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俞成一怔,蹙起眉来,“她不是我女朋友,是前女友,你确实有点过分,不过每个人的底线不同,我也没立场去生气。”
“是吗——”有点意外,心里还有点小小的窃喜,看见他碗里的饭没了,我心情大好的主动拿过来说,“我给你盛饭。”也不问他是不是还要吃,径直走进厨房。
晚上睡觉前裴池给我来了个电话,说是托了不少朋友才让负责那篇报道的记者透露了爆料人的联系电话和姓名,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他云云,无论他说什么我都答应,最后才给了我联系电话和姓名。
按照裴池发在我手机上的号码拨过去,可让我失望的是对方手机已关机,我咬了咬牙,孟娇娇,算你有本事!看来我得当面找她谈谈了,能套出点话来最好。
第二天走进办公室,熟悉的场景我见怪不怪,几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舌,隐约还是昨天报纸的事,我懒得去听,径直坐到自己的位置。
孙文喜第一个发现我,她跑过来拉住我的胳膊欣喜若狂道,“孟姐,你真有办法啊!昨天发表那篇报道的报社刊登了澄清说明,说是图片为PS合成的,什么小三之类也不属实,怪他们没有核对事实错信了爆料人就刊登了文章,他们不仅承认错误还在报纸上郑重和你道歉了呢。”
显然孙文喜是误会了,因为我对这件事根本毫不知情,她却误以为真的是我自己解决的。
在看一圈其他人的表情,猜疑,轻蔑,了然,别有深意的笑,各种都有,显然并不认为我是清白的,反而认为是那个让我上位的男人做的手脚,恐怕新一轮猜疑又开始上演了,估计要开始打探我背后的那个男人了。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了,一看来电是艾渠,接了电话我向外走,“喂,艾渠。”
电话刚接通艾渠就道,“我才看到那篇报道,是谁做的?你心里有数吗?”
那篇文章写的那么详细清楚,除了孟娇娇我也不做第二个怀疑人选,其中她还故意把自己的艺名暴露进去,另一层心思简直不言而喻,可是我手里没有证据证明就是她做的,所以也不便直接就说是她。
“不清楚,但显然是针对我的,讨厌我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不难猜。”
“孟娇娇?她怎么能这么做!你在公司吗?我现在过去找你。”艾渠语气不悦,我几乎都能想象得出他皱着眉的样子。
我想也没想一口拒绝,“不用了,我现在有点忙,那就这样吧。”
艾渠有些不满意,但还是答应了,只是说有什么事就找他,挂了电话我进主编办公室谈了五六分钟后出来,走到楼梯拐角给霍俞成拨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并没有打通,但很快我的手机里进了一条短信。
“我在开会。”
然后我就没打了,十点多接到修车师傅的电话,跑到车库就见穿着工作服,三十多岁戴着安全帽的修车师傅指着我的车问,“是这辆吗?”
“对。”打开后备箱取出备用轮胎放在地上,我道,“你能帮我看看轮胎是怎么破的吗?”
“可以。”下了螺丝师傅用工具把车子顶起来,取下轮胎检查了一番抬起头对我说,“是被尖锐的东西扎破的,你的车一直都停在这里?如果是在路面被扎破你应该立刻就会知道。”
难道真是有人故意扎破了我的轮胎?路薇的粉丝?可能吗?
临近中午下班饭点时霍俞成才回了我电话,报了个餐厅地址直接让我过去。
十分钟后我走进这家从没来过的西餐厅,餐厅的装潢很复古典雅,还有人在演奏小提琴,这个时候正是饭点,几乎座无虚席,但是没有人大声说话,每个人都很自觉的在小声交谈,使餐厅的和谐宁静并没有被打破。
视线扫了一圈朝霍俞成所在的位置走去,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我笑道,“怎么好好的约我出来吃饭?”
霍俞成招了招手有服务生送来菜单,他示意我点餐,说道,“礼尚往来,他家的菜我很喜欢,你可以试一试。”
我合上菜单递给服务生托腮道,“既然你这么熟悉,不如你给我介绍几道吧?”
“好。”霍俞成也不看菜单,一个个认真给我推荐,“他们家我最喜欢的是鱼子酱,燻鲑鱼和意大利浓汤,在A市这也是我吃过最正宗的西餐菜了,牛排就更不用说,另外如果你喜欢也可以试试鹅肝酱和蜗牛,口碑也很不错,但我没吃过。”
“好。”我抬头对服务生道,“给我一份鱼子酱和燻鲑鱼,再来一份七分熟的菲力牛排。”
霍俞成点了一份意大利浓汤,鱼子酱和一份沙朗牛排,还要了一瓶香槟。
等菜上全后我们两碰一杯一边吃一边聊,看他也没有主动提起的意思,我不得不先摊牌。
用纸巾擦了擦嘴我道,“今天光明日报上的道歉澄清是你吗?”
霍俞成切着牛排头也没抬,道,“虽然让光明日报主动道歉澄清了,不过很可惜没有追查到顾航背后的那个人。”
顾航就是找王经理要录像,最后又将文章卖给光明日报的人,听到他说他也没找到直接证据证明幕后人是谁,我蹙了蹙眉,“找到顾航了吗?”
霍俞成眉目微动,停下动作抬起头看我,“对方很谨慎,和顾航联系都是用公用电话,从来没有露面过,不过顾航可以肯定让他办事的是个女人,交易方法也很谨慎,她是付现金给随机选择陌生人借别人的卡转账,另给一笔费用给那陌生人封口,自从报纸刊登后她就没在联系过顾航了。”
我沉默下来,端起酒杯浅啜一口放下,孟娇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路薇……有没有参与?
就在我兀自出神时,霍俞成忽然轻轻咳嗽了一声,眼神有点飘,不太自然的问我,“你那个车修好了吗?”
重新拿起刀叉我一边吃着一边猜测的说,“修好了,我就是开车来的,师傅说轮胎是被人扎破的,不知道是不是路薇的粉丝,这也太疯狂了,毫无理智可言,如果在出现这种情况我就报警。”
霍俞成伸手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两声,道,“可能是有人恶作剧或者意外也不一定,马路上玻璃钉子扎破轮胎的也不是没有,不一定像你想的那么危险。”
“但愿吧。”我睡意接口,心里却在嘀咕他肯定是在帮路薇说好话。
霍俞成没再说话捏了捏眉心遮住了他眼底的异样懊恼情绪,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神情有点儿奇怪。
虽说第三者事件得到报社的澄清,光明报社也特意派责任主编来和我郑重道歉,但是流传在公司的流言蜚语还是管不住的像长了翅膀似的肆意横行,这让我走在公司总是被一些不明事理的人指指点点,带给了我很大的困扰。
不过还是要谢谢霍俞成,晚上我特意准备了一桌子菜,细细想来似乎不知不觉中霍俞成就经常过来吃饭,而且晚上的应酬也变少了,回来的也很早,而我也几乎快习惯了和他两个人一起吃饭。
吃过饭我在厨房洗碗,霍俞成和往常一样在客厅看新闻,我擦干净手走出厨房,心里不禁暗暗感叹,幸亏从小就被我妈教育着自强自立,即使后来她不在了我也一直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能自己动手的绝不指望别人,否则养出了个大小姐的习性,现在一个人在外面住我怎么能熬得下去。
财经新闻的主持人正介绍着这个月的股价涨跌盘点,巴豆在电视柜前又蹭又刨又挠,不知道怎么弄的竟然拉开了电视柜的抽屉,头伸进去叼了个盒子装的东西颠颠的扭着屁股跑到霍俞成脚边放下,我也没在意,压根就忘了那里面放着什么。
等巴豆又跑回去叼了个拆了包装‘长长’的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跳到沙发上将东西搁在霍俞成腿上,我就石化了!
巴豆!我对你不够不好吗?你是我捡来的吧?这么对我!
霍俞成起先也没在意,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新闻,忽然感受到有什么东西砸在他的腿上就低头看了下去,我就从没见过霍俞成那么复杂变幻不停的表情,然而巴豆还嫌不够,跳下沙发将刚刚先叼来放在霍俞成脚边的那盒东西咬住也送到了霍俞成腿上放下!没错,那是裴池那贱人送的安全套!
大步走进灯光璀璨,震耳欲聋的酒吧,我一眼就看见白佳琪坐在我们经常坐的位置和人猜拳喝酒,几个健步走过去将包扔在沙发从后面一把勒住白佳琪的脖子不管不顾的大叫,“啊啊啊——白佳琪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旁边和白佳琪玩猜拳的男人都惊呆了,不明白我这是搞什么,但也没有轻易上前来拉架,白佳琪还在徒劳的做着挣扎,咳嗽着喊救命,语不成调道,“怎,怎么了?小瓷,小瓷你先放开,冷静,冷静,要出人命了!”
一按白佳琪肩膀我直接从沙发后翻了过去坐在她旁边,使劲着掐她脖子,面露狰狞,“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你和裴池把我害惨了!我的名誉全毁你俩手里了!”
白佳琪扒着我的手一个劲摇头,“你是说报纸那事?不是我啊!”
“不是!我一跺脚松开了手,气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恨恨咬牙,“昨天晚上巴豆把你和裴池送的那俩玩意给拖了出来!偏偏那个时候霍俞成在我家!巴豆还特意给叼着放在了霍俞成腿上!白佳琪,你赔我声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