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何杀你?”红灯急着问道,她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情,外面都在传杨家大少爷和一个青楼女子逃走,被流窜的盗匪所杀,没想到,他竟然是被自己的亲弟弟所杀。
“我问他,为何要杀我,他说的话我是怎么也没有想到。”
“为什么杀你,那是你该死。”杨弟狰狞的脸孔在火把的照射下更显得恐怖。涵南自打子说胸前的长剑就那么呆呆的坐在地上,看着子说一动不动,仿佛痴儿。
“你知道你为什么该死嘛我的哥哥,从小到大,你说说爹娘什么都给你,供你读书,考取功名,甚至你知道那两个老不死的说什么吗,他们打算把大半家产都留给你,那我呢,我就不是她们的儿子吗!”杨弟朝着杨子说大吼,“只要是你死了,只要你死了,那么这些就都是我的了,都是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杨弟已经处于一种疯狂的状态。
他一把夺下身边那人的长剑,跳进那处低洼处,拿着剑狠狠的刺进杨子说的胸口,滚烫的鲜血溅到他的脸上,杨弟恍若突然惊醒,看着手上的长剑手上的鲜血,大声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疯疯癫癫的往后退,知道被那三个人拉上来才有了一丝镇定。
涵南放佛被这一声叫醒了一样,看着眼神涣散的杨子说,不哭不闹,默默站起身,走到杨子说身边,轻轻抱住他,喃喃说着什么,然后猛地拔出杨子说胸口的剑,眼看着就要刺下去,杨弟大喊,“别,别让她死了。”
涵南手中的剑被黑衣人猛地挑开涵南手中的剑,拉住衣袖拉了上来。
涵南这才惊醒,喊着叫着爬向杨子说,杨弟一把拽起涵南,“我告诉你,他死了,你以后要不老老实实的跟着本少爷,要不就重新回到花楼里,被千人尝万人枕。”
“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这样的败类在一起。”涵南狠狠啐了一口。
“我最后看见的就是被拖走的涵南,可我护不住她。后来”杨子说苦笑道,“后来当我有意识的时候起,我就成了一缕幽魂,日夜守在涵南身边,他欲强迫家嫂,涵南不从,他又恐被父亲知道,便重新将涵南卖到花楼里。”杨子说的眼睛里滑下两滴血泪,“我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我看着涵南她越来越消沉,整个人就像是一具空壳。”
这番话一出,故渊几个都陷入了沉默,谁都没想到当年的事情的事实原来是这样的,无奈吗,无奈的,那么解决的办法呢?
故渊突然开口,“我想我可以帮帮你。”
叶青篱在一旁握着她的手,带笑看着她,眼神之间是鼓励她去做任何事情。
故渊看着愣了一会然后跪在地上的杨子说,“我可以帮你,重新为人。”此话一出,不仅杨子说,连红灯也吃了一惊,随后安静下来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的神情,故渊话头一转,“不过这报酬嘛,既然是红灯姑娘你把我请来的,那么这报酬就由你来支付如何。”
“我可没有什么真心可以给你啊。”红灯连忙退后一步。
“我刚听杨公子讲述期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相传多年前鸾州,有一家当铺,名叫青鸾肆,又一次收了一卷东西,竟引得无数人前往,后来相隔不过半月,这青鸾肆竟在半夜间起了一场大火,救火后竟在没有发现尸体和别的东西,那青鸾肆的主人和所有被当的物件竟都一夜间消失,从此之后有人说是当家的因为收的那卷东西而引火烧身,遭此灾祸。还有的人说,是当家的提前预知了这件事,带着东西连夜走了。”故渊轻描淡写的讲述了这个故事,抬着挑尾的眼睛朝着红灯看过去。
“听人说,青鸾肆的当家叫做红灯,随身的有一只鸟儿,是只青鸾,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啊,掌柜的。”
红灯脸色变了几遍,终于抬手招来青鸾,“你猜的没错,多少年前的事情,难为你也记着。”红灯撇撇嘴,“你先把他们的事情了结了,我们的事情慢慢说,我这有你要的东西。”
“你知道我要什么?”
“你也不看看你在这世间多少年了,求过你的人,不管是纯粹的凡人,还是精怪仙人,那么多关于你的消息堆到一起,总能猜出几分来。”红灯瞥了一眼故渊身边的叶青篱。
“那就劳烦姑娘了。”叶青篱开口道,两人这幅你护着我我护着你的样子,着实看的红灯眼睛疼。
故渊这厢拿出了一个浑圆净白的东西,“诺,那一颗真心来换你在人世间再走一遭,也不亏。”她把那颗真心给了杨子说,“吃了它,我去唤醒你的小妻子。”
也不知故渊拿了什么东西,在她脸上过了一遍,又对扬子说道,“你坐在床边,现在只有你能唤醒她,谁让你已经是她最深的执念。”
杨子说坐在床边,看着自己不再是灰蒙蒙的手,小心的触碰涵南的脸孔,泪眼砸在床边,这么多年,终于,再一次触碰到你了。
“子???说??”涵南喃喃地喊道。
“恩,我在。”
那边,红灯和故渊叶青篱三人,重新寻了个地方谈论他们的事情。
“其实当年,无意听了一个来求我帮忙的姑娘说到的,说是鸾州出了一件稀罕事,那件稀罕事,便是你的那件事情,我当时也碰着运气去找过你,可是还是没有找到,没想到倒在这里碰见了,也算是缘份。”故渊对红灯解释道。
红灯道,“我想你们也知道我当年收了一件什么,那件东西,简直就是个灾星,我自从收了他就没有过好事。”红灯显然提起那段日子就被气得不行,猛地灌了一大口水,“你等我慢慢给你们讲,那一年啊,是我接手祖父的铺子以后生意最好的一年,收的全都是精品,可不管哪一件,也没有那一卷东西值钱,那东西对你们这种仙人用处几乎没有,可是对那些修道之人,山间精怪来说,那简直就相当于仙丹。”
“宛如仙丹?”叶青篱好奇地问道。
“对,对一般的仙人是没用的,可对你那可是有这天的好处啊。”红灯托着腮帮看着对面的两个人,“真是让人羡慕啊。”
故渊在一旁微红了脸,“那不知红灯姑娘要如何才能让我们拿走它。”
“这件事情吧,难也不难,就找个人。”红灯神神秘秘的说,“不过你们还是先听听我讲讲这个故事,在考虑要不要帮我找这个人,因为这世间,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那年是我刚接手祖父的铺子没几年,祖父他生*热闹,索性就把铺子给了我自己出去游山玩水了,可就那几年,我才发现,这件铺子事情是真的很多,而且都很怪,还好我跟着祖父自幼学习这些东西,不然啊,还真的应付不过来。”
鸾州多山,怪事也多,一入夜便少有人外出走动,商铺也纷纷关门,硕大的一座城看起来竟无一点人气。只有城南鸾水胡同西边还有一家店挂着两盏长明灯,门前挂着块古朴的匾额,上书:青鸾肆
“叮铃..叮铃…”一辆马车从墨色中驶来,停在门口。
鸾抬起头,那翅膀拍拍身边趴在桌上的女子。那女子抬头,眼神清亮,丝毫看不出刚睡过的样子。
“欢迎光临青鸾肆,请问有什么东西要当吗?”女子看了一眼来人,低头一边拨弄那算盘,一边在纸上记下什么东西。
“不当东西,只是听闻前儿这儿收了一样东西,我家主子好奇,想借去一观。”来人道。
那女子顿了顿,手中的笔往桌上一拍,“我家是当东西的地方,不当物件就别站在这,省得挡了姑奶奶生意。”
“你..”那人是从小随着爷长大的,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六子,不得放肆。”马车里的人出了声,估摸着应该是他家主子。
鸾望着车内不安的飞起来,女子看了一眼马车,一抬手臂,鸾停顿在她手臂上。“我家虽说是收了件物件,但那东西早被人赎回去了,车里的爷若想一观,还真是找错地方了。”
“那就不打扰姑娘了。”车内的人道,“六子,走。”
女子见两个人的马车走远,衣袖一甩,门前两盏长明灯闪了俩下,相继灭了。
关上木门,女子提着一盏琉璃灯走到内室,鸾跟着向里飞去,女子把灯放到桌上,走到墙边的一幅画边上,不也不知按到哪,对面的墙上出现了一个一尺见方洞,里面放了一个匣子,那女子拿出匣子,取出匣子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那是一卷青藤纸,打开之后,上面用朱笔写了东西,又或者,是画了什么.
“红灯,这到底是什么。”鸾停在红灯肩上,“自从那晚上把这东西收了之后,陆陆续续都来了几波人了。”
红灯把那卷青藤纸小心的放在灯光下,道:“李肇在《翰林志》里曾写道:凡太清宫道观荐告词文用青藤纸,朱字,谓之青词。”
“青词?那是什么东西。”鸾问道。
红灯照它头上敲了一下,开口道:“你跟着祖父这几百年还真是什么都没学到。”
“就算当时记得,也早忘得差不多了。”鸾满不在乎的说道。
“还真是,你都那么大年龄了。”红灯细细的观览青藤纸,过了好一会,皱起眉头:“还真是奇怪。”
鸾歪着头,红灯道:“这虽是以前的物件,但我左看右看也只是一张废纸而已,怎的吸引来了这么对人,奇怪,真是奇怪。”
鸾撇撇嘴,估摸着是她也看不出来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