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临江地方,那样的一行,总还是安稳了下来。领队的人儿也没有什么顾忌的,就是直接用着那样相对黯淡的灯光,就是映照着那样的船沿,似乎是要看清那些个的地方,是不是有着什么攀扶着一般。
灯光照着那样看似老旧的船身,没有什么不同,只就是质朴的色泽。关于那样的小船,它的材质架构,事实上,这些个的人儿,总还是有着疏漏的,他们不曾了解。或者,是从那样相似的色泽,就是判断式木质的吧。
那些个的小船,纯粹的木制的,或许还是少了的,多少也得是有着些不同的填充,再或者直接就是搭建着的。当然了,更多的,那样的小船,总是没有的,那样的规模,寻常的,总还是小竹制的扁舟。
船就是船,没有什么稀罕的,而那样的小规模,在那样相对缓和了的流域,说不好,才是有着往来的方便,至少,他们所处的河段,总还是平静的。那些个的急湍,倒是不存在的。
没有什么不满的,那么的几人,就是络绎上船,再就是小年轻撑开了的,就是那样徐徐离岸,再接着的,就是轮流的那样划桨了的。但即便是那样相对闲适的状态,总还是有着些不满的。
或者说是没事找事的了,有着人儿,对于那样的小船,多少还是觉得不大好的,只就是觉得,可是是有着改装,说不好,就是有着那样推进的马达什么的,操弄起来,也没有多难的。
话是真的,但那样的话,这样的小船,也就没有必要留着的了,自然也没有可能落实。没有着合适的实验,即便是弄出来了的,怕也没有那样的胆子就是直接上手。而那些个的实验,又会是麻烦的。
反正,这样的小船,倒是没有着多少的收获,也就没有必要麻烦的了。小年轻推脱着,可能也是有着些为难,说是撑船,怎么可能就是一直坚持着呢,那样的成本支出,却是不合适的。
可能是语气淡了些,倒是使得那人觉得小年轻是有着不同的意见,或许是吃了点小酒,再或者就是被早先那样的狭隘的环境刺激着了,更或者又是那样黑暗的看不清人的环境里,总是有着些肆无忌惮。
再是嘲讽了一番,只就说是没有着什么足道的,唯一依靠了的,也就是那样的死工作,起早摸黑,一成不变,那样的活计,又有着什么的前途呢。说话的时候,他是很有些骄傲的,似乎是因为那样的收获给了他不少的底气。
他是坚持着的,不管是遇着什么的事儿,总还得是坚持了的,不为什么,就是那样的钱财,就是没有办法割舍。他想不到还有着什么别的办法,能够是使得他可以是更快地就是过活得更好了的。
如果可以,无论如何,他总还会是要坚持的。即便是遇着了麻烦,商议好了放弃,他也还是埋怨着的,即便知道事不可为,仍旧是坚持着。某些时候,他表现得很有些粗鲁,似乎是豪气的,但事实上,他的恐惧,比起别的谁,都是更甚。
那样的伙计,也算是拉扯了他不少,多少是给了些出路的,但那样的出路,仍旧没有可能是使得其满足的,说到底,都是没有多少的前途,又有着什么用。他总还是有着伙计帮扶的,但事实上,一些的念头,早早就是有着的了。
去偷,去抢,怎么来钱快,就是怎么糊弄,反正,他是没有别的办法了的,毕竟,总是没有一技之长可以倚靠的。为了出头,即便是危险,也还是甘之如饴的,求着的,只就是来上几天的吃好喝好,再是肆无忌惮。
当然了,他也还是有着些规划的,对于可能动手的地方和着事后的处理,多少有着思虑的。比较着那样的单独作案,他更是希望的,也还是可以有着一个的团队,能够是相熟的人儿,就是最好的了。
但那样的相熟的团队,总还是不存在的,至少,他的那些个的伙计,都还是正经人家,没有看出有着什么不良心思的可能。至于拉人下水,总还是伙计一场,没有到那样的时候,他也是不会那样做的。
至于说不好,通过那样的举措,会是遇着那样正规的团伙,再是加入什么的,仍旧是臆想着,不曾是落实了的。说到底,还是路子和着信任的问题,他早早就是有着投名状的心,却是没有遇着值得投递的团伙。
心底却是有着些阴郁,即便伙计间平日里往来还是熟稔的,似乎也是谈得来,但事实上,矛盾什么的,总还是有着的,毕竟,他是想要捞偏门,总还是有人要走正道,那样的一种感染力,那样的一种意气,总会是使得他自惭形愧的。
即便对方是没有着那样嘲弄什么的心思,甚至于没有察觉到他那样的一种不正的想法,总还是有意无意触及到他的痛楚的。只就是在那样的人儿面前,他就是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有着问题,人儿,也是坏人。
那样的一种心思,是不该有着的,想要当坏人,就不能够有着那样的愧疚的心思,关键时候,稍稍有着的迟疑,就会是害了自己的。他只能够想要办法,就是坚定着,更多的时候,谈及那些话题的时候,总还是噤声,按捺着。
只就是这么的一夜,多种的因素就是纠缠着,他却是没有能够再是压下那样心底里有着的意见,过往的那些个小事积攒起来的埋怨,只就是迸发了的。当然了,他不会是计较着的,至少明面上不说,但他就是数落着小年轻。
数落着小年轻的生活态度,数落着小年轻的胆气,再就是话里话外有着的明嘲暗讽,那样的时候,他也还是肆无忌惮的了。声音越发地高昂,一时间,周测的环境里,只就是有着他的声音。
无论是小年轻,再或者是他的旁余的伙计,都是噤声,只就是听闻着。他们都是清楚,那样有些过分的话语,只就是情急之下的说辞,即便是有着意见,也不至于的,说到底,他还是被那些个的事项,惹恼了的。
或者,自始至终,他只就是要老老实实地捞快钱,更多的事项,他却是不管,也不愿意理会的,但就是没有办法摆脱,更甚至是要断了那样的路子。比较起所谓的麻烦,那样有着的路子,总还是更为重要的。
可惜了,那些个的伙计,决心也是下定了的,依着他一个人,即便是重新拉扯着人儿,也不值得的了。说到底,还是信任的问题,如果是被人扫地出门,再或者是侵吞欺压了的,就自己一个,确实是没有守住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