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成绩实在扑街,正好写到这章,女主被欢乐地小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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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刘骜做的事每一件看来都荒唐,但荒唐背后却总有些让人琢磨不透的道理。蓝凌玉说不出刘骜的道理在哪里,只是知道这次的王家封侯一定是刘骜故意的,他要么是为了借此打压别的什么势力,要么就是想让王家成为众矢之的。
与她没多大关系的事情向来听过就过,蓝凌玉现在的任务便是吃了睡睡了吃,把自己养得膘肥体壮,到时候又胖又丑,即便王太后想收她去宫里,刘骜也不敢收了,当然这些也是她生气时的想法,她若变丑了,还怎么去找刘康,似乎她重生以后,思想在某些方面比以前成熟了,但在某些方面,则变得比以前更弱智了。
前一天又下了一场雨,空气里混杂着泥土的芬芳,空气格外清甜,小院里的荷花池里面的小青蛙们叫得格外欢实,到了上午,太阳又大了起来,树上的蝉鸣也跟着凑起热闹来,蓝凌玉在房间里写字,她现在发现了一个除了绣花以外的又一个好的消遣方式,那就是写日记。
绣花实在是太折磨人了,她几天不动针就手潮,再拿起绣样的时候,手就被扎得面目全非,后来她发现写毛笔字很是能消磨时间,她小的时候跟着外祖父练了几天书法,虽然长大以后都就着东西吃了,可是看到笔磨纸研这些东西还是有些亲切感的,反正比绣花要安全一些。
她开始是写在绢帛上,后来发现这时代的绵帛比想象中要贵得多,拿这么名贵的东西练笔实在是一种浪费,她便让人买来空白竹简,然后在上面写起了小字。
竹简也分为好多种,有的青竹制成,这种竹简没有经过加工,虽然价钱便宜,但字体写上不容易被吸收总是要晾上大半天,而另一种白色的竹简就要好得多,但这种竹简做和粗糙,蓝凌玉用过一次就被粗糙的竹枝给划破手指。看样子她还真得了富贵病,只好用市面上最贵的竹简,这种竹简为暖黄色,上面有浅淡的纹路,摸上去又有质感又不扎手。
蓝凌玉当然不会去学那么麻烦的篆体字,虽然那种字体看上去很好看,可是写起来太难了!她现在仍旧写现代时的简易汉语,写得不好看也不妨,反正她只是用来记给自己看了。
每天写多少都看兴致,有时多有时少,但一卷竹简正写反写都写满是需要一周的时间。
有一次蓝凌玉将写过的书简给自认为识一些字的荷香欣赏,她正拿倒拿,也看不出来蓝凌玉写的是什么,因此对她的敬仰更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了。
转眼已是中秋佳节,这天清晨,蓝凌玉再次被荷香从被窝中拉了出来,今天早上外戚女眷要进宫去给太后和皇后请安,然后仍旧在宫里呆到下午参加宫里准备的家宴。
蓝凌玉一边哀叹,在这时代皇家的亲戚是从来不能在自己的家里过个年节的,一大家子的女眷全都得穿着隆重的正式官服去宫里陪着太后过节,顶着一头沉重的假发不说,自己祖母一把年纪了还得坐得端端正正。老太太进一次宫得缓上半个月。
蓝凌玉已经不用再穿正式的道服了,因此她选了一件素青色的深衣,头上仍旧戴着帽子,手里原来挂着的念珠已经被她绕到手腕上去了,远远看去,更加俏皮可爱。
荷香倒掉水后进来,一看蓝凌玉这身装扮,笑着说:“还是翁主会打扮,单是一件素色深衣都能穿得这么出挑。”
“你跟在我身边时间长了,自然是怎么看我怎么顺眼。”蓝凌玉点着她的鼻尖说道。
“那倒也不是呢,前些日子翁主将珠子别在颈前咱们都夸好看,现在长安城里各家名门小姐都兴在脖子上挂着一串珠子。”郁屏将早饭拿了上来,蓝凌玉的嘴巴很刁,早上为了让她补充营养,都是吃鸡蛋的,她一天吃荷包的,一天吃煎的,一天吃煮的,一天又要吃糖心的,花样层出不穷,好在甘家的厨娘们也都是见过世面的,面对蓝凌玉的要求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蓝凌玉倒也不以为意,穿衣最重要的还是在搭配,衣服再素,搭得出彩也很有看头,不过她倒是真的怕麻烦才把手里拿着的念珠随意别在颈前的,倒没想到又被人瞧出好来了。
几个人收拾妥当后,便去正屋里面见老太太和少夫人,老太太最近因为上秋嗓子不大舒服,正命人去弄以前蓝凌玉给她做过的**雪梨。
蓝凌玉赶快对荷香说:“你去把昨天我镇着的那坛子梨汁拿来。”
荷香赶快去找旺才开地窖的门,蓝凌玉上前说道:“祖母不用麻烦厨娘了,昨儿我已经做了好一大坛子,心想等哪天祖母再不舒服的时候拿出来,现在正在窖里冰着呢,若是您喝着嫌凉便让人拿去温了再喝。”
“看看,还是我家玉儿知道疼惜祖母。”
甘少夫人早上的时候本来也让人准备来着,但喝起来味道颇淡,因此没有再拿上来,这时少夫人也说:“玉儿今天的衣服倒是应景,穿得十分素净,却又显得灵秀。”
老太太也拉着蓝凌玉的手上上下下看个不停。
不多时旺才已经将坛子取了出来,拿给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去略温了一下,这才端了过来,老太太喝了觉得润了不少,心情好不许多。
这时外面传来消息,甘老将军已经传来消息,今天晚上他们祖孙三代人会一齐去往宫中参加家宴,到时候可以与老太太一聚,听到这消息,老太太的嘴巴更是合不拢了,往常一听进宫脸抽成一堆,今天却急得不得了,一直摧着大丫头们上早饭,没吃几口又赶快吩咐着人去备车进宫。
蓝凌玉坐在车里便觉得热气又开始往上蹿,听老人们常说的秋老虎便是这么厉害。好在她已经让荷香给她用厚厚的棉布包住了好些块冰块藏在衣袖里。
甘家的车马开始在深宅窄巷里行走起来,蓝凌玉坐在车里抓紧时间打着盹,正睡得欢,突然一个急刹车,荷香没护住她,她一头便向前蹿去,那马车门本来是关得挺严,但蓝凌玉的冲劲更大,她一头撞开了马车的门,摔落在大街上了。
后面跟着不少其他世家的马车,一见前面马车里飞出了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时间,后面的马车也赶快停下了,大家都赶着往前走,车子一辆跟着一辆本就密,前面的冷不防一停,后面的马夫来不及拉住马身,便一头撞在前面的车上了。如此一来,整个北阙街上便发生了严重的追尾事件。
蓝凌玉摔得头脸都破了皮,后面的荷香和郁屏吓得差点没尿了裤子,赶快也奔了出来,看到蓝凌玉晃晃悠悠地自己站了起来,这才稍微放下心来,这窄巷之中都是以青砖铺就,虽然不脏但是凹凸不平,亏得蓝凌玉反应快,用手护住了头,可还是擦破了脸颊,转眼间已经有血珠从脸上渗了出来,手上也擦破了皮,胳膊肘子也撞到了块凸起上一下子红肿了起来。
后面的家丁赶快奔到前面去看发生了什么事,蓝凌玉的车是打头阵的,因此她也赶到前面,见前面正有一辆车马迎面而来,两辆车狭路相逢,不急刹车就得出车祸了。
蓝凌玉走上前去,看自家的车夫正与对面那车夫理论,赶快去制止。正赶上那车夫趾高气昂地说道:“你眼睛瞎了,这是匡府的车,匡府的车你也敢撞?”
旺才一听气不过,上前说道:“我们还是甘府的车呢!匡家有什么了不起的?”
“嘿,你小子,找打吧,你们家管事的呢,赶快都叫出来!我不与你们这群不开眼的家奴说话。”
蓝凌玉走上前去,她怕惊到后面的老夫人和少夫人,再说后面还有那么多的车等着出巷,于是赶快说道:“两位不要吵了,大叔,你看你后面没有马车,你们又是刚进巷,可是我们的车后面却有很多的车,就劳烦您的车往后退一下!”
“不行,我们家大爷刚刚从外面回来,准备回家收拾妥当了进宫去给老太后请安,耽误了时辰你们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再说你是从哪跑来的野丫头,看你的打扮不伦不类的,你是道姑还是丫鬟呐?”他一见面前站着一个未及笄灰头土脸的丫头,更是不放在眼里。
“你大胆,我们翁主岂是你能冲撞的?”旺才两只大眼睛一瞪,跳了出去,然后回头对蓝凌玉说道:“翁主您快回车里去让荷香给您上些药,这里有我呢!”说完抡圆胳膊就要打人。
蓝凌玉一看赶快说道:“旺才,住手!”可是她已经说晚了,话音还没落下,旺才的拳头已经落在了对方车夫的脸上,那车夫的鼻孔中立马流出鲜血,蓝凌玉耳朵里几乎都能听见“哗”的声音。
那家家丁一看自己家的人被人打了,哪里还能袖手旁观,都动上了手,两家人顿时在狭窄的巷子里围着马车打得不可开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