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欢
绪光的霸道、邪艳一进府就搅乱了风月院内的一江春水。
绪光进府后,风月只是简单的与老夫人禀明。虽然现在风月已经贵为家主,可是仍不难看出,对于老夫人,风月仍是尊敬爱惜。
之后的事情,众人也未见家主对绪光有什么安排,只是当夜,绪光就进了风月的房。接连几日深夜笙箫、白日不出……
金蒙忙着寻觅可在皇储身边的执政司人选,而月溪要准备半月后的收房事宜,已经不能近身伺候风月,风月身边一切事情却自然的落入到绪光手中。
却不想这看似银样镴枪的绪光,照顾风月到没有一分不周。风月的非人般的生活习惯,仿佛他早就熟知了一样。
……
这日,月溪来到风月屋前,明日就是青姬夫人给他选的收房吉日。今日需要禀了家主行了跪礼,明日落日就要作收房之礼了,在这之前在不可见面。
按理月溪应该头午就来给家主见礼的,可月溪熟知风月作息习惯,不到午后极少起身的,所以将时间拖到了未时才来到风月的屋前。
才几日未见风月,月溪忽然觉得和风月生分了不少。看着合门虚掩,月溪心中到有些不是滋味,被收房之前,那房门倒是可以随时进去的,现在却不能,只有等在门外,等家主起身后才可进去。
等了三刻有余,忽然门声轻启。由内而出的是绪光,可见是刚刚起身。
一件金色引线的红色绸制大氅罩在身上直到脚底,里面是黑色右衽中衣,领口大开、胸口闪烁,似乎是极细的金链反着日光。直到腰际的闲发缮披,半边刘海遮颜,左耳边一束奇异白发,让那人看上去妖异不少。
月溪只见绪光伸了个懒腰,又伸手在身后锤了锤腰。好似床笫之间事情太过,不免腰酸,偏有邪艳眉眼之间一丝慵懒春情,看的月溪不禁别过脸去。
月溪见女侍们已经捧着盥洗器具进了风月的房门,便也轻声来到门前,蹲身一礼道“月溪请见。”说着和绪光擦身而过,抬腿迈入屋内。
进屋见风月还未起身,骈腿侧卧在床榻之上,双手笼着中衣,正接过侍女手中的盥器漱口。
屋中弥漫着满室的玉兰香味。
月溪心想:‘这味道以前不曾有过,不是家主的味道,那一定是那人的味道?’想着不禁觉得满室的香气熏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月溪见过家主。”月溪将头放的很低小声道。
风月将手中的盥器递给一旁的女侍,低头看着月溪,忽然想起已经几日不见了,自打月溪伺候之后还没有这样许久不见的时候。
“抬头,给我看看。”
月溪听闻风月的话,不知为何有种悲从中来的感觉,停了很久,抬头对上风月的眼睛。
风月看着月溪,眼中的神情有些不对“有委屈?”
月溪瞪了风月一眼低头道“好好的有什么委屈。”
风月见月溪回话如常,也就没有细想。伸手挥开女侍递来的丝巾,抬腿迈下床来,月溪习惯的伸手去扶。
近了风月的身边,发觉那玉兰香味更甚,不禁眨巴眨巴大眼撇了撇嘴。
“家主这身上的香气艳了些,不如沐浴去去这艳气。”
风月细想,昨夜可是出了几身薄汗的事情?纵是风月从没觉得精神不够的人也是晚起了半个时辰,一想昨夜缠绵悱恻,几度交换彼此的汗水和体 液,看来这个沐浴还是要的,便点头应允。
……
浴水备好,袅袅雾气间淹了月溪绯红的脸颊。
以前风月沐浴也是月溪贴身伺候的,今天莫名的月溪却手抖了起来。伸手将风月的长发拢起,月溪在风月身后看着她的颈线弧度,心跳不知漏了几拍。
月溪偷偷的将手紧紧的攥成拳,在慢慢放开,直到手抖的不在那么明显,才伸手去解风月的衣衫。
风月入水,月溪坐在他的身后,看着闭目的风月发呆。
不知为何,红衣的绪光又出现在月溪的脑中,邪艳飞扬~是那种,站在那里就会吸引人瞩目的跋扈美丽,偏偏动作起来更是让人无法抵挡。
鼻息间的玉兰香味似乎总是不去,月溪不喜欢风月身上沾染着他的气味。
似乎做了很久的挣扎,月溪下定决定般将手伸进衣袖,缓缓拿出一个匕首出来。月溪屏着气,将匕首逼近正在闭目的风月身后。
忽然,健风扑面。
月溪只觉迎面一痛,整个人便向后翻去,撞上身后的衣架、铜盆,伴着叮当作响飞了出去。
月溪痛的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却见绪光如同一片羽毛般轻盈的蹲坐在风月的浴桶边缘,一手搭在膝头。身后的红色绸衣翻然落下,一半浸在风月的浴水中。
“你做什么?”绪光微戾的眼角和薄唇边的一丝冷笑都让着氤氲的浴室温度骤降。
月溪忍着痛,忙将身边的匕首收回袖中。
风月看了一眼对面的绪光,又看向远处跌的一片狼藉的月溪,敛目起身对着绪光道“你又做什么?”
“他怀中有匕首。”绪光用下巴轻点月溪。
月溪心中震惊不已,一时慌乱不知如何回答,风月抬眼看着绪光并未说话。
“你不信?”绪光跳下浴桶,与风月并立。
这时听见声音的女侍等鱼贯进了屋中,看见满室的狼藉,还有倒在地上一身狼狈的月溪。
众人一惊,这可是……为了争欢大打出手?
绪光见风月没有说话“你若不信,我搜给你看。”说着便向月溪走去。
月溪吓的愣在当场,想要起身却是浑身疼的动弹不得。看着绪光靠近,只能闭眼不敢再想接下来的事情。
众人心想,这可是新欢要武斗旧爱?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出声,也不敢伸手去扶倒在地上的月溪。
“绪光~”风月出声。
绪光已经接近月溪,听见风月的声音中途收了手,回头看着风月。
“去院中罚跪。”风月瞥了一样绪光,然后抬腿迈出浴桶。女侍们忙将家常直裰给风月披上,上前扶起了月溪。
风月走过月溪身边拉着他的手行至一旁的女侍身前吩咐道“马上让家医给看看。”
“是。”女侍慌忙应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