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即便告诉他,又如何呢?她的身体,虽然没有与五王爷冲破那道最后的防线,那些灼热的吻,带着五王爷特殊的气息,似乎,还残留在身体内,久久不散,提醒她,她早已是不洁的女人,这样的她,清白已否,已经不重要了。
他的身边,已经没有她存在的位置了,哪怕一丁点位置,都荡然无存了。只有冷宫,才是她最后的归宿。
惨白一笑,虽然这样,身体是她的,只有她能够决定,即使他,也不行。
“皇上,您不会送我的到军营去的。”之眉收回所有的思绪,冷淡一应。刚刚的害怕,在瞬间荡然无存。
如此大的转变,让圣御鹰愕然。
刚刚还惊惶的女人,为何一念间,如此冷静平淡?
“哦,为何不会?德妃,信不信,朕现在就下旨?”邪笑的含住她的敏感处,依然是敏感的身躯颤抖,她身体的每一部分,他比她还熟悉,这吮吻,打破她筑防的心墙。
“皇上,虽然臣妾将所有的罪名承担,但是五王爷与皇弟的妃子**,这样的罪名,皇上觉得,太后,会让五王爷承担吗?”之眉依然记得,圣御鹰只是勒令五王爷十年内不准回京,这样的处罚,对于一个与皇帝妃子**的王爷而言,袒护如此明显,而且太后,昨晚勒令,要封了所有人的嘴,太后断然不会让王爷背负这样的罪名,将她送往军营,岂不是,打了太后的一巴掌。
刚刚,她只是吓坏了,冷静一想,他的话,只是空头话而已。
即便她是主动勾引的王爷,但是昨晚那情形,相信所有人都看到,究竟,是谁主动。
她承担,只是相惜五王爷与自己的知己之交,可不是让他将她打入地狱的借口。懦弱的逃避所有的一切,并不代表她软弱的任由他欺凌。
“呵呵,朕怎么从来都不知道,朕的德妃,如此聪慧,居然想到这一点,真是让朕佩服。让德妃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有道理。军营去不成,哪里才更适合朕如此聪慧的德妃呢?”圣御鹰故作苦恼道,唇边,一个轻咬,将粉嫩小巧的玉垂,硬是咬出一道血口,顿时推开她。
“德妃的身子已经不洁,碰了德妃,还真是污了朕的手。”妖魅的眼眸扫过轻启的窗外,正看到依然飘扬而下的大雪,眼中闪过一道光。
“臣妾没有求皇上碰臣妾。”之眉硬涩道,努力忽略内心的怪异。他不用一再提醒她。既然不想赐死她,为何,要来招惹她。
污了他的手,呵呵。
“德妃有听过无根之水吗?”圣御鹰负手走到窗边,将窗口完全打开,任由阵阵夹杂着雪花的寒风破窗而入,闲闲道,状似欣赏窗外的雪景,心情不错,那神态,又是温和且霸气的君王,刚刚犹如索魂使者的他,消失殆尽。
“罪妃听过,那是最洁净的水,未沾染尘世的烟尘,所以称之无根之水。”他是什么意思?之眉的眼光越过他望向窗外那飘着的鹅毛大雪。
他的意思,是想用无根之水,洗涤她的污浊之身吗?
“那德妃还等什么,外面虽然没有无根之水,却有无根之雪花,相信,会将德妃身体的污浊,一一洗涤干净的,朕说的对吗,德妃?”圣御鹰转过身看她,带着意思微笑,那笑,带着期盼,带着一丝,恶意。
“皇上,臣妾污浊之躯,臣妾不介意,也不想洗。臣妾既然做出,就不怕污浊,皇上要是怕刚刚碰了臣妾觉得自己手脏,倒可以考虑考虑去洗洗。只是,委屈皇上了,这雪,正好派上用场了。”之眉挑起唇角,嘲讽。
她的话,让原本悠闲的他,顿时沉下脸色。
好一张利嘴,平常她所有的隐讳,藏的如此深,还真是高明,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在他身边最为沉默的德妃,原来,是隐藏这么一张利嘴的。
“德妃是否以为,朕让你在这边,你就不用侍寝了?”圣御鹰接了下飘过来的雪花,在温热的大掌中,迅速融化为透明的雪水,带着冰凉,沁入骨血。
“冷宫的女人,特别是像臣妾这样的淫妃,没有资格侍寝。皇上不怕脏了身体吗?刚刚一碰皇上就受不了,更何况,是侍寝。”之眉冷淡回应,并不因为他的‘恩赐’而欣喜。
求他赐死,不是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只是求一份宁静。既然他不赐死她,那这条命,她还想好好活下去,不会轻易作践自己的身体。
环境改变而已,这荒凉的冷宫,柔弱如张德妃都可以撑的下来,并且活的如此安详自如,她,也可以,只要他,不来招惹她,那么在这冷宫,她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
“朕不屑,所有,朕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毕竟德妃与皇弟还未突破那道禁线,只要德妃洗洗无根之水,朕,依然可以恩赐德妃侍寝的资格,如何?”圣御鹰以恩赐的口吻说,看着依然坐在床上的她,毫无动静。
“谢皇上的‘恩赐’,臣妾承受不起。哪怕这无根之水可以洗净臣妾的身体,却洗净不了心灵的蒙尘,还请皇上回宫,相信那里,有您纯洁的妃子等候您的大驾,臣妾就不送皇上了。”之眉小心翼翼的避过背后的红肿之处,躺了下来,背对着他,闭上眼睛。
因之这样半躺的姿势,也让他,看到了身后那片不自然的包敷,异样的突起。
她的话,让他再次隐怒,但是,那背后的一片,却让他突然怔然,眼中闪过复杂。
圣御鹰走了过去,掀开那里衣,感受到她抗拒的畏缩,施力固定住她的身体,露出了鲜明的两字:鲜红的淫以及,青色的妃字,在雪白的背部,很是骇然,特别是周边那红肿的一片,犹如被热水烫过一般,虽然红肿一片,但是,却闪透着一股奇异的媚惑。
这就是,他吩咐刺下的两字,淫妃,淫妃,不知为何,看到这两字,刺疼了他的眼,脑海中,又浮现了她与皇弟纠缠的火热的、龌龊的画面。
半裸露的两人,那纠缠的身体,再次让他眼睛凝聚起更为猛烈的风暴。
之眉紧闭着眼睛,努力忽略身后那道火热的视线,更加埋入锦被中,只乞求他能够赶快离开。
圣御鹰握紧拳头,死死的盯住那两字,越看,越觉得,那字,似乎,就是在嘲讽他一般。
他原本最最信任的德妃,他心目中认为最贤良得体的德妃,他原本想要疼爱的德妃,他第一位皇子母亲的德妃,最后却是,第一个背叛他的人,在众宫妃以及大臣面前,让他蒙羞,现在,却还依然安躺这里,将他彻底漠视,握紧的拳头,隐约的传来骨头卡喳的声音,在突然静谧的室内,犹如催魂曲般,让假装冷静的她,娇躯,微微颤抖了。
禁不住捂住突然快速跳动的心跳,身体迅速的转冷,紧紧扭紧身下的棉被,从未有那么强烈的渴望,渴望他赶快离开。
他为何,还不走?之眉握住冰冷的双手,不可避免的,碰到了那只玉镯,似乎,玉镯也感受到冰冷的袭来,这次反倒没有发出源源的暖意,反而那丝温暖,隐隐消失,即使抚摸,也感受不到丝毫的暖意。
“来人。”原本沉寂的他,突然开口,紧闭的房门,随即打开,门外的黄公公恭谨的立在外面,等候指示。
“将此等不贞洁女子拉到外面,让老天爷好好洗洗。”冷漠清淡的话,从他那张,本应是温暖的唇瓣中逸出。
眼睛,依然盯着那两字。
“皇上……”想来对皇帝的命令严谨遵从的黄公公第一次迟疑了,看着背对着他的皇帝,即便是站在门外,黄公公也可以感受到皇上有别以往的怒气。
深夜的雪,不要说一个大男人忍耐不了一会,何况是如此娇弱的德妃。皇上再怎么愤怒,也不能淹没了理智啊。
“抗旨吗,黄公公?朕的话没有听到?”那丝迟疑,让圣御鹰察觉,语气更加冷漠,冷艳一扫,就连贴身侍侯的黄公公都颤栗害怕。
“奴才尊旨。”黄公公恭敬道,示意身边的两个小太监。
在两人正想要踏入房门的那刻,床上安躺的人儿费力的坐了起来,掀开温暖不了自己的棉被,站了起来,越过皇帝看向外面,冷然:“我自会走。”
是祸躲不过,或许,这就是她柳之眉的宿命。
挺直的娇躯,一袭雪白的单衣,在深夜中,那大开的窗户,寒风更加肆虐,伴随着片片飘入屋内的雪花,更是冷冽。
即便房内已经有张德妃点燃的薄薄火炭,那暖气,只能犹如雪地上的一簇小小篝火,薄弱,给人希望,但是,又何其残忍,只是延续了寒痛。
才站了起来,寒意瞬间毫不留情的侵入,迅速冰冻了全身,荏弱的娇躯,一件薄薄的单衣如何御寒,但是,挺直的腰板,比任何人都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