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辰时,青阳学院。
三阶段道法一班。
依然是那个中年男老师,不同的是,今天不同于往日的严肃,而是换上了一副笑容可掬的脸。
中年男老师姓李,属木,据说实力是在虚丹七层左右,在青阳学院也有些年头了,班上学生对他并不陌生,甚至学院里的一些学生,对他也算熟悉。往日里,只见此老板着脸,见谁都一脸严肃的模样,但是今天,破天荒的,居然见到了他的笑脸,看模样,还极为开心的模样。
“同学们早上好啊!”
“老师好!”
班上稀稀拉拉的声音,但是并不影响李老师的心情。只见他依然笑眯眯的说道:“刚接到学院的消息,我班木辞在此次剿灭青阳山魔族一事上,立下大功,因此,”说到这里,李老师环顾台下数十位神情各异的学生,然后缓缓说道:“因此学院决定,将我们三年级一班列入今年十大荣誉班级,鼓掌!热烈祝贺木辞同学。”
说着便带头鼓起掌来,班上众人也与有荣焉的响起掌声,只是这掌声,不知道到底是给班级的,还是给木辞的,不得而知。
反正木辞现在不在班里。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承情,只见有的人就一脸不爽的望着天,不,应该说望着屋顶。
“风原,你看起来似乎很不爽?是不是原本应该是属于你的?”只听有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风原本就对木辞看不顺眼,昨天木辞被人点名上台的时候,他还狠狠的嘲讽过木辞一番,只是当时没人搭理他,让他很没面子,因此更是看他不顺眼了。
现在听到有人似乎在讥讽他,心下更恼,顿时向那人看去,见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更是恼怒,当下就要发飙,只是顾及到有老师在台上,才压低声音道:“你想找死吗!”
那人却不怕他,怪笑道:“我听说上次有人装逼不成,反被人吊打?到现在还是笑话呢!”
“你找死!”风原本就对上次牛鹤只是耿耿于怀,眼下又听人故意恶心自己,当即狠狠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风原,木江,你们两在做什么?”
台上一脸和气的李老师顿时拉下脸来,显然是对这两个破坏气氛的家伙极为不满。
只见木江站起身来说道:“老师,风原在背后说人坏话,我觉得不是君子所为,所以就教训了他。”
“你教训他?”
李老师显然不信,黑着脸说道:“怕不是风言风语吧?上课期间不遵规守纪,你俩好大的面子!都坐下,等会抄写校规一百遍,傍晚之前交给我。”
“老师,”只见木江一脸委屈的说道:“我说的是真的。”
“我说的也是真的。要是做不到,明天翻倍!”说完,李老师又换上一副笑脸,对台下众人说道:“今天是很有纪念意义的一天,嗯,虽然木辞现在不在,但是对于这种不畏艰辛,不畏魔族,一心惦记班级荣誉的行为,应该给与表彰。所以我决定,今年的优秀班干部评选,木辞依然是榜首,大家都没意见吧?”
“哼!”只听风原很不爽的哼一声。
“嗯?”
“老师决定就好,听从老师的安排。”姜淇起身说道。
李老师温和笑道:“这样不好吧,总要听一下大家的意见。嗯,既然班长都这样说了,其他人不会再有意见了吧?那就这么决定了。”说到这里,李老师似乎想起一件事来,又道:“还有,根据学院的会议精神,咱们学院,从本月起,所有人都加一门符篆课以及丹药课,关于这点,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吧?”
“知道的。老师,昨天的参道峰会议讲话已经提到过了。”姜淇回答道。
“嗯。”李老师点点头,然后又说道:“还有一点,我要重点跟你们提一下。有的人经常喜欢旷课,这是很不好的习惯,要改!根据这次会议精神,咱们学院会成立一个监察组,专门针对这些旷课分子,希望大家好好表现。”
“是!”
众人仿佛都没有看到班里空出来的三个座位一样,或者说,早已经习以为常,都已经没有意识到那里有人了。这一点,即使是风原,也无话可说。
他没少打过木辞的小报告,但是所有的小报告都如泥牛入海一般,后来干脆直接到教务处打小报告,但总是被口头表扬一番,然后后续消息依然如泥牛入海,所以现在风原已经懒得再看那空出来的座位一眼,实在让人恶心。他风原被人打小报告,一打一个准,但是到木辞身上就不行了,同样是出身世家,凭什么他木辞要高自己一等?
这也是风原之所以一直看木辞不爽的原因。两人说起来条件背景完全相同,都是家族旁系,但是自身修为在一般旁系子弟中属于佼佼者,因此风原一直将木辞视为旗鼓相当的对手。但是突然有一天,他发现木辞的能力突然比他高出了一大截,尤其还是在自己一窍不通的阵法上的造诣,出于嫉妒的心理,他开始厌恶木辞,然后在各种场合恶心他。
只是奇怪的是,对于风原的这些小动作,木辞似乎毫不知情,平日里见到风原偶尔还会打声招呼,完全看不出两人有隙,众人都以为是木辞心胸宽广,不计较此事,因此对木辞的人品更加欣赏。
实际上,木辞是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或者说,班上的大多数事,都没有被他放在心上,他此时最上心的事,是关于仁帝观的那股力量,用秦锐的话来讲,是仁帝的意志。
所以木辞又如往日一般,不声不响的旷课了,因为他有很重要的事,很迫切的想要弄明白,至少,也要稍微明白一些。
木辞昨天其实问过关于这股力量的事,但是秦锐告诉他,他只是隐约感觉到木辞身上的气息,而对于仁帝观的力量,则全然不知情,不仅仅是他,天都的许多大修士也都感觉不到那股力量,否则早就用各种手段据为己有了,又岂会留下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