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青,为了那么个男人,你竟愿意做到这一步?”楚大少走到她面前,抚摸她的长发,声音低沉性感,隐隐透着绝望的伤怀,“值不值得?”他长长地叹息,俯身吻她的额头,“欢青,这世上有什么感情是真的?不过是虚幻的梦而已,你怎么这么傻,竟胆敢付出一颗真心,一切只是梦,欢青,你真是傻子。”
“哥,楚家是否注定不能出正常人?”欢青努力克制自己想吐的冲动,任由他的唇在她脸上放肆,声音却冷冰冰的问,带着残忍血腥的味道:“哥,如今的你与怪物何异?”
楚大少陡然抓紧她肩膀,疼得她咧嘴,却咬着牙没有*出声。“欢青,这世上没有人会真的爱你,人都是自私的,爱的不过是自己,欢青,若没有你这副皮囊,顾简宁根本懒得看你。”他伸手褪掉她的衣服,露出里面光裸滑嫩的肌肤来,手顺着她的肩膀缓缓下滑。
欢青一阵颤抖,不是情动,只是觉得恶心。可是,为了顾简宁,不能动,不能反抗,大约是药效上来,她觉得浑身无力,站着都觉得有些吃力。
“欢青,这么些年,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底,你的没一件事情我都清楚,那么你呢?你是否关心过我?”楚大少手指来到她胸前,轻轻画圈,看见她身上的吻痕,不由得发笑,阴测测的,令欢青恐慌。
“你还真是急不可耐,外面吵得沸沸扬扬,你们竟然还有心思做这些事。”他俯身舔吻她的肩膀,忽而用力啃咬,欢青皱眉,依旧不肯出声,站着一动不动,沉默不语。他手环过她的背,手指轻扣,解开她内衣的带子,她胸前密密麻麻尽是暗紫色的吻痕,十分刺激他的眼睛。
“欢青,连你都不肯爱我,那么这世间还有没有属于我的爱?”他怅然叹息,咬她的耳垂,这些在顾简宁做来会让她情动难耐的动作,此时却变得如同酷刑一般,她觉得整个耳朵都在隐隐作痛。
“你是否知道,看见你与顾简宁在床上的照片,我恨不得去杀了他,欢青,你怎么可以这样伤我?”多么可悲又可笑,欢青感觉到有眼泪滴落在自己肩膀,滚烫灼人的,她终于无法承受身体的痛苦,双腿已经在微微颤抖,真的没有力气再站下去,她缓缓的无力的倒下去。
楚大少抱住她的身体,却不用尽全力,任由她滑到在地上,她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头往后仰,他便顺势将她平放在地上,缓缓说:“欢青,床上脏,我们就在这里,这地上从未有肮脏的女人躺过,只有你。”
当她在他身下完全*的时候,他几乎有些疯狂的啃她的胸,那些顾简宁留下的痕迹,一个一个得背他重新覆盖,身体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可是,欢青却忽然承受不住一般,眼泪一颗一颗落下来,顾简宁留给她的最后一些痕迹,就这样被他毁灭。一直没有半点声音,如同死人一般的欢青,逐渐的痛哭出声。悠悠生死别经年,顾简宁,未经历生死,可是,我们已经要此去经年,缘分殆尽。
“欢青,为什么哭?”楚大少撑起身体看着她,终于有这么一次,她在他面前哭出来,他满足的叹息一声,轻轻吻她的眼泪,嗓音喑哑:“欢青,只要你现在放弃帮助顾简宁,并且从此放弃爱他,我就停手。”
“我爱他,如果要我看着他为我搭进去后半生,我宁愿立刻去死。”欢青抽抽噎噎,可是声音异常坚定,带着浓浓哭腔的声音,却说出异常坚定的话,形成一种奇异的组合,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姿态撞进他心里,已经太多年阴暗无情,麻木不仁的心,仿佛被谁剖开一般,不断流血,楚大少停下动作,定定的望着她,她泪眼朦胧盯着他的眼睛,“楚欢青决不做他人的拖累。”
“欢青,为一个也许并不是真正爱你的男人,付出这么多,值得吗?”楚大少看住她的脸,柔声问:“也许,他根本不爱你呢?届时岂不是一无所得,并且得不偿失?”
“我爱他,并非为了得到什么,只因为我必须爱他,不爱他,我会死。”欢青轻轻抽噎,声音绝望与坚定并存。
简宁在公司一直心神不定,仿佛被什么虫子啃噬着心脏,直觉告诉他,又出了什么事情,可是,他实在猜不到在这种情况下,还会有什么更糟糕的事情?
坐了半天坐不住,顾简宁终于决定打欢青电话,可是一直无人接听,再打萧笙电话,问他欢青,结果萧笙淡淡说:“她回去找楚大少要照片。”顾简宁一愣,颤声问:“她预备要怎么要?萧笙,你竟然放心让她一人回去?楚大少那么卑鄙阴险的人,欢青去求他,他必定往死里为难她。”
萧笙却十分平静淡定,只淡淡说:“我知道,可是,这是欢青自己的选择,我想她承担得起这些委屈。”顾简宁一时无语,气愤的挂掉电话,愣愣的坐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要去楚家看看。他记得十分清楚带着欢青回去楚家的那一次,她是怎样的恐惧绝望,如今在这样敏感痛苦的时刻,她的精神已经被逼至极限,若再被楚家人逼迫,他只怕她会崩溃。
虽然明知这时候出门,极其不合适,但是,顾简宁毅然起身出门,已经到这种不堪的地步,他不能再坐在这里,让他的欢青受伤。找到公司放戏装的房间,他挑选了一件比较不起眼甚至破旧的衣服换上,戴了顶帽子,便出门去了。外面的记者集中精神在等顾简宁,对于打扮如此庸俗的人,只是扫了两眼,也不在意。顾简宁成功上车离开,一路飞车,直奔楚家。
楚大少听的欢青那般坚定地誓言与爱,微微怔住,低头看着她神色复杂,整个不在他身边,却几乎是在他目光下长大的女孩子,多年来,连他自己尚且说不清楚,对她究竟怀着怎样的一份感情,今日提出这种违背常 伦的要求,一方面是为了为难她,令她知难而退,一方面,却不知是怀着怎样的一份复杂心理。
欢青躺着不动,却忽然听到外面管家焦急的声音在大喊:“顾先生,三小姐真的不在家!”可是,脚步声却越来越近,可以听得出,他是一间房一间房的在看。
“我们到床上去吧,地上很凉。”欢青苦涩的笑笑,微微叹息一声,看着楚大少低声祈求。
“床上脏,欢青,我怎么忍心弄脏你。”似乎很深情的话,楚大少却说的异常无奈。
“没关系,我也不干净,床上舒服。”欢青满目焦急的催促他。楚大少看看她,点点头,起身抱她上床。枕头有各色香水混杂的味道,欢青厌恶的皱眉。她与顾简宁的枕头向来是清新怡人的味道,那么怀念。她抬手擦干眼泪,顺势环住他的背。
顾简宁推开房门的时候,立时呆立当场,后面管家追赶过来,声音近在耳边,他才有点意识,闪身进屋,从里面锁了门。
欢青修长白皙的腿正缓缓缠上那个男人的腰,她在他身下,满目凄迷,甚至还有销 魂的*声,宛如一条毒蛇,不动声色的爬上顾简宁的心脏。
楚大少闻声回头,看见红了眼睛的顾简宁,愣了一下,却终究勾着唇角笑了,低头看着欢青笑道:“欢青,你看谁来了?”欢青故作才回神,扭头看顾简宁,两部戏的经验,让她的眼睛轻易地染上吃惊与尴尬,断断续续的问:“你……你怎么会来?”
“我来的不是时候。”顾简宁看着她的脸,握着拳头,淡淡出声。
“也许,正是时候,顾简宁,我已经无心再骗你,与你在一起骂声多多,不如与他在一起清静,也好,免去我再亲自告知你。”欢青淡淡看着他,声音也冰冷无情。
“很好,欢青,很好!”顾简宁咬牙切齿说完,便开门出去,管家埋怨的声音被淹没在门外。她在他转身的刹那,已经泪流满面。
“欢青,你真傻。”他温柔的为她拭泪,低声问:“欢青,真的不要放弃他?”欢青不加思索,认真摇头。看着她半晌,楚大少终究叹息一声,起身去柜子里拿来新的床单抖开扔在她身上,便摔门出去了。
欢青轻轻蜷缩起身体,放声痛哭。凭什么呢?凭什么在他们辛辛苦苦终于敢对彼此说爱的时候,就这样分开他们?这一生生活在一片天空下,却注定再无交集,凭什么这么对他们?楚欢青受再多苦,都不怕,都愿意忍受,可是,为什么一定要分开她与顾简宁,没有顾简宁的楚欢青,要靠着什么活下去?
为什么,会活的这样辛苦?为什么,辛苦这么久,结果竟然是越活越绝望?身体没有一点力气,独自在阴暗的房间里哭了一会儿,欢青终是撑不住沉沉睡去。那些照片也渐渐燃烧完毕,只余一地烟灰,窗外的风偷偷吹开帘子,将那黑色的烟灰拨开,满屋子都是零零星星黑色的碎末,如同谁绝望的人生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