  长腿一迈,走到主持台前,没急着自我介绍,先环视了一圈。

  他的眼,扫过底下的几百个同学,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那个刚才唱歌的女孩儿,因为只有她,没看自己,而是笑着,侧过脸来,和一个男孩儿在说话,两个人站在一起,很是登对。

  等了几秒,她还是没看向台上,郁骁不知道怎么,突然有些烦躁,于是开始念起来主持人早就给自己准备好的稿子。

  几分钟的发言,他口齿清晰,抑扬顿挫,在结束时,博得了满堂喝彩。

  骄傲地抬起头,再去找那抹身影,却发现,她不在了。

  郁骁怅然若失,走下台,也扬长而去。

  不过,这仅仅是三少爷精彩的生命中,一段小得不能再小的插曲,而那天之后,他也没再去过学校,一如既往地跟好友厮混,酒吧,夜店,慢摇,唱歌,喝酒,哪管今夕是何夕。

  至于那唱歌的姑娘,自然早就忘了。

  一转眼,快到了期末,不过,他根本没有这个概念,“快考试了,老师也开始催论文了”这是某一天,一个姑娘告诉他的。

  换做别人,郁骁真是听都不想听,可那声音,他居然记得,意识到是她,他竟然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注意听她的每句话。

  小姑娘虽然着急,可说话还是挺有条理的,说两个人按照学号被任课老师分到了一组,之前见他一直没来上课,也不太好意思打扰,不过现在快截止了,只能来催催他,看看两个人什么时候碰个头,把作业对付了。

  步莲华当时说的原话,确实是“对付”,她一不是学生干部,二又不争夺奖学金,只求着不要补考,怪麻烦的,所以也沉得住气,一直没联系这个搭档。

  她一直坚信,能玩到一起去,坚持走到最后的好友,骨子里都是一样的。

  不信,环视你周围的那些密友们,不管高矮胖瘦,花痴还是正经,放荡还是骚包,其实骨子里都是一类人。

  唯有这样,才能将友谊坚持下去,那些乍一看拥有无数共同点的人,或者那些大家觉得他们“应该”好得不得了的人,要么终于分道扬镳了,要么一开始就互看不对眼。

  所以,在迅速地和郁骁成了铁哥们儿之后,步莲华认命地承认,她既是个米虫,又是个花心鬼。

  因为在她眼里,郁三少就是这么个货:他无所事事,只会拉动内需,既不创造产值,也不付出劳动;他自诩风流,这学院学校里的小姑娘简直成了一道道关卡,等着他去逐一突破,不管是红辣椒还是白玫瑰,他都来者不拒。

  而步莲华和郁骁的诡异组合,却谋得了全院学生的侧目:一个是富家子,一个是富家女,都是顶顶好看的人儿,走在一起跟拍戏似的,有好事者主动保媒拉线,哪知道两个人都是连连拒绝,大摇其头。

  步莲华大怒,普通女人和郁三少说句话都能怀孕,若非我一直身负异禀,早就成十数个孩子妈了!这繁衍后代的事情,大家还是找别的姑娘去做吧!

  郁骁斜眼,我的确听说肉涨价了,可是我是少数民族,步莲华这样的我不碰。

  于是好事者便只能作罢,等着这一对“狗男女”爆出什么奸情来。

  “你早晚得栽个大跟头,我诅咒你早晚为女人伤心伤情!”

  大二时,刚学会喝酒,就被无数好友拉去酒局的步莲华,终于喝高了,大着舌头,对着背自己往宿舍走的男人如是说道。

  背着她往前走的郁骁一怔,脚步却没停,心头似乎被一只小手儿掐住了,那一刻几乎不能跳动了。

  他只当那是自己的一时冲动,于是,一反常态的,好几天没找她,她也没联系自己。

  他不知道的是,那几日,芈闲鹤的少爷病又爆发了,不许步莲华离开自己视线,他迷上了高尔夫,每日都带着她,也不管她是否喜欢,必须得陪在自己身边。

  等到他玩腻歪了,步莲华也成功地病了,咳嗽,感冒,临近期末,老师堂堂课点名,出席率占了总成绩的百分之二十五,步莲华硬撑着来上课。

  “这几天哪去了?”

  郁骁到底没忍住,课间,走到她的座位边,敲了敲桌面,将埋头的步莲华叫醒。

  她抬头,鼻尖红红的,瓮声瓮气道:“家里有点儿事。”

  郁骁只隐约知道,步莲华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具体的她没说,便也没多问,于是点了下头,又冷场了。

  第二节课,郁骁冷着脸,拿着书,坐在了步莲华旁边,她难受得有些坐不住,还不敢请假,怕扣分,只好歪在椅子上,半睡半醒。

  迷蒙中,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很舒服,她紧了紧手上,握得更紧。

  明明原本是不喜欢触碰别人,更无法忍受别人的触碰的,可是看着她憔悴的脸,心底忽然,想要拉她的手,甚至,如果不是在课堂,郁骁想将她抱入怀中,紧紧地抱着。

  郁骁一直很想问问,两个人初次见面时,那个开着豪华小跑,来接她的年轻男人,是谁。

  却一直,没有问出口,可能,自己也怕一个可能的答案吧。

  他的感情,就变化在她那次生病之后,不久,来得汹涌而可怕。

  事情很简单,院里大一届的一个男生,院学生会的主席,对步莲华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其实步莲华根本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她不怎么上课,又不争先恐后地参选学生干部,活动参加的也少,除了大一刚入学,带着好玩的心理唱了一次歌,便不再登台,可是,那学长还是疯了一般。

  也是个家里有钱的主儿,不屑于送花吃饭这类的方式。

  这学长,找了自己学通信与信息系统的同学,用几百个手机连在一起,做了个复杂的电路系统。

  晚上的时候,在步莲华的寝室楼下,学长和哥们儿谋划了好久,终于实施了——

  早上就有校园广播,吃早饭和上早自习的人都听见了一个奇怪的广告,只有时间地点,却不说什么事儿。

  然后,教学楼对面,平时都是各大社团的宣传大海报,如今全换上了一个只有大大的问号的图案,底下同样是时间地点。

  晚上六点开始,学生们惊讶地发现,在食堂、图书馆、体育馆和教学楼等聚集区附近的地面上,全都贴上了那种脚丫形状的荧光纸,绵延了一路,全都冲着某女生寝室楼!

  等到寝室楼底下围了无数看客时,步莲华刚从床上爬下来倒热水喝,她来例假,肚子疼了一天,本想回家,可实在不爱动。

  然后,她眉一皱,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那是大一时,她在礼堂的晚会上唱的,王菲的《你快乐所以我快乐》,从几百个手机里,同时发出来。

  她走到窗前,看见黑压压的一群人,和巨大的手机屏幕拼起来的爱心。

  一曲终了,就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她拿起电话,接通。

  学长的声音传来,步莲华,我喜欢你,我可以当着大家的面,问你一声,你愿意做我女朋友么?

  而他的问话,有经过那些拼接的手机,传出来,听得出来,他很紧张,声音都有些颤抖。

  在场的女生,已经有感动到落下泪的,步莲华站在窗前,拿着手机,并不说话。

  她不是不感激,在这个年纪,有个优秀的男人,为自己费尽心思,不能不说,满足了她作为女人的虚荣心。

  可是,她无法接受。

  感动不是感情,感情更不是爱情。

  就在步莲华犹豫不定,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时候,底下忽然起了巨大的骚动。

  人群分开一条路,一个人走了过来。

  窃窃私语演变成喧闹,有人甚至吹起了口哨,等着看热闹。

  来人气定神闲,就站在等着答案的学长面前,停住了脚步。

  “抱歉,你的心意她领了。说实话,你做到这些挺不容易的,准备了很久吧?”

  这些听起来关切的话,从郁骁嘴里说出来,就有些变了味儿,那学长自然知道,郁骁和步莲华要好,嘴角动了几下,却终于忍住了,没说什么。

  其实,步莲华住在四楼,挺高的,加上底下又吵,她本不应该听清郁骁的话的,可是她就是听清了。

  她看见郁骁往前踏了一步,伸手将学长手里的手机取了过来,然后挂断。

  她这边,便立刻传来了“嘟嘟”的声音,底下的几百个手机,也一起发出单调的忙音来。

  再然后,没了然后。

  无需自己出面,学长的这一次告白,就打了水漂。

  众人都替步莲华惋惜,可是她自己却不觉得,甚至有些隐隐的庆幸,要是郁骁没出现,自己该怎么拒绝呢?

  她本来就不擅长拒绝别人啊。

  后来,她忍不住小女孩儿的性子,拐弯抹角地去问郁骁,为什么要搅黄自己的“好事”,自打那次以后,再没人跟自己表白了。

  其实,她是有期待的,比如郁骁说,我发现我挺喜欢你的,之类的。

  谁料,郁骁在她等待答案的时候,成功地要了一个辣妹的手机号,又跟酒吧新来的客房公主打情骂俏了好一会儿,才懒懒开口道:“你见过把自己家宠物放出去叫别人玩的道理么?你要是谈恋爱了,谁陪我玩啊?”

  步莲华气得差点拎起桌上的酒瓶子砸他!

  她光顾生气了,却没见到他眼底的那抹笑意和,深深的爱恋,以及占有。

  讨论男女间是否有真的,纯的友谊,这件事本身,和男人们有没有处

  女情结,同样的叫人蛋疼和吃饱了撑的。

  但是,有一点不能否认,在无法成为男女朋友时,这种不是爱情也不是友情的感情,的确是一块很好的“遮羞布”。

  它掩盖了两个人之间的不安和矫揉造作,它叫当事人心照不宣,心知肚明,在这种不得不小心和矜持的关系中,它起到了很好的润滑作用。

  在打打闹闹的时候,步莲华的咖啡店开张了,从选址到装修,她自己全程跟了下来,还要忍着芈闲鹤的冷言冷语,芈少爷鄙视她毫无商业头脑,自然不肯多帮忙,只问了几次钱够不够,便不再做声,只是私下里叫人盯着,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反之,郁骁倒是挺上心的,偶尔过去帮忙。

  一天晚上,等装修工人都走了,步莲华还在店里,等想起来要吃晚饭了,一看已经八点了,刚叹了一口气,有人推门进来。

  是带着外卖,赶来救人的郁骁。

  步莲华上去就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还“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幸福地傻笑,念叨着“三少爷真好”。

  郁骁扯过椅子,又擦了擦桌面,这才风流倜傥地坐下来,眯着眼,看着一身狼狈的步莲华。

  “唔,这年头,给你送饭的不仅是外卖小哥,还有三少爷,怎么样,劳苦功高的大小姐,这回感动了不?”

  步莲华饿得肚子咕咕直叫,赶紧去拽手边的一个塑料凳子,不料上面有个突起的倒刺儿,一下扎到了她右手食指的手指肚儿上。

  说也奇怪,一向有些贫血的步莲华,扎手了,反而涌出来大颗大颗的血珠。

  郁骁大步迈过来,一把攫住了她的手腕,随之将另一只手捂住了步莲华的眼睛,声音有些不稳道:“乖,闭眼,别看!”

  她晕血,哪怕只是手上划了个小口子。

  他抓过她划伤的手,擦了擦手上蹭上的灰尘,就一口含在了嘴里,然后开始掏钱夹。

  没人知道,他的身上随时都有两片创可贴,只因为,身边这个迷糊蛋,要么割伤手指,要么新鞋磨脚,却从来不长记性。

  郁家三少,便只能扮演着保随行保姆,将她尽可能地照顾好。

  步莲华全身虚软,灰头土脸地瘫在沙发上,脸色惨白,她本来很饿,这会儿却完全吃不下去,任由郁骁将她带回了他自己的住所。

  “先喝点奶,我给你放水去,你看你灰头土脸,脏的没人样儿。”

  将手里的杯子塞在她手里,郁骁嫌恶地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转身走了。

  手上已经包好了纱布,那个塑料椅子的威力还挺大,伤口不大,却很深,正伤在指节上,手指一弯便扯动伤口,疼得步莲华一皱眉,不敢动,伸长脖子去喝牛奶。

  坐在浴缸里,脖子以下是白色的泡泡,步莲华紧张地吸了一口气,哑声道:“我自己可以洗的,一只手也能洗,泡一会儿就好……”

  坐在浴缸边缘上撩着水玩的男人,斜楞着好看的眼睛,讥讽道:“你是怕我饥不择食,还是怕按捺不住自己?”

  步莲华一怔,撇嘴道:“你这样的,脱光了给我我也不会脸红心跳……”

  “好啊!”

  郁骁已经站起身来,开始缓慢地脱着自己的衣服。

  这个男人是故意的!步莲华愤愤,却管不了自己的眼睛,不知道是吃惊,还是怎么,眼睛反而瞪得大大的,盯着面前叫人流鼻血的画面——

  修长的男体,四肢格外健壮有力,肌肉结实却不会叫人觉得粗鲁,腰腹处异常的健美,肩宽腰细,是个绝对的美人儿呢。

  “哈喇子都留下来了!”

  郁骁正色,指了指步莲华,步莲华下意识地抬起手,去摸嘴巴,却发现被他骗了。

  “谁流口水了!”

  她有些羞赧,为自己看他看愣神了感到惭愧,她早知道这小子有一副好皮囊,要不怎么去勾引良家妇女,没想到今日一见,远胜传闻啊。

  “大爷我今儿心情好,允许你摸一摸。”

  说完,他扔掉手上的衣服,径直走到步莲华眼前。

  步莲华慌了,在满是泡沫的浴缸里扑腾起来,可是她又不敢出来,怕自己的身子露出来,她可没郁骁那么狂

  野。

  “我不摸,你、你你穿上!”

  步莲华连忙闭上眼,翘着受伤的那只手,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眼睛。

  手上一热,被他握住,一拉,就贴上了滚烫的肌肤,烫得她一个激灵,忍不住睁开眼。

  眼前,是他的小腹,结实,平坦,有力,稍显深色的男性肌肤,充满了诱惑,随着他的呼吸,在轻轻起伏着,这种视觉冲击力,比杂志上的模特更甚。

  他腰上的腰带松松地挂着,低腰的牛仔裤还穿着,她的手,就停在小腹的延伸处,再往下一点点,便是他的……

  她吓得要收回手,却被他死死抓住,他的声音有些粗哑,呼出的热气甚至传到了她的脸上。

  “怎么,敢看不敢摸?胆小鬼!”

  他嗤笑着,将她的手攥得更紧,缓缓地强迫她摸着自己的小腹,叫她真切地感受男人和女人的差别。

  “我不是……不要……”

  百口莫辩的步莲华,不敢用力挣,既怕弄疼手指,又怕露出春

  光,只好垂着眼,避开他灼热的视线。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郁骁忽然松开了手,步莲华刚要松口气,就见他一弯腰,将自己从水里捞了出来!

  “啊!”

  她尖叫,脚下一滑,扑在他怀中,浑身的泡沫都蹭在他身上,溅起一地水花儿。

  “比我还心急,咱们这坚固的‘革命友谊’,我估计着你这么一抱,就要给抱没了!”

  郁骁大笑,看出她要躲,反而将她抱得更紧,她身上的水淋到了两人身上,还有白花花的泡泡。

  “松……手!”

  明知道,他现在松手,自己就得跌倒,可是步莲华还是喊出声来。

  等到两个人都收拾干净,裹上浴袍,已经是半小时以后了。

  “我要是感冒了就赖你!”

  坐在床上拥着被子的步莲华愤愤出声,控诉着郁骁的暴行,然后十分应景儿地打了个喷嚏。

  冲凉后的郁骁,围起围裙,去厨房下了一碗面,又加了个鸡蛋,端过来时懊恼道:“冰箱里连一片菜叶子都没有!我这还是头一次在家里做饭。”

  一贯挑食的步莲华,在饿得快晕倒时,飞速地解决了这碗味道还不算坏的面条,放下碗,她才想起来,疑惑道:“那你怎么不叫外卖?”

  拿起空碗往厨房走的郁骁,身体一僵,是啊,打个电话叫人来送,多方便啊,自己做什么颠颠地亲自下厨啊。

  “我就是想亲手做顿饭给你吃。”

  他哼了一声,去刷锅洗碗了,步莲华愣了几秒,擦净嘴巴,钻在被子里打滚儿,捶床。

  哇哈哈,那是,那是三少爷含羞带怯的表情么?!

  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吃了一碗面,就要和他一张床上睡觉。

  “不行,这么多房间呢!”

  “不行,我不习惯和别人睡一张床!”

  “不行,我睡相不好,半夜踹人!”

  郁骁将被子往头上一盖,闷闷地吼了一声:“躺下睡觉!”

  半夜,步莲华被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燥热,给热醒了,睁眼一瞧,气儿不打一处来——

  郁骁的睡相比自己还差呢,这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胸前,一条腿,压在自己腿上,完全将自己“锁”住了。

  “哎哎,干什么啊?”

  她惺忪着眼,推了推身边睡得死死的男人,人家纹丝不动,步莲华急了,侧过身来就咬了郁骁一口!

  她咬在了他的耳朵上,疼得他立刻醒过来,不明所以道:“别闹!”

  “谁闹了!你压疼我了……”

  步莲华咬着唇,幽幽地看着他,大眼睛里都是委屈。

  哪知道,他顿了一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粗声道:“我还没开始‘压’呢……”

  他看着她的眼,在夜色中流淌着水一样的光,满心都被温柔充盈起来。

  “你……要不要和我做

  爱?”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了。

  “我、我们……”

  她试着去推他,却被他压得死死的,无法动弹,幸亏没开灯,不然她脸上的红晕一定会被他嘲笑死。

  “算了,我对老处

  女不感兴趣。”

  他沉默了一会儿,甩出一句话来,翻身从她身上下来,背对着她,很快,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他睡着了,步莲华却瞪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郁骁,你可要为你这句话负大责任了,它直接导致了某人和某人的419哇!

  “我要亲亲……我要抱抱……我要爱爱……”

  喝高的女人真可怕,她们可以一瞬间从战斗力为负的渣渣变成徒手劈巨石的特种兵,凌晨三点,酒吧都要打烊了,步莲华手执酒瓶,抱住闻讯赶来的郁骁,另一只空着的手则在他的身上上下点火,嘴里还哼哼唧唧地喊着。

  郁骁不和她一般见识,谢过了那个见步莲华喝多了,然后好心地替她打了电话的酒吧,拖着她往外走。

  “不走!接着喝啊!”

  步莲华随手扔掉空瓶子,踮起脚,抱住郁骁的脸,用力“啃”了下去。

  是的,不是亲吻,完全是啃,像是野兽在噬咬着到嘴的猎物,疼得郁骁一个大老爷们都哆嗦了一下,然后一把邪火嗖嗖地就燃烧起来了。

  “我没喝多……喝多了的才不想爱爱呢……郁骁,我已经不是老处

  女了,我们做

  爱吧……”

  她嘟囔着,伸出小舌头舔着他的唇,腻腻歪歪地赖在他胸前,一只手从两枚纽扣之间的缝隙往里钻,摸着他的胸肌,一边摸,还小声感慨道:“好好摸啊……”

  毫不矫情地说,郁骁一下就硬了,在听见她的话时,他是浑身都僵硬了。

  他想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这怀里的人根本不给他问的机会,只会在他身上蹭啊蹭的,甚至还来回乱摸,虽然大胆,可动作却是极为生涩笨拙的。

  两个人去了最近的宾馆,环境并不顶顶好,是一栋高层建筑,类似单身公寓的装修。无他,只因为,近。

  开了房门,不知道是谁先贴上了谁,饥

  渴的唇舌舞动在一起。

  郁骁用力将步莲华顶在了房门上,然后像猛兽一般,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疯了一样地亲吻着她,一双手来来回回地抚慰着那细细的腰身,高

  耸的胸。

  眼前是房间里唯一的窗户,没拉窗帘,隐隐可以看见圆圆的月亮,似乎触手可及,她低低地呻.吟起来,喝过酒的嗓音有些哑,却能叫男人更加兴奋,更加难以抵挡诱惑。

  她仰起脸,浮出一点细碎的笑容,环抱住他的脖子,如同他亲吻自己的样子去亲吻他。

  她的脖颈处还是凉的,被他滚烫的掌心滑过,然而越往下,便越热。

  他一遍遍叫着她,喊一次,心底就酥软上一分。

  呼吸急促,两个人都喝过了酒,他口腔里有淡淡的烟草气息,不难闻,混着她的甜香,两个人的唇,一刻也不肯分开。

  她无法喘息,终于避开脸,暂停那个冗长到不可思议的吻,那一瞬间,他们只有彼此。

  她痴迷地盯着他的侧脸,然后,趁其不备,凑上去舔舐他的耳廓。

  谁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是那个人么?

  不能问,不敢问,不想问。

  意识开始朦胧,她是谁,他又是谁,都已经不再重要。

  两个人终于一起跌在了床上,柔软的白色大床。

  她早已承受不住,他也不肯餍足,她低低呼痛,他置若罔闻。

  恣意而沙哑的叫声,终于止不住地流淌出来,然后那一刻,眼前五光十色,她只能伸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肩胛,软得像一根无骨的藤条,紧紧依附着他。

  再醒来,已经坐在了浴缸里。

  “为什么总是在洗澡?”

  她苦笑,怎么自己除了在床上,就是在卫生间,能换个新奇的地方么?

  他一挑眉,假装不悦道:“不洗臭着?”

  说罢,呵了一口气在她耳边,逗得她因为痒而不停地在躲,原本白皙的脸上也透出红润来。

  忽然,他拉起她,带着她跨出浴缸,两个人站在花洒底下,他旋开了开关,温热的水浇在两个人身上。

  “唔!”

  她叫了一声,然后被他抱起,顿时亲密无间起来。

  他是个骄傲的人,因为沉溺其间,他的骄傲便再也没了坚持下去的理由。

  包括,和众人“分享”她。

  郁骁不认为那是分享——

  分享,每个人都是一份;但是她给每个人的,都是完完整整的情感和爱。(未完待续)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