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中年妇女使着一条白绫:“姑娘你也别怕,夫人看你有血性,也赏你个恩典,让你死得痛快一些,你放心,我的手法很准!不会让你太痛苦的。”
蓝凌玉看见那中年女人的狰狞面孔,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她连连摆手:“别,别,别,嬷嬷,你容奴婢跟夫人说句话!”
那位嬷嬷退到一边,蓝凌玉对傅瑶说道:“夫人,依着奴婢的能力,您说说您有什么事情让奴婢去办?”
“依你的能力?你的能力可大着呢!你能为本宫做的事情可多着呢!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那也得奴婢能办得到才行,若是奴婢办不到,夫人还不如现在就勒死奴婢!”
“夫人,这丫头死到临头还嘴硬!”那嬷嬷还要上前,被傅瑶一抬手给制止了。
正在这时,外面一个小丫头匆匆跑来,“夫人,冯夫人来了!”
“她来做什么?”傅瑶一皱眉,然后吩咐旁边的人说:“把她的嘴给堵上,然后拖到暗室里去。”
冯媛离着老远便笑着说:“姐姐今天怎么没有到御园里去逛逛,那些波斯菊开得正艳呢。”
“妹妹倒是有心来本宫这里坐!”
“本来今天以为在御园里可以遇到姐姐,谁知您没有去,本宫觉得这波斯菊开在园子里整日无人欣赏也是浪费了,便送了些过来。”
“真是漂亮,妹妹自己留着便好!”
“我那里已经留下了,皇后那里本宫也送去了一些!”
“都说妹妹做事情不拘小节,但本宫看妹妹倒是个细心的人!”
“姐姐过奖了!”
“花呢,本宫就收下了,妹妹还有什么事情吗?”
“姐姐倒好像有事情一样,怎么?妹妹送了花来,姐姐却要将人拒之门外吗?”
“哪里的话?快进来坐,本宫这里有上好的新茶,妹妹也来尝尝!”
“其实本宫就是奔着姐姐的好茶杯来的,皇上偏心,有了好东西总是先可着姐姐来,妹妹若要尝鲜,便要到姐姐这里来!”
“哪里的话?咱们都是一样的得宠,本宫这里有的,哪一样少了你的,只是你不擅于经管东西,到处送人,没了东西才想到本宫呢!”
“姐姐,咱们下棋吧!”
“呵,不是本宫笑话你,你那棋艺,本宫就算是让你十子你也未必能赢!”
“谁说不是呢?以前和皇后下棋的时候,我老是输,所以姐姐您得教教我,让我以后不要输得那么惨!”
“你呀,论勇敢倒是比我们都行,但是论布局筹谋,你可真不行,不过反正也是无所事事,不如本宫就好好教教妹妹吧。”
两个人坐在一边下起棋来,蓝凌玉还是被塞上刚才地块臭布,坐在角落里受苦,这雀翎殿又不是穷不起,既然是找她办事的,怎么说也应该给好点的待遇吧,把她五花大绑不说,还塞了块不知是袜子还是抹布的,真是气死人了。
蓝凌玉不只是受着嘴里臭布的苦,她的两这脸颊肿得像块大馒头,眼睛都快眯成缝了,看样子肯定被刚才那个老变态给打成猪头了,她真想哭,是痛得要哭出来,可是她不敢,若是流下眼泪,伤口一定会更疼。蓝凌玉只能咬着牙,不是,是咬着嘴里那块破布忍着。
冯媛来这里也不是出于偶然,她刚刚在宫里听到外面有人来报,说蓝凌玉被傅瑶抓去了雀翎宫。
那侍卫拾到了刘康身边侍卫的腰牌,便赶着来萱草宫里来,但是刘兴此时正在书房上学,因此那侍卫只好禀报给冯媛,冯媛想了一想,只好先自行来到傅瑶这里,命宫里的人等着刘兴一下学也赶到这里。
蓝凌玉救过刘兴的命,冯媛也是个重义气的人,而且再笨的人也能猜得到蓝凌玉这番遭劫,可能是因为那日在宴席上维护刘骜,那也就等于是维护王皇后,这后*宫里的泾渭向来分明,若不是傅瑶的人,便只能是王皇后的人,虽然她们表面上一团和气,称姐道妹,实际上,暗中的战火已经愈烧愈烈。
冯媛向来是与王皇后在一起,这次她被封昭仪王皇后在背后出了不少的力,而且这时,冯媛还存着另外一个心思。
她只管跟傅瑶下棋,一连输了几盘,还不收手,傅瑶心里着急,也不能把冯媛怎么样。
再说刘兴这头下了学,一听说蓝凌玉被雀翎殿的人给劫走了,心里一急,就奔着雀翎殿这头来。
刘康刚到屋里,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便被刘兴气势汹汹地抓住了衣襟。
“皇弟,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手!”
“你少跟我装蒜了,快放了蓝凌玉,不然的话,别怪我不讲兄弟情份!”
“你说什么呢?蓝凌玉怎么了?”
“还装?”刘兴一拳便打在了刘康的鼻梁上,一旁的太监看了都慌了神,但也不敢上前阻拦,外面的侍卫要冲进来,被刘兴的侍卫给拦住了,两伙人眼看就要打了起来。
刘康虽然也是气血方刚的年纪,但他听说蓝凌玉被抓了,不用想便知道一定是自己的母亲在背后捣的鬼,但他也不能跟刘兴多说什么,却知道自己理亏,一味退让。
刘兴见他不说话,一心认定是他在背后使坏,便又打上了一拳,刘康挨第一拳的时候,他的贴身侍卫已经按捺不住了,现在眼见着自己的主子又挨了一拳,哪里还能忍让,于是便动起手来,刘兴的侍卫们也不是吃素的,于是两伙人便开始混战起来,他们原本都是有武功的人,虽然三位后*宫主位都斗得你死我活,但他们三个兄弟的感情却向来要好,那些侍卫也是知道分寸的,再加上他们都是从同一军营中挑选出来的,论起来也算是吃一锅饭的兄弟,此时也不敢太放开手脚地打,但刘康已经吃亏,他那边的侍卫也自然心中怨气多一些,下手也未免重一些,一来二去,便越打越重,也越打越凶起来。
刘兴见外面打了起来,也不示弱,仍旧下手打刘康,刘康却只是退让自保,并没有还手。两个主子在里面打,一群侍卫在外面打,后*宫本就不是什么能藏着秘密的地方,这事情早就惊动了各宫嫔妃,也早就有人跑去报信去了。
两伙人正打得欢,听到外面一声:“皇上驾到!”
这些人听到了之后,一时间吓得都愣在原地,刘兴也保持着原来的进攻姿态,下面的侍卫还拉扯着,刘奭进来后,一见眼前的情景,原来还在气头上,却被逗乐了。
他这辈子,见过各种场面,不堪入目的也有,声势浩大的也有,搞笑逗趣的也有,这次也算是他见过的搞笑的一次,朝堂之上,那些大臣们拉扯不清,动不过嘴便动手。但没想到后*宫之中,那些嫔妃们虽然明争暗斗,却能维持着表面上的相安无事,可是这些皇子们却在这里打了起来。
只是这打架方式如此怪异,二皇子一味躲闪,三皇子只管进攻,下面的侍卫更是笑话百出,刘兴的侍卫怕刘康的侍卫伤了主子,但却不敢大打出手,便只能耍赖,拖胳膊的拖胳膊,抱大腿的抱大腿,有些人的衣服都被扯掉了,还脸红脖子粗的要拼命往里面闯。
“你们这是在练摔跤吗?”
两边的人立马跪地,异口同声地说道:“诺!”
刘兴也收了手,与刘康同跪在地上,刘奭走了进来,刘康悄悄地擦掉鼻子下面出的血。刘奭说道:“别擦了,赶快让太医来包一包,上点止血的药!”
“父皇,这些小伤不算什么!”
“父皇,二哥他私下里抓走宫女,要行私刑!”
“有这样的事情?”
“父皇,儿臣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即便是抓走个宫女,你们了没有必要在这里大打出手,身为皇子,传出去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若是普通的宫女,儿臣也就不管了可是他抓的是玉儿,是儿臣的救命恩人,儿臣不得不管!”
“玉儿?”刘奭问道。
“就是蓝凌玉!”一旁跟着的赵允福上前解释道。
“原来是她,这也难怪,那丫头无论是说话办事,都与宫里普通的宫女不大一样也难怪有人为她大打出手,只不过若是为了一个宫女就闹得几个皇子大打出手,那这宫女可是留不得了!”
“不要,父皇!”刘康和刘兴一起说道。
“你们还挺维护她的!”
他们两个人低头不说话。
正在这时,外面又传话来说皇后也到了。王皇后带着刘骜跟阳阿一同过来。
阳阿说道:“我说呢!今天玉儿本来要去练舞,那教舞的师傅跟女儿说,到了这时辰还没有到,我还以为她被太子留在殿内了呢。没想到被抓到这里来了。”
“皇姐,玉儿确实没有在我这里!父皇,儿臣也是刚刚下了学,才知道玉儿被虏走!”
“你胡说,我的人看见你的人带走玉儿的,有腰牌为证!”说完,刘兴一亮腰牌,那上面确实写着一个“恭”字,说明人是恭王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