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透出一丝晨光,三位年轻的斗士便起程赶回圣徒门复命。使三位斗士感到奇怪的是,昔日应该还在酣睡的老酒鬼早已不见了身影,而且那位刚刚结识的年轻人也不见了踪迹。在忘忧岛西面的一处悬崖上,失踪的一老一少已经开始了第一天的艰苦训练。
原本白头鹰拟定的训练议程并没有如此的苛刻。但花少良不畏艰苦地全心投入却让老人渐渐提高了训练的难度。为此,白头鹰感到了一种欣慰。欣慰自己没有看错人,没有下错注。另一方面,白头鹰也为此感到了一丝担忧。担忧花少良在伤势尚未痊愈的情况下,对如此难度的训练吃不消。毕竟在花少良的体内还隐藏着变异病毒,如果花少良的体力衰弱到一定程度,即使自己将全部内力注入到他的体内恐怕也于事无补。
就在白头鹰老人一面欣慰,一面担忧的情况下,花少良凭借自己的毅力挺过了难度一天比一天高的训练阶段。当花少良已经可以自己找到一丝气感的时候,身上的伤势已然痊愈。并且魁梧的身躯也显得更加健壮。
白头鹰喝过下午茶,悠闲地穿过那片熟悉的树林,缓步来到了忘忧岛西面的断崖处。此时在崖头的空地处,花少良正手举磨盘大的山石扎实着自己马步的根基。
老人向自己的爱徒投去了欣赏的目光,但口中却重复着常挂嘴边的那句叮嘱:“切记!不要过度消耗你的体力。一旦你的体质下降的临界,那些无孔不入的病毒就会扩散。届时,就算你的内力已练得再雄厚,也无法阻止病毒的扩散。”
面对老人的叮嘱,已是满身汗水的花少良笑着答道:“放心吧,师傅!我现在的体力可充沛得很。要是师傅看我最近这阶段表现得还行,不如我们趁早进入下一阶段的训练吧!”
听到爱徒如此回答,白头鹰老人笑了笑。极富经验地道:“不急,不急!练功最注重根基,急功近利可不行。只要你达到了这阶段的训练要求,我会马上让你进入下一阶段的训练的。呵呵!”
听到师傅的教诲,花少良并没有泄气,而是更加精神抖擞地挺直了腰杆。然而鬓角流下的汗水却顺着下颚滴溅到脚下的岩石上。
当夜幕降临,白头鹰老人就寝的时候。花少良躺在院子里的凉床上,仰望着天上的繁星,似乎天上的繁星已经化成了一张张熟悉的笑脸。内心中,花少良祈祷着亲人的平安,期盼着与家人早日团聚。花少良更愿相信,此时的二弟与妹已经找到了圣保罗号,并且已经和老爸团聚。而且花少良还坚信,在不久的将来,自己也可以再次回到亲人的身边,甚至再次回到属于自己的那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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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就在花少良与白头鹰老人离开以后。满身疮痍的铁甲龙载着三个寻求渴望的年轻人一路飞奔。这一奔,竟数日没遇见一座铁楼城堡。早已迷失方位的铁甲龙只能凭借坐标仪对东方的辨认,一路前行。
虽在激光炮不使用的情况下,铁甲龙所配备的能量可以坚持很远的行程。但有限的食品与水,却渐渐地成为了继续找寻圣保罗号的最大障碍。虽然细心的川爱玲将食品与水都分成了若干等份,逐日对大家发放。但即使大家都勒紧了裤腰带,想必也坚持不了许久。
经过数日的前行,铁甲龙已然穿过了林带,进入了荒漠丘陵地带。这里极少见到自然生物,变异祖玛也少了许多。
这天黄昏,铁甲龙进入了一片空旷的开阔地。在这片土地上,到处都布满了焦土味儿甚浓的弹坑。这里几乎寸草不生,就像一个被废弃的恐怖战场。但让铁甲龙里的三个人感到庆幸的是,这一望无垠的空地上也见不到一只祖玛的影子。
在这些日子以来,为了防止受到祖玛的袭击,三个年轻人在夜晚都是躲在铁甲龙里度过的。如今终于摆脱了这一层的担忧。当铁甲龙停下的时候,三个年轻人悠闲地将事先买来的毛毯铺在地上。今晚,大家决定要在室外休息,疏通一下被委屈多日的筋骨。
在肚子咕咕叫,嘴巴干巴巴的情况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睡觉。睡觉不但可以使人忽略那些饥饿与干渴的感觉,同时也兴许会有一场难得的好梦等待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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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风很大,干嘛一个人站在这里?”一位年轻的军官向独立风中的川爱玲走来。
“我要找圣保罗号!”川爱玲用寻求帮助的眼神看着那位走来的军官。
“这里不就是圣保罗号吗?”年轻军官笑着向身边一指。
川爱玲顺着军官的手指望去,这才发现自己正站在宽敞而又平坦的飞机跑道上。周围的变化简直让川爱玲难以置信,川爱玲弄不清楚自己为何已经来到了这里。
“你叫什么名字!到这里找谁?”看样子对于川爱玲表现出的无助,面前这位军官倒想帮个忙。
“我叫川爱玲,我来这里是找白骨舰队的队长田木柯的……”道这儿,川爱玲突然打住了自己的话。心想:如果你再问缘由,我就自己是田木柯的家属,远道而来只为探亲。
可让川爱玲意想不到的是,此话刚一出口,对方便立刻表示自己就是白骨舰队的田木柯。川爱玲仔细打量着面前的这位军官,果然英俊的相貌与多年前海报上的照片如出一辙。此时,川爱玲脸颊泛红,羞涩地地下了头。真是恼悔自己的粗心,费尽千辛要找寻的人就站在面前而未认出来。一时间,川爱玲不知该些什么,更不知该做些什么。
川爱玲没有了声响,对面的年轻军官却温和地问道。“您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川爱玲想了想,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飞到了嘴边。“我一直期盼着自己能成为一名飞行员,翱翔在那广阔的蓝天。我听您的飞行技术在圣保罗号算是最好的。不知您是否愿意教我开飞机?”
“那好啊!”田木柯的爽快回答出乎川爱玲的预料。而且田木柯似乎对川爱玲的理想还很是尊敬。“很少会有女孩子愿意驾驶战斗机,我真得很佩服你!既然你想翱翔蓝天,不如我现在就带你去。”着,田木柯拉过川爱玲的手,便向自己的战机走去。
虽然川爱玲的肚子现在显得很饿,但在田木柯的邀请之下,似乎这饥饿根本无法与翱翔蓝天的壮举相比。而且就在田木柯拉住自己手的一瞬,那种如电击一般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川爱玲的全身。不中用的双脚绊绊磕磕地紧跟在田木柯的身后。片刻,两个人便来到了田木柯的战机前。
在田木柯的帮助下,川爱玲笨拙地爬上了战机。当驾驶舱盖合起之时,川爱玲的心却显得“碰碰”直跳。一方面川爱玲为首次飞向蓝天而感到紧张,另一方面驾驶舱里只有自己与田木柯两个人。在狭的空间内,似乎两个人的喘息声都显得十分真切。
当发动机开启的同时,一阵震耳欲聋的声响也传到了狭的空间之内。已带上头盔的田木柯微笑着转过身,将另一只带有对讲器的头盔亲手带在了川爱玲的头上。自从上了战机,川爱玲便像木头人一般。任由对方摆布,没有一自己的主张。甚至连带头盔这样的事,也必须要有对方的帮助。
“这回能听到我的声音了吧?能听清楚吗?”田木柯一直面带可人的微笑。也只有在田木柯发出问话时,川爱玲那发木的脑袋才能做出一的反应。
川爱玲了头。随后,战机便直射入天空。在蔚蓝的天空,朵朵的白云化作了洁白的雾气。在急速的战机身边快速划过。
“我终于飞上了蓝天!真是好美的景致!……”身嵌广阔的天空,川爱玲那紧张的心也变得舒缓。终于找回自我感觉的川爱玲舒展着内心的情怀,不免为难得的经历发出赞叹。
在柔和的阳光之下,川爱玲与田木柯飞行了很久。也许是高空气候的影响,川爱玲总是觉得自己的臂膀阵阵发凉。就当川爱玲无意间将后排座上的毛毯裹向身体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川姐,快醒醒!你看我妹这是怎么了?”当川爱玲睁开双眼时,只见花少游正急迫地招唤着自己。
川爱玲揉揉睡意朦胧的双眼,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经历只不过是一场虚幻的美梦。意识已经清醒的川爱玲翻身爬起,连忙来到身边的花季美面前。
“大哥……不要走……”双眼尚合的花季美嘴里断断续续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川爱玲连忙将手背伸向花季美的额头。“不好!是着凉了,美儿现在正在发高烧!”
川爱玲的一句话立刻让花少游傻了眼。花少游也不知如何照顾病人,急得原地直打转。幸亏川爱玲的生活经验丰富,急忙让花少游帮助自己将毛毯裹在花季美的身上。可直到阳光普照,温度迅速上升,花季美的病情仍不见好转。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只顾着舒展筋骨,忽略了这旷野里的气候。”花少游一边自责,一边摩拳擦掌。真不知如何挽救自己的过失。
还没等川爱玲向花少游投去安慰的话语,迷迷糊糊中的花季美却开了口。“好渴!……水……我要喝水……”
听到花季美已经有了意识,花少游与川爱玲立刻翻起了铁甲龙内的水瓶与水袋。可此时二人才发现,水瓶与水袋全部都是空的。
“我去找水!”花少游拾起一个水囊,向四周打量着。
“可我们都不会开铁甲龙,你怎么找水呀?”川爱玲皱着眉头,对面前一望无垠的荒野没有丝毫办法。
“步行!”花少游斩钉截铁地回道。
“可那样会十分危险的!”川爱玲的脸上显出一份担忧。
“可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你不必为我担心,我可以辨别方位的。就这样吧!你在这里照顾妹,我去去就回。”着,花少游甩开大步,快速向前奔去。
“一定要心!记得快去快回……”川爱玲遥望着花少游远去的背影,似乎最后一支撑也即将崩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