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是练家子还是没练过,遇到刘大少爷的铁棒,也只有跪舔的份儿。
刘凡笑吟吟的“欣赏”着手里的铁棒,仿佛是在抚摩**般,一股子的深情味儿,越看越是发自内心的喜爱。
抬头望着斛乐王子,斛乐王子冷笑,却是被刘凡方才的凶态吓住了,再去看自己的扈从,此刻已是奄奄一息,浑身抽搐,尤其是手臂处,更是瘀伤骨折,痛得哇哇的大叫。
刘凡对此无动于衷,刘凡他信奉的准则只有一个: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柔然的王八蛋与秦奋将军无怨无仇,却是毫不犹豫的下了重手,秦奋将军摔下马去亦是身受重伤,也不见他们露出些许怜悯,既然要玩,就要输得起,所以对于这种人,根本没有滥用同情的必要。
刘凡把铁棍插在腰间,朝皇帝那边走近一些,拱手行礼道:“陛下,这第二局,学生幸不辱命,侥幸胜了。”他叹了口气:“学生最擅骑驴,可这赛马却是大姑娘出嫁——头一回,好在国际友人也客气得很,多多承让,否则以学生的斤两,只怕早已一败涂地了。”
还多多承让?!刘大少爷实在太谦虚了,那个什么国际友人倒是承让得很,想不承让也不行,到现在还爬不起来呢!
项景武冷峻不禁的点点头,只嗯了一声,对刘凡的做法既不鼓励,也不批评,该说的话,该做的事,自然有刘凡去为他说,为他做。
刘凡那一棒下去,确实解了他的心头之恨,斛乐王子嚣张在前,项景武亦没有留存什么怜悯,蕞尔小邦,是该教训一下。
至于这宫里的禁卫,看刘凡的眼光自然也不同了,方才被打倒的秦奋秦大人,便是他们的顶头上司,秦大人受辱,他们感同深受,此时刘凡这一出手,行事风格很契合他们的心意,又为他们报了一箭之仇,做了他们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
刘凡微微笑着,这一棒的效用还是很大的,尤其是铁棒插在腰间,连走路都带了一阵风似的,爽极了。旋身回去,对斛乐王子道:“王子殿下,这第三场马赛,是不是该殿下出马了?!”
斛乐王子怒气冲冲的望了刘凡一眼,方才是他咄咄逼人,如今这咄咄逼人的却换成了刘凡,这就叫现世报,快得很!以刘凡的行事作风,斛乐王子相信,下一场比赛,这铁棒是一定会往自己身上招呼的,这家伙不会留情!
可是这第三场马赛若是放弃,不但是柔然输了赌约,便是眼看就要到手的公主也会失之交臂,就是他也将沦为笑柄。
斛乐王子暗自拿捏片刻,冷笑道:“好,本王子就和刘公子比一比。”对身后另一个扈从叽里呱啦的说了句柔然语,那扈从点点头,却是将腰间的弯刀抽了出来,双手恭恭敬敬的交在斛乐手上。
众人一看,倒吸了口凉气,这斛乐王子是要动刀了,不得了啊,马赛先是变成了拳赛,接着拳赛又变成了斗殴,现在是直接抽刀子了,这马赛倒像是在厮杀比武一般。
斛乐狞笑道:“刘公子,请吧。”
刘凡警惕起来,想不到这个时候斛乐王子居然玩起了搏命的勾当,那扈从会瑜伽之类的武术,这斛乐王子多半也会,而且还带着弯刀,凶多吉少啊。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到了这个份上,刘凡瞬间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的感慨,不对,后半句得去掉。刘凡如是想到,可是抬眼朝众大臣和侍卫们望去,看到的却是许多人自然流露出的同情和不舍之意,这眼神看得刘凡心里凉飕飕的,有点发毛:喂,喂,怎么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说话,人家连刀子都动了啊,不是真教我一个柔弱书生去拼命吧?
哎,看来这时代的人心也不可靠啊,刘凡只好抽出棒子,重新跃上马背。斛乐王子叫扈从又牵了一匹马来,气势汹汹的望着刘凡,满是杀机,狞笑不止。
“本王子的刀可是不会容情的,望刘公子也不必客气。”这一句话挑衅的意味十足,显然斛乐王子以为自己已胜券在握了,本身功夫就高明的很,再加上手里又有了弯刀,内心更是自我膨胀,不再将刘凡放在眼里了。
刘凡讪讪一笑:“请殿下放心,学生一定不会客气的。”客气个屁,谁客气谁完蛋呀,那弯刀可没长眼睛。
二人并肩骑马,在众目睽睽之下,等待那一声令下。
那唱喏的内侍略显得有些紧张,声音有些颤抖:“开……”
“赛”字还未出口,斛乐王子已经驱动坐骑开始奔驰,握紧手里的弯刀,心想:待那刘凡超过我时,我便一刀劈下去,看他如何抵挡!心里正暗暗得意,冷不防刘凡已从后面扬棒过来,便是一通乱砸。
“无耻小人!”斛乐王子大怒,比赛刚刚开始,战马还未飞驰起来,刘凡竟已动手了,斛乐全然没有防备,以为刘凡会像先前那样,先是跑出百丈再动手,谁知刘凡还真是一点客气都没有,那“赛”字刚刚落下,铁棍便横扫过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啪……棒身砸中了斛乐王子的肩窝,一股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斛乐王子险些晕了过去,咬了咬牙,另一手提刀正要砍过去,谁料他还是慢了一步,打架这种事,看的就是谁占先机,那铁棒用力一捣,又击中了斛乐的胸口,只听刘凡人畜无害地笑道:“殿下,快看,学生要砸你脑袋了。”
这一句话说出来,斛乐王子顿时心一惊,若是真砸了脑袋,自己哪里还有命在?连忙横刀举起要进行格挡。谁知刘凡呵呵一笑,手中的铁棒却是横扫过去,一下子狠狠砸在斛乐王子的背上。
这三棒砸下来,斛乐王子一下子失去了重心,黯然落马,弯刀也早已脱手离去。
就如先前一般,刘凡悠悠然地骑马围着苑河转了一圈,回到了原点。这第三局,胜得既突然又轻松。
斛乐王子从地上爬起来,浑身疼痛无比,被扈从扶着,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瘸一拐的走回原点,斛乐王子今天可谓是颜面丧尽啊,估计出门前他没看黄历星座什么的,也没路过天桥碰到半仙啥的。
卑鄙、无耻,斛乐暗暗咒骂着刘凡,颤抖着嘴唇,目露凶光。偏偏那刘凡却是骑马过来,笑呵呵地道:“王子殿下,按三局两胜制,殿下好像是输了哎。”
斛乐咬牙切齿道:“你敢殴打本王子,这大楚朝毫无礼义,轻慢使臣自不必说,竟还敢殴打他国王子,哼,这和议不必再谈了。待我回国,一定要向父王请命,率军与突厥结盟,攻打北羌诸部!”
群臣一时群情激奋,这个斛乐王子,实在是无耻到了极点,比赛是他提出的,打人也是他先指使的,如今赛马赛不过,打人又打不赢,却要开始耍赖,真是恬不知耻!
刘凡哈哈大笑:“王子殿下要攻打北羌?想打就打吧。”翻身下马,朗声道:“我大楚只需修书一封,许诺愿与契丹通商贸易,请契丹打通与我大楚通商的通道,我大楚不需花费一文钱,便可教你柔然国破家亡!”
刘凡言罢又是呵呵一笑,转身朝着项景武行礼道:“陛下,学生听闻,离柔然数百里处亦有一国,此国有大军十万,其国人最爱通商贸易,此国便是契丹。请陛下修书一封,许诺与契丹通商,契丹人闻之必然欢欣鼓舞,不出三年,定然率军打通与我大楚通商贸易的商道。到了那时,柔然想必也已荡然无存,而北羌的后背,自然而然也就安全了。”
刘凡这一番话,却是令斛乐愕然,随即大惊失色,刘凡所说的国家,乃是位于北羌北部的契丹,他们不断蚕食北羌北部的牧场、土地,所控制的疆域,距离柔然也不过二、三百里,若是大楚当真修书,这对柔然而言,可谓是大大的不妙啊。
这时伤处的疼痛又传遍了全身,斛乐王子咬了咬牙,恨恨的望了刘凡一眼,道:“柔然久慕天朝的恩德,愿纳贡称臣,与北羌诸部永结为兄弟之邦。”
众臣哗然,谁也不曾想到,刘凡的一番话,却有这样的效果。项景武微微皱了皱眉,随即便明白了,突厥对北羌是威胁,柔然对北羌也不是明面上多么靠得住的友邦,可是这柔然难道就没有威胁?刘凡的办法,无非是连横之策罢了,拉拢敌人的敌人来打击敌人!
想通了这一关节,项景武呵呵一笑:“来人,快扶斛乐王子下去治伤,这和议之事,也不必急于一时。”
一场好端端的国宴,变成了斗嘴,随即斗嘴又成了赛马,赛马之中,却又化作了斗殴,演化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此刻这场宴会也随着“赛马”的结束进入到了尾声,邦交之事亦见到了曙光,不少人已是就此告辞离去。
刘凡也不过多滞留,满是感慨的牵着马出了这宫苑,这匹良驹如今已归刘凡所有了,陛下亲口赐予的,参加一场宴会,赚了一匹宝马,倒是稳赚不赔。
至于殴打番邦王子的“罪名”,刘凡他一点都不在乎,人家既然动了刀,他没有不先发制人的道理,那斛乐王子也是蠢得可以,居然认为刘凡会客气,还以为刘凡会在半途动手,却不知刘凡是最实在不客气的人,开赛就是一通痛扁,斛乐他纵有万般的本事,遇到这种情况也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刘凡骑着马,慢悠悠地在街上闲逛,这匹马确实是难得的好马,神骏极了,仿佛能通晓人的心意,不待刘凡催动,便能掌控快慢的节奏,莫非这马儿也有智能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