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只花朵还没开-包形状的高脚杯摆出五层高的香槟塔,香槟塔里并非是香槟酒,而是番茄汁调成的酒。番茄,酸酸甜甜,犹如恋人般甜蜜,但在地下酒吧,称之为“喝不醉的番茄汁”,又名血腥玛丽。血腥玛丽是一个鬼魂的名字,来源于一个传说,鲜红的蕃茄汁看起来很像鲜血,故而以此命名。
剔透的酒杯在深红的映照下折射出迷醉的光芒,大伙为此来个不醉不归。
香槟塔的底层周边还有很多酒杯,里面盛有B2轰炸机、波兰精馏伏特加、美国金麦酒、苏格兰四次蒸馏威士忌、格林纳达朗姆酒、苏格兰伏特加。据说,这是世界上最烈的酒了,酒量浅的人直接喝上一杯的话,很可能不光醉,直接最死都有可能。
只见古宙一件纯白色的衬衫,领带松弛地略显凌乱,而微微敞开的领口处,从泛着古铜色的肌肤上,也能瞧出他有着多块腹肌的精壮体魄。
古宙一把抓起一杯血腥玛丽直接灌入口中,接着又一杯B2轰炸机,第三杯,第四杯,第五杯一昂头,一饮而尽。
手中血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白色玻璃杯中,不断撞击着,送入到古宙的口中,狂野豪迈地顺着下巴处,出挑的一戳黑色,蔓延至结节滚动的起伏之中,“咕咚”一声没入白色衬衫的内侧。
后劲强劲的烈酒伏特加在古宙的眼中相当于白开水一样,灌了一瓶又一瓶。
白雪想要出手,却被一旁的苏云云阻止,她一味地摇着头,又点头。苏云云向白雪作出保证,她不会让古宙喝到伤害了自己的身体。
苏云云何曾不想劝阻,可是她知道宙哥哥只有在想念另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如此。
喝的酒越烈,说明他越是心烦气躁;喝的酒越多,说明他越是思念成狂。
苏云云的眼睛明显染了一圈红色,她努力闭上眼睛,过了好久才慢慢睁开,只为了防止眼泪流出。然而这一切,白雪都瞧在了眼里。
一个落拓不羁地甩手,古宙将喝完的血腥玛丽的酒杯腾空一摔!
古宙缓缓抬起了头,异常俊美倜傥的脸庞上,此时却漾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阴鸷之气。
原本歌舞升平的景象,徒然变得静谧荒凉。
古宙笑了,低沉而有磁性的笑声,宛若有一种魔力,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他的手掏了掏上衣的口袋,伸进去,掏出几十张百元大钞,甩在桌面上,点名在古宙对面的配-酒女子,狂傲地说:“五层的香槟塔见到了吗?今儿个谁喝得最多,这些钱就赏给谁。”
配-酒女子统一的闪亮的薄纱比基尼装,头发由一根金钗盘起固定,仿佛生怕他人看不到她们有多娇媚似火,实心有多料味辣足,她们就一如往常地站立,也是一种妖冶野感的魅惑。
这些通通都魅惑不了古宙,同样的发上的金钗,他的露丝更适合。露丝,一个洋气的名字,其本人却很传统,骨子里流出来的是古代传统女人的血液。
两者不得相提并论。
女子们步调一致地跪下,扑到桌前,一滩滩柔白,光白光白地晃摇晃摇,二十岁也不到的年纪,却已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数年,风尘味铺面而来。
来这里工作的女子,都是为了钱。只要有钱,身体又算老几,卖了再赚。
她们习惯性地仰头,摆着各种饶人的姿势,喝了下去。
室内,古宙的一些酒友,口哨声肆起,他们抱着免费看好戏的心情,欣赏着美人美景。
古宙的眼神里全是鄙夷之色,他对着的坨坨白色,一点兴趣也没有。
古宙不加掩饰的侵略黑眸望入了清澈碧透的泉眼,美目流盼,青涩的肌肤,让他感到稍微挤压,就会拧出水来,还是露丝最符合他的胃口。
“过来!”白雪就差点没有跌倒在地上,仅仅两个字,就让她仿似见到了鬼一般。
短短几步路,白雪磨蹭了半天,认命地坐在他身边。
“把番茄汁喝了。”古宙像给小孩吃糖果一般,带着奖励性质,其实透露着绝对地不许拒绝。
白雪在他跟前呆的时间久了,知道拒绝无效,她伸手接过杯子,暗自反复深呼吸三次,她二话没说,一仰脖把杯中的酒,一股脑地如数倒进嘴里。
古宙因白雪的豪爽而黑眸一亮,拿起一杯伏特加,递给了她。他喜欢白雪的顺从,还很期待白雪喝醉后的样子。
一杯接着一杯,白雪持续着拿起、喝掉、放下等连贯性动作。
古宙闪着幽冥的黑眸紧瞅着她,白雪一阵眩晕,倔强地闭上了眼,古宙瞧着她拼命仰着脑袋,上好的烈酒就这样自她的红边滴淌在颈位、锁骨……更深入引人瞎想的部位,说不出来的吸引,热得白雪将手臂上的毛衣袖捋上卷起……看着白雪痛苦地闭紧了眼……看着她……所有人都看傻了。
黑眸中的琴-动之情就没想去掩饰,坦坦荡荡地坦露在众人面前。
而在另一边,三五个男人和比基尼女子也玩得不亦乐乎。他们的嘴里发出莺莺的笑声,刺耳难入。
古宙的心思,白雪怎会不懂,她的红脸比口中灼烧感还要强烈。白雪取过酒杯,在他强势地威慑下,一饮而尽。
“咳咳……咳咳……”白雪蓦地呛出声来,辛辣的感觉让她想把之前胃里的,通通吐出来,冰凉的液体刺伤了她的胃,胃好热,热度迅速地扩散至身体每个部位。饱满的额头水汽朦胧,眉心蹙得紧紧的,嘴唇红得明媚耀眼,看似狼狈实则却又感性惑人的要命。
比基尼女子闻声,狂笑出声,面目鄙视而讥讽,每一种表情落在古宙的眼里怒火燃升。
古宙的大掌发狠地握紧,玻璃制的高脚杯被一股戾气在男人宽厚的大掌中瞬间崩裂开来,发出满门抄斩的凄鸣声响,攥在手中的碎片纷纷砸向比基尼女子。
有一女子瑟缩在墙角,古宙一手把整只酒杯砸了过去,头上一片殷红,额头上大包鼓鼓。
嘀嗒嘀嗒的音响效果在清晰不过,血腥味渐渐地显露,比基尼女子痛得汗水如雾般弥漫,硬是忍下呼救的喊声。
“滚,滚出去!”凶暴的声音对比基尼女子而言,是上天的奖赏,弯着腰,驼着背地快步跑了出去。
又见古宙摘下了帽子,就像是要去干什么大事一样,他起身,抱起白雪的身躯,愈加地贴进,白雪挣扎地想后退,古宙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尤其是苏云云还在场,白雪害怕极了。
古宙将白雪完全圈在自己的范围之内,唇边的弧度慢慢地扩大,却有着狂妄的气息。
薄红攫住她,在她眼睛瞪得无法再大的时候,盛气凌人地深入,喝着难以想象的美酒,酒的醇香味道立即在口腔里飘散萦回,酒怎么可能储存,所以他捣腾的是口水还是蜜一般的糖水,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古宙吻得温柔得不能再温柔了,想必他在发泄着什么,亲吻变成了啃咬,待到后来,古宙完全失去了理智。
轰隆隆,一道闪电,一声清脆的霹雳,屋顶宛若就是要塌下来。
一些朋友起先是准备看场不买门票的大戏,但主角换成了古总,他们也就陆陆续续识趣地退出了房门。
苏云云的思绪像似飘到了遥远的古埃及,她从埃及开罗的汗哈利利市场淘到了一件阿拉伯精致的工艺品,想给宙哥哥作为生日礼物的,她不用快递,一个人迫不及待地亲自上门,却在没有关严实的门中瞧见了床榻上的裤子,沙发上的衣服,地上的外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