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年望着空荡荡的寝殿,忍不住笑了,这算什么?
为什么自己的一再忍受,一再的忍让,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放弃自己的自由,放弃自己的个性,甚至放弃自己的自尊,别人也不会领情。
很气,心很痛,但却不想流泪。她的泪不该这样轻易的流下,那是懦弱的行为。
她决不允许自己懦弱,被冤枉的滋味真不好受,心里闷的很。
满腹委屈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真的累了,腻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以前那个嫉恶如仇,有仇必报,绝不自己受一点委屈的奚槿年,去了哪里?
就为了一份飘渺的爱情,甘愿这样放弃自我?
柔阳也许本就和程琛是一对,她又算什么?就算经历过生死又怎么样?
他可以为了一个丫鬟来质问自己,和自己置气,想必那主人更让他在乎吧。
槿年越想越气,再也忍不住,翻箱倒柜的整理衣服,舍去了所有有关程琛的一切,只拿了自己以前卖的几件衣服,以及程扬送的木勋,一起放进了包袱。
她除去金灿灿的首饰,换下金黄色的皇后服,这皇后谁爱当谁当,她奚槿年,不稀罕!
金狸仿佛是知道她要走,咬住了她的裙角,呜呜的叫着。
"小狸,我要走了,你在宫里等孟羽。他会喜欢你的。"槿年蹲下身子,摸了摸金狸的头,轻声说道。
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凑得真好,今日真是宫里发月钱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去领钱了,外面空空的。
她大步的走向了宫门,一路上无人在意。
"等等,你是怎么回事?"守门的侍卫拦住了槿年,疑惑的看着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素衣女子。
"我要出宫。麻烦你把这块东西还回凤鸣宫。"槿年丢给那侍卫一个金黄色的令牌,大步的走了出去。
"你...你是皇后娘娘?"那侍卫一看手中的凤鸣令牌,立马跪在了地上。
槿年并没有回头,只是埋头走了出去。
去她妹的皇后,她还真不稀罕!勾心斗角的日子过够了,心疲惫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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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琛握着凤鸣令牌,眸子里的怒火更浓了,这算什么意思?总是拿出走来威胁他。
他手里不自觉的握紧,令牌在手里断成两截。
"来人,出宫!"程琛脸上冷若冰雪,生气中又带着无奈。
"禀皇上,舞阳公主出事了!"一个小太监焦急的冲进宫里,跪在下面。
"怎么了?"程琛不耐烦的说道,心心念念就是那个绝情的女子,不就是吵架嘛,至于出走吗?
"公主她也中毒了,已经昏迷!"那个小太监一见程琛的脸色不对,一脸的小心翼翼。
"怎么回事?"程琛的脸又更黑了,似乎是想起什么,把手里的令牌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公主的晚膳里被人下了毒。"小太监抹了把汗。
"是和她的婢女繁花中的是一样的毒?"程琛眸子里很是无奈。
"是的。症状一模一样。"
"砰!"程琛一拳砸碎了梨花桌子,可怜的桌子瞬间便成了粉碎。
奚槿年,你这算畏罪潜逃吗?居然还光明正大的走!
程琛看到柔阳的时候,她已经醒来,只是脸色不好。中毒很浅,似乎不伤及身体。
程琛松了口气,如果柔阳真的有个万一,他这辈子也不会好过。
槿年,你怎么就变成这样的不可理喻了?程琛暗叹一口气。
"皇上,还要出宫吗?"备好马车的暗卫轻声问道。
"不用了,随她去吧。快想办法帮繁花解毒!"程琛扶着额头,一脸的疲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