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个月一次的临幸,对一个正值妙龄的女子来说,远远不够,多少日子,她独守空房,想着皇上强有力的臂膀,想着夏越天如魅如幻的脸孔,寂寞的无法安然入睡。
看着秦婕妤喜滋滋的面容,小德子心中其实有几分明白,皇上今夜心中憋着一股气,秦婕妤这个时候去,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小德子在皇上身边呆的久了,有些事情,早就变的麻木了。把秦婕妤带到麟趾宫前殿,小德子就退了下去。
秦舞环顾四周,大殿里静悄悄的,连个丫环也没有,御案上,夏越天正在看奏章。
秦舞的脸上微微泛起红晕,今夜怕是又是一个旖旎之夜了,"臣妾参见皇上。"秦舞娇声说。
听到秦舞的声音,夏越天从奏章中抬起头来,淡淡的语气,"秦婕妤来了啊?"
夏越天的语气中没有任何波澜,可是秦舞的心却沉了沉,因为自从她侍寝之后,夏越天对她的称呼一直是"舞儿。"只有在有旁人的时候,他才会称呼她为秦婕妤。
不过夏越天下面的那句话,却让她惊魂不定的心稍稍的安定了些,"给朕跳个舞吧,朕想念舞儿的丰姿了。"
没有音乐,秦舞在大殿里跳了起来,秦舞确实是个跳舞的好手,她的舞姿成熟、丰盈,令人遐想,如果没有冷倾瑶这个参照物,可惜的人,人和人之间是要比较的,即使你本人不想比较,看的人自然会替你比较。
秦舞没有错,只是她很不幸,她的身边有一个那样的冷倾瑶,看着秦舞跳到如此投入,夏越天的目光中没有欣赏,有的只是那无比的冰冷。
"给朕跳一曲那日在玉莲花上跳的舞?"夏越天的声音低沉。
秦舞收回了舞姿,这样的要求夏越天不是第一次提出了,她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秦舞娇柔的说,"皇上,臣妾不是说过,自上次臣妾在玉莲花上跳舞之后,脚踝受了伤,有些舞就跳不得了,还需要恢复一段时间。"
往日里,如果秦舞这么说,夏越天也就不再勉强她了。可是,今夜,夏越天却问了这么一句话,"恐怕是秦婕妤根本就不会跳那么舞吧?"
夏越天的声音有些阴恻,秦舞心里本来就很虚,这下吓的脸色都白了,一下子跪倒在地,"臣妾惶恐,请皇上明示。"
"啪!"夏越天把奏折狠狠的摔在御案上,这声音更让秦舞胆战心惊。
"让朕来告诉你!"夏越天站了起来,即使是只听那脚步声,也能感觉到夏越天此时的怒火。
夏越天走到秦舞面前,"因为那日在玉莲花上跳舞的人根本就不是你?"
秦舞失色的抬起头,夏越天正狠狠的看着她,那眼里没有一丝她想要的温柔,秦舞的脸如死灰一样,那个人终究出卖了她。
当恐惧到极点的时候,秦舞突然变的不是那么的害怕了,"皇上,请原谅臣妾的隐瞒,因为那次臣妾的脚踝受了重伤,怕太后怪罪,不得已,倾妃才化妆成臣妾的样子代臣妾去跳那足尖舞。"
夏越天的眼前浮现出那一日玉莲花上的身影,那娉婷美丽的身影,原来他一直以来的感觉都是真实的,他一直觉得,这个人可能不是秦舞,就是他一直想不通,除了秦舞,他后宫如果真有那样一个女子,她为什么不站出来,难道,她不想要圣宠吗?
"来人,把秦婕妤关到冷宫去。"夏越天嘴巴里吐出几个字。
只是几个字而已,却可以毁灭后妃一生的梦想,秦舞惨叫着,"不要啊,皇上,舞儿很爱皇上。"
这惨叫声响彻云霄,凄厉无比,冷倾瑶在寝宫就是被这凄厉的叫声所惊醒,醒来的那刻,她有些迷糊,自己明明在辰王府和夏语他们庆祝,怎么一下子来到了麟趾宫。
不过转而想想,冷倾瑶也明白了,一定是夏越天把她弄进宫的,有些淡淡的惆怅浮了上来,她原以为,她和夏语、林溢还能多相处些日子呢,虽然他们也是可以进宫的,可是宫中人多眼杂,见他们恐怕就不是那么方便了。
循着声音,冷倾瑶除了寝宫,来到前殿,正好看见秦舞被几个侍卫拖了出去。
"等等!"冷倾瑶惊愕,这秦舞是犯了什么事情。
侍卫停了停,"秦婕妤是犯了什么事情?"冷倾瑶问侍卫。
侍卫没有回答,秦舞充满怨恨的声音响起,"冷倾瑶,你真卑鄙,你去皇上那里告发我,你也不会得到什么好下场?"
"告发你?"冷倾瑶疑惑的问。
"冷倾瑶,不用装傻了,你不说,皇上怎么会知道那日玉莲花上跳舞的人并不是我?"秦舞头发散乱,双目中充满了仇视的目光,如果不是侍卫押着她,估计她随时可能扑到冷倾瑶身上厮打。
冷倾瑶心中"咯噔"了一下,这件事情夏越天怎么会知道,有丝不安浮了上来,难道是自己喝醉了酒说的。
侍卫强行押着秦舞离去,见冷倾瑶一付思索的样子,秦舞充满怨毒的看了冷倾瑶一眼,一边走,一边叫,"冷倾瑶,你也不会有好下场,你以为皇上会喜欢你?"那叫声中充满了怨毒,直到侍卫和秦舞的身影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冷倾瑶转身,想找夏越天问个究竟,一转身,她吓了一跳,夏越天目光冷冽的站在她身后,冷倾瑶有些惊魂未定,一时间,她忘了这个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是皇上,连行礼都忘了,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倾妃,怎么出了广陵一次,连规矩都忘了?"夏越天的声音极尽讽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