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宙,你到底怎么了?”白雪的心很软很软,尤其是碰上古宙的问题,温暖的小掌覆盖在他发烫的脑门上,发顶上,温柔地摩挲着,脸上充满着担忧。
当白雪忧心的眼眸撞上古宙的体魄,其身上的一块块胸肌,腹肌,以及不断释放出来的汗水沿着脖颈处流下,此时的汗水金灿灿的
白雪跟古宙之间,两个人说不清的关系,不是一次两次了,只要白雪遇上古宙,白雪还是会泛着花痴,甚至如果白雪不加以掩饰,白雪的口水估计还会流出来,她的小心脏早已掩饰不住地砰砰砰乱跳了,白雪真要求神仙,告奶奶了,“拜托,拜托,衣服别抛开了,收回去吧,她可不想主动用强啊。”
“我难受,我的心很难受。”古宙显示出难得的脆弱,显示出男人不该有的脆弱。
话说,白雪就是心软嘛。她的一只小掌吃力地托起古宙的脖颈,并将他扶起来,两只小掌捧住他的脸庞,深情地望着他,“古宙,你到底有没有那么一刻爱过我?”
“我当然爱!”古宙连思考都不做思考,宛如这就是一道小学算术题。古宙回答得太过爽快,这一举动,放进白雪的眼里,味道绝对变了,因为古宙的身上中了某种东西,他是随口回答的,白雪感觉不到一点真诚。
古宙的动作还真快,刹那间把她该钳制的都钳制了,就差要使用上“暴力手段”了。
白雪也是一个倔脾气,她在感情的问题上,容不得一粒沙子,“古宙,你听好了,我不想在你不正常的状态下,同你发生这样那样的关系,我不稀罕,我不稀罕你的施舍,所以请你也不要。”白雪告诉自己,她是一个有自尊的人,一个有尊严的人,一定要在对方心甘情愿的情况下,才能发生那种事情。
“我没有在施舍你,我很稀罕你的!”古宙现今不仅仅是在肚痛,连哮喘也发作了,喘息声不绝于耳。
白雪的心就是不舒服,胸口堵塞得慌,她还记得刚才听到的靡靡幻听之音,“宙哥哥,伊,伊,伊,伊……”
苏云云的每一个发音,每一个咬字,都像千万把刀子狠狠地砸在白雪的胸口上,她可以容得了陆灵儿的存在,容得了古宙与她的过去,与她的肌肤之亲,却怎么也容不下苏云云,苏云云的每个字的发声,都让她疼痛得不能自已。
白雪越是反抗古宙,耳畔中越是传送着苏云云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个音符。
白雪拼劲全力挣扎着,手脚都用上了,就是想把先前的一幕忘却。
白雪不知道自己有多用力,同手同脚地踹着古宙的身躯。
不一会儿工夫,白雪的眼眶里的泪滴争先恐后地流出来了,不争气地模糊了她的视线,自然而然地流到了古宙的身上,流进了他的心里。
白雪拼劲全力让自己清醒,古宙像是莫名地醒过来一样,他终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女人的眼泪有时对男人来讲,有着致命的作用。
同时,古宙也想骂人了,他想骂苏云云,她给自己下的药力实在太强了。
古宙挨着白雪,无缝的距离,白雪感受着他的急促喘息,古宙感受着她伤心的眼泪。
古宙的大掌不由自主地摩挲着属自她的一切,愈加的不规矩,总之,古宙不触碰到白雪,他就是浑身不舒服,浑身不给劲。
古宙身体持续的升温,使他情不自禁地怒骂出口,“该死的苏云云,给我下了什么药,让我在此时生不如死。”
白雪之前也察觉到了,但没想到是苏云云下的药,原来古宙身边的一个个女人都爱着她,气质宛若大家闺秀的苏云云居然也会做出这种事情。
古宙滚躺在地上,翻滚,痛苦地不能自持,他无论做出何种努力,都不能减少心中的火苗,火苗如同一把把火把在熊熊地燃烧。
倏然间,古宙望见被他扯下的桌布,视线扫向了茶几上的玻璃,“哐嘡。”抽出一块儿玻璃,突然地砸在地上,玻璃立刻四分五裂,古宙拾起地上的一块玻璃,专注地凝视着,“你这是干什么?”白雪生怕他想不开做傻事,即使古宙不想伤害她,也不要自残自己。
药不是古宙他自己给自己下的,是他人下的,白雪可以原谅他,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
古宙的一只大掌握着玻璃,另一只大掌托着她的身体,令她抬起头来,与他对视,在无言的注视中,一切皆是如此的美好,接着,要发生的,好像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古宙不知道是吃错药了,神经搭错了,还是什么原因?竟然将手中的玻璃划向白雪的脸颊,一下,两下,三下……
无数的伤痕与鲜血在白雪的脸颊上血肉模糊地呈现着,这还是一张女人的脸吗?
“古宙住手,不要,古宙,请住手!”白雪竭尽全力阻止他,虚弱地抵抗着,无论白雪如何想破脑袋,也搞不明白,古宙为什么要去划伤她的脸,让她毁容。
古宙一边在细嫩的肌肤上划去,一边纠结着一张脸,痛苦地嘀喃:“白雪,我现在就想要你,你不给,也得给!”
白雪倾听着耳边传来的魔音,一个魔鬼终结者发出来的声音,她从来就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利,魔鬼发话了,她就要照做。
她的脸估计已经被古宙被划花了。
你说痛吧,那是痛极了,但白雪她连一声痛也喊不出来了。
白雪反抗不了他,也抗拒不了他。
魔鬼终结者吐出没有人性的话,“待会我会让你醉仙-愈-死。”
然后,就是一些残忍的话语,残忍的动作,残忍地对待白雪。
白雪到最后,只听见一句,“你想逃吗?没门!”
魔鬼般的声音围绕着她,伴随着罪恶的魔咒深喉,两人共同坠入想象不到的异度空间。
只要是一个良知的人做了惨绝人寰的事,终究是会清醒的,是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可后果往往超出了自己的预计。
譬如说,当白雪照着镜子的时候,那一声声惊声尖叫,说实话,古宙不但是被吓到了,而且吓到他的灵魂也出窍了。
古宙不敢完全地正视自己的杰作。
在事实上,古宙在见到镜子中的白雪时,也震惊了!
白!雪!
脸蛋肯定不是白色的了。
而此雪,也变成了彼血。
古宙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严重的事情了,他要去找帝戈,只有帝戈才能帮助白雪恢复容貌,回到从前,或者说古宙只需要帝戈使白雪的肌肤变得光洁、平整就好。
古宙也不知道,当时的他着了什么魔,产生了幻觉,他竟然在那一刹那,从白雪的眼眸中看见了陆灵儿,陆灵儿的惨死使他深深地懊悔,可白雪还好端端地站在他的面前,他居然还要宠-爱于她。
多讽刺!
对!
不对!
都是苏云云的错,她肯定是乱下药了,把药物混合起来了,他才会下得这般重手,他一定要去找苏云云算账,如果白雪的脸孔不能治愈,他去刮花苏云云的脸,又或者把她这张面孔的人皮摘下来给白雪。
古宙飞奔着离开,去寻找帝戈了,徒留白雪一个人。
白雪照着镜子,摸着镜子,多光滑,她刚想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又退缩了,白雪都不用摸,就能感觉到皮肤的坑洼。
古宙划得不是很深,否则早就就要血流不止了,血在某一时刻神奇地凝固住了,她说不上还得感谢古宙呢?
划得恰到好处!
白雪的小掌张开,五根手指印在镜子上,试图遮住镜中的自己,镜中残缺、令人作呕的脸。
她怎么遮,怎么移动都遮盖不了。白雪从指缝中望去,清清楚楚地瞧见了横线,竖线,这张人皮,还能算是人吗?
连男人都不敢直视这张人皮,先前古宙的反应,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白雪左照照,右照照,左半张脸还好,还能见人,因为血已经凝固了,右半张脸就惨不忍睹了,刀口十字交错着,像十字架,又不是十字架。
十字架的意义是,人们出生即有原罪,背负十字架一生去赎罪,耶稣钉死在十字架上,是为人类终结罪恶。
古宙在对自己说,她-白雪是一个有罪孽的人吗?
事实也是这样,她的父亲毁灭了陆灵儿,而陆灵儿又为了她被毁虐而死。
她这一生都要背负着十字架。
“哈哈哈哈哈!”白雪的笑声直令人毛骨悚然,声声回荡在屋子里,她发狂了,发癫了。
白雪现在要干一件大事,只要干成了这事,她也此生无憾了。
当然,白雪要干的大事,是非常恐怖的,使古宙懊悔终身。
白雪在室内点燃了熊熊大火,使她淹没在火光中,燃尽,燃尽……
古宙和帝戈赶来的时候,他们从阳台上看见了大片通红的火光,古宙的脸死一样的沉寂,僵住着的身躯,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在灭火。
苏云云已经完全傻住了,她有听到“石破天惊”的惨叫声,这声声撕裂的叫唤,把她给唤醒了,她到底做了什么?她怎么可以去勉强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做那种事情呢?
苏云云不该去听该死的帝戈的话的,古宙非但不会爱上自己,只会更加痛恨自己。最主要的是,她没能留住古宙,古宙还是走了,去了另一个女人的卧室。
苏云云她是在牺牲自己,成全别人双宿双栖?
你看,她-苏云云做了件多么多么愚昧无知的事,她在替人做嫁衣,做月老,做红娘?
苏云云随着叫声而去,她看到了什么?
她推开房门,看到了火光中,站着的一个人,她大吼大叫起来,苏云云被火光般的场景“震撼”到了!
天呢,白雪在*!
一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白雪,脸上的伤痕交错斑驳,像鬼一般,甚至于比鬼还恐怖。
白雪布满纵横交错的脸蛋上,在通红的火光中,像极了红魔女鬼,彻头彻尾的*,女魔头一枚。
这张脸蛋还能当做女人吗?
估计男人倘若长了一张如此杰作的脸孔,也会撞墙,活不下去了吧。
几分钟前,她的宙哥哥离她而去,他不是应该在和白雪云覆雨翻的吗?
怎么会?
怎么会?
怎么会?
她一连问了自己三遍。
不可能呀,为何演变成这般局面?
难不成她下的药有问题?
成分?
过期了?
还是……
帝戈,帝戈,帝戈,帝戈……
他做了手脚了!
一定是他做了手脚了,也只有他有这种本事。
在当下,苏云云再后悔也于事无补,她不知道她的错误决定,害了多少人,改变了多少人的结局。
她看着呆滞的古宙,无神的黑眸,苏云云彻底地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不停歇地摇晃着宙哥哥的臂膀。
苏云云害怕她认识的宙哥哥会随着大火一去不复返,她一定要摇醒他。
古宙最终被苏云云晃醒了,他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毫不犹豫地冲了火光里。
苏云云在一旁拼命地叫唤着,“宙哥哥,宙哥哥,白雪,白雪……”眼泪嘀嘀哒哒地流下,顺延脖颈,朝下,朝下,连衣襟都湿透了。
约莫过了五分钟,古宙还没有出来,苏云云开始焦急了,她准备冲进去之际,被在身边的帝戈一把拽住,冷冷的音调响起,“你也去送死?或者说,你也想毁容!!!”
苏云云含着泪的眼眸一亮一闪,无限制地放大,放大,极近到达饱和状态,双眼目不斜视地盯着帝戈,果然不出她所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他布的局。
她要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如此的对待自己的兄弟,只能说明一点,他恨古宙,帝戈和古宙有仇,还不是一般的仇,他是想借刀杀人,谋杀!
摆在眼前的问题,宙哥哥显然是不知情的,宙哥哥不会知道他哪里招惹了帝戈,帝戈从一开始接近宙哥哥就是有预谋的。
他们两才多大,认识了又有多久,怎会生仇恨?
情仇?
不是,绝对不是!
她仔细端详了帝戈许久,得出了一个结论,应该同帝戈重要的人有关。
帝戈是如何认识古宙的,她不知情,但是帝戈的父母呢?他的兄弟姐妹呢?他没有一个亲人,从这点上分析,他就很可疑。
“哈哈哈哈哈哈!”恶魔就是恶魔,帝戈面对着赤白白仇恨的眼珠子,没有被盯得汗毛竖起,反而豪放地开怀大笑。
苏云云被震天般的吼声震醒,她要去救她的宙哥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