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年并没有去来凤楼,也没有去万紫千红,更没有去找程扬和程雷,只是一个人在钱庄取了钱,在城郊买了个小院子,雇了一对老夫妇帮她打理家务。
小院子很宁静,晚上能听到阵阵的蛙鸣,出来了就一身轻松,连呼吸都带着些自由的味道。
白天槿年就置放一个软榻在桃花树下,卧着看花瓣飘落,抬眼看天空澄静,闭眼感受微风的吹拂。
晚上独自一人对着月亮酌饮,静静的在自己的思绪中翱翔。有时也躺着,看着满天的繁星发呆,看着北斗七星,辨认着各种星星的位置。
日子过的缓慢也轻松,这段日子是进来穿过来感觉最潇洒的日子,可是为什么心却闷闷的,仿佛丢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她强迫着自己不去想那么多,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渐渐的她还真的习惯了,只是会在某个午后,想起程琛,然后心里便开始微微的痛。
她不信程琛不找她,她知道程琛肯定是知道她的行踪的。
至于为什么不找她,她也猜不透,或许他也放不下面子。每次吵架都是他主动认错,她习惯了,习惯了被宠着,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
她是如此的骄傲,骄傲到她不向任何的事情低头,包括他。
一个月就这样悄悄过去,槿年的心里的气早就消失殆尽,心更加的平静了。
照顾她的老妈子是一个老实的农民,槿年喜欢她那质朴,偶尔也会跟着她去干活。一个人乐在其中。
"姑娘,来擦擦汗!"槿年正翻着院子里的土,额头上微微的渗出汗。
槿年结果徐妈的帕子,擦了擦汗,对着她笑了笑,继续手中的活:"待到明年春天,这里就能开满鲜花了。"
"哎,我倒想起来了。今日城里举办了花节,热闹的很呢。姑娘要不要去瞧瞧?"徐妈憨憨的笑着。
"也好,好久没去热闹的地方了。那今天就去瞧瞧。"槿年拍了拍满是泥土的手,转身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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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她做了些什么?"程琛埋头在奏折中,嘴角带着一抹温柔。
这个倔强又任性的女子,他该拿她怎么办?
"今日娘娘早上睡到日上三竿,起身用了早膳后便在院子忙着种花。还说待到明年春天,那里就能开满鲜花了。"一个身着黑衣的人,恭敬的立在旁边,汇报着槿年的一举一动。
"明年春天,她想的可真长远,难道就打算一辈子不回来了?"程琛无奈的笑笑,继续批着手中的奏折。
黑衣人并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他的身边。
"今日是花节,娘娘已经去街上赶集了。"黑衣人偷偷瞄了一眼程琛,小心翼翼的说道。
"恩?赶集?那不是很多人?"程琛停下了手中的笔,思索了一会儿,"马上派几个人去保护着。"
黑衣人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程琛却再也没有心思批阅奏折,靠在椅背上,望着射进窗棂那一抹阳光。
槿年,你何时才愿意回来?
程琛在心里呢喃着,忽然很想她,想那个霸道又任性的女子。他也早就不气了,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她。
繁花的事情,是他做的不对,槿年怪他,他也无话可说。
可是槿年下毒,的确是出乎他的意料,可是那又怎样,就算她毒杀了任何,她也是他的妻。他唯一的妻。气过了就好了,他绝不怪她。
她喜欢外面的日子,就且让她在外面逍遥一段时间吧。只要她喜欢,他便默默的守着她就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