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宙不断压制心中的热量,后退一小步,颓然地靠在露台的栏杆处,坐倒在地上,双臂抱着头部,脑袋开始晕眩,视线亦不再集中,他等不及苏云云的答案,计上心来,古宙直接用头去撞露台上的栏杆,“框框!”二下,当场两个大包,微微地鼓了起来。
苏云云目瞪口呆,像个傻子一样看着他,她感觉自己如同一个要强-来男人的女人,她什么时候到了这么饥不择食的地步了,她从小爱慕的宙哥哥,连死都不愿意碰她一根毛发,她活得何其悲哀,她发现自己对古宙下药的这种手段,不仅仅扭转不了她和古宙的感情,反而会让她和古宙的关系会彻底的断裂。
果不其然,古宙在看见白雪离开后,红着眼睛,红着肤色,稳稳地说:“我真的要谢谢你一番了。”
他的语言和表情根本不在一条直线上,苏云云明显感到了寒潮的侵袭,“今天你不给我下药,我也会随意去洗脚房叫一个过来,你当我的女主角,比原本那些低-溅的洗脚房小妹高贵的多。”
一口一个低-溅,一口一个高贵,她的宙哥哥把她比喻成洗头房的小妹,甚至于在他的心目中,她比那些人还不如。
苏云云想着,她是真够溅的!
又想着,反正已经溅了,就溅到底吧!
软丫丫的,女孩子独有的手掌覆盖在古宙燥热的额头上、脸颊上,温柔地摩挲着。
古宙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他舒服极了,温和的手掌继而令他十分放松。
苏云云自小学习钢琴,高中的时候,就拿到了钢琴十级的证书,她现今就在古宙的领地上练琴呢。
苏云云感叹,她好久不弹,生疏许多,可对某人来说,是一次极其享受的spa按摩。
spa按摩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在美容院里做的全身服务,这些招式也是帝戈教给她的,哪些穴位能够引起男人的共鸣,哪些穴位是男人的死穴,帝戈一一传授给了苏云云。
苏云云边按摩边给宙哥哥,从下巴开始,一路沿下,所释放出来的汗,经颈部流向了精实的胸肌。
苏云云既动心又动情,心跳啪啪啪的乱跳,她吞吞口水,拼命掩饰住内在焦躁的饥渴,在心底祷告着:“我都给你下了药了,还用特殊的按摩手法对付你,请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看看我这个天上有,地上无的美女,你再不行动,我可要等不了了。”
苏云云在她上小学的时候,就认识古宙了,她在十岁前,古宙在她的心目中就是好看,觉得这个哥哥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十岁到十五岁,觉得古宙很阳光。
十五岁到二十岁,觉得古宙很帅气。
二十岁至今,觉得古宙很霸气,集合了男人所有的优点。
苏云云打小就对她的宙哥哥发花痴了,其余的男人在她的生命中都没能进去,包括她大名鼎鼎、气宇非凡的未婚夫。
在苏云云的眼里,古宙永远是最出色的。
古宙仿似能够感应到她的心声,陡然间打开了一双黑眸,睁得幽亮幽亮,一只手指勾起她的下颚,突然五指张开,遮盖在她的脖颈的位置,因为古宙的手掌非常大,苏云云顿感她的脖子被他的大掌给团团围住了,她神情戒备,紧张得要命,窒息感随之而来。
过了没多久,古宙的大掌慢慢挪到了她的后颈,一刹那的时间,古宙将苏云云的人头靠向了自己,迫使她面对着自己。
“宙哥哥……”苏云云咬咬牙,鼓足勇气,嗲嗲地说话,被古宙即刻截住,森冷地说:“苏云云,你听好了,我现在很认真地同你在讲话,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苏云云随着古宙的话语,脑袋也垂了下来,古宙的两只大掌捧住她的脸蛋,险些碰上了鼻尖,就在两人暧-味的气息中,他说:“我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和你发生不应该发生的关系的,我不想要,你也不要给我,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没有任何一丁点爱情的成分,顶多你只是我的妹妹,我是你的哥哥,我们两个没血缘关系而已,其他的毫无瓜葛。我不想在不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情况下屈服于你……”
苏云云她威逼利诱古宙了吗?
屈服?
是她-苏云云屈服于他吧!
苏云云,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深吸了口气,低吟地说道:“我是心甘情愿的,我不后悔给你下药,我也不后悔把自己交付于你,哪怕你不爱我,我也不后悔。”
古宙一下子抱住了她,不知道是基于自己体内俨然控制不住的热流,还是基于苏云云对他的一份诚挚的心。
宙哥哥,近在眼前,凝视着苏云云,“我不爱你,因此,我会后悔!”
苏云云压根不想再听下去了,她心里想是一回事,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她不想被判死刑呢。
古宙捧着苏云云脸颊的大掌,翻来覆去地挣扎,开始在她的地盘上磨蹭了,磨蹭着好长时间,古宙试图在阻止自己。
因此,古宙磨蹭着的手也在颤抖,迷蒙地闭上眼睛,迷蒙地打开,再闭上眼睛,再打开,连一双黑到漫无边际的眼眸也在挣扎。
古宙突然地使用了力道,脖颈上的磨蹭改为了掐,苏云云本能地想呼救,嘴巴刚张开,又收了回去。
她,这是在干什么?
她,是在作死!
苏云云的想法很简洁明了,只要她一出声,古宙就能扳回理智,结果可能使古宙瞬间清醒,那样的话,她下药的机会便会白白地拱手相让,古宙定会离开,以后,以后,他们俩还有以后吗?
古宙眼见着苏云云的面容青得发紫,上气不接下气,还始终秉着一口气,她,就是在找死!
古宙不想做凶手,猛地收回了大掌,苏云云硬生生地倒在了地上,她连翻滚的力气都没有了,瘫软在地上,大口地呼吸,睁眼瞧着古宙的离去。
宙哥哥,他,走了。
他,正如苏云云心中所想的,去了另一个女人的房间。
白雪独自在屋中,心力憔悴,走了一个陆灵儿,又来了一个苏云云,她好像天下第一号大傻子,她疯狂且放肆地大笑着,任何人见到她这副脸孔,都会感觉很难看,笑着笑着,白雪就哭了,一行一行的眼泪,诉说着她有多么的伤心。
古宙一进门,重重地覆盖在白雪的桃红上,仿佛他的吻可以吸干掉她脸上的泪痕,融化掉她所有的委屈,涂抹掉他让她所受的罪。
古宙越是想用竭尽所能的亲近,想证明什么,白雪越是哭得汹涌,眼泪一大把,鼻涕也不少,平时很爱干净,喜欢细节的古宙,也丝毫没有嫌弃,反而鼻涕连着唾沫吻进自己的口腔里。
白雪对古宙突如其来的亲近是很抵触的,前一刻还在和苏云云翻云覆雨,这当下,古宙把她当什么了。
她清晰地感觉到古宙领地上的热浪,好似要从喉咙深处倾泻出来,从而一股脑通通流入白雪的粉色内,满腔的热血也感染不了白雪,她只是一个劲儿地浑身发冷。
古宙的吻像是在打仗,没有什么温柔可言,说他粗鲁,也不是,因为他用的感情至深。如果换做是以前,白雪会全然地接受,感激涕零,留下幸福的泪水,可现在,古宙在她无力抗拒中肆虐,其一段被他禁锢得更紧了。
白雪不断地在告诫自己,古宙是骗子,他是一个大骗子,他压根就没有爱过她,她惊恐地撑大着眼睛盯着脸孔前的他,她是恐惧的,她对他们俩的未来充满了迷茫,她的呼吸混乱,到了快没呼吸的地步了,她无法否认一个事实,古宙炽烈的亲吻以及包围她的感觉,使得她确实很舒服,可是白雪更清楚,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假的,虚无缥缈,假如她在沉沦下去,后悔莫及的一定是她自己。
白雪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动作,咬舌自残。
血腥味十分的浓重,进入了古宙的口中,令他的眉头紧蹙,血的味道可能真的不怎么好喝,又或者他在担心着什么,古宙终于发飙了,“你这是做什么,如果想死,为什么让灵儿死在你的前头,让她替你死,你早干嘛为何不作死!”
字字句句戳中了白雪的心,她咬得更狠了,不过第二遍没有得逞,古宙一把将她摁倒在地,钳制她的双手双脚,动作太迅速了,就像受过特训一样。古宙从身旁的茶几上,抽取了一块白布,直接塞进她的嘴里,目露凶光,一丝阴狠闪过,“你是想让我在这里“了结”了吗?还是在欲擒故纵?”
其实是古宙自己的身躯将要控制不了了,那种的难受的感觉,痒不痒,疼不疼地跳窜在骨髓里,他抱着肚子,蜷成了一只虾米,假如古宙不是男人,肯定以为是一个孕妇即将临盆了,腹痛难忍,在地上打滚。
这时的白雪也终于发现了古宙的不正常,首先,他的肤色很红,红得有些过分;其次,脸颊上的汗水,配上他红红的一张脸,就是凶猛的洪水在激流;接下来,就有点不堪入目了,他可能是太热了,衣服也着不上古宙的身上了。
一件,一件,一条,一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