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成为状元之后,谦虚道:‘若不是娘子天天做状元米线给他吃,他亦不可能金科高中。’
书生的妻子做的过桥米线因新科状元一句话而闻名天下,过桥米线也因此被称作状元米线。
说书人说完这个故事,顿时有不少人打听起状元米线这东西来。
一时之间,望江楼的过桥米线居然卖到断货。
另外,当今皇上亲自题了“珍馐美味”四个字赏赐给望江楼。
那浩浩荡荡的皇家队伍敲锣打鼓来找望江楼,似乎还带去了不少金银珠宝。
这下望江楼是彻底火了。
连同一起火的还有夏忘心这个幕后老板。
当然夏忘心的传说还有很多,比如他将酒楼所得悉数捐献,此举成功将他贪财的形象改成了心善闵天下的仁心之人。
所以说,这样多变的夏忘心众人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定义。
如果一定要给夏忘心贴上一个标签,那么传说两个词再贴切不过。
赵锦心并不知道只是半日的时间,她的男子身份已经变成了一个传说。
她浑然不知外面的风起云涌,容华走后,她心情不好,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今日睡到大中午才在琥珀的叫唤声中悠悠醒来,由琥珀照顾着梳洗一番,这才懒洋洋走到前院。
见到酒店生意兴隆,赵锦心甚为高兴,看着自己教导出来的姑娘和少年们忙而不乱的样子,她深感欣慰。
怡然自得做她的甩手掌柜,踩着悠闲的步伐带着知画和琥珀出门逛街去了。
走了好一会儿,她却觉得情况越来越诡异,为什么路上的人好像都在看着她。
甚至有一个穿粉裙的小姑娘跑到她面前,万分纠结地问:“恕小女子冒昧,夏公子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去……青天白日居然有人怀疑她的性取向,这是不能容忍的。
赵锦心正想说她喜欢的是男人,可是忽然想起来她穿着女装,她此刻不是赵锦心而是夏忘心,只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镇定道:“本公子喜欢像姑娘这般俏丽的女子。”
那姑娘娇羞一笑,别过脸,“讨厌!”接着便一手提裙,一手捂脸跑了......
赵锦心的笑僵在脸上,忽然感觉浑身恶寒。
糟了,她是不是无意间调戏良家少女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啊!夏公子好风流倜傥。”有围观的女子尖叫道。
“对呀,对呀,感觉就算是夏公子摸那姑娘的脸,都不会觉得下流耶。”又一名女子娇羞回道。
“啊!我也想像之前那姑娘一般被夏公子夸奖怎么办?”
“要不,我们冲上去?”
“好呀!”
几个女子望向赵锦心刚刚站的地方,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哪还有那翩翩公子的身影。
女子们面面相觑,粉嫩嫩的脸蛋上无不写满了失望,聚集的人群就此解散。
赵锦心躲在小巷子中偷偷观察外面的动静,头也不回地轻声问道:“是我眼花,还是那些女子发现春天到了,胡乱发.情?”
太可怕了,女孩子间亲密一点,调戏来调戏去,玩玩闹闹自然可以的。
可是刚刚那姑娘的神情动作还有言语确实吓了赵锦心一大跳。
知画皱了皱眉,回道:“是公子男装太俊了吧!”
琥珀也赞同地点头。
赵锦心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整了整衣衫,再次带领小跟班们出现在大街之上。
只是刚走了没多久,就见更多的姑娘向她所在之地跑来。
那些姑娘的眼神和小黑见到鱼的眼神如出一辙,她们手中拿着花、胭脂、手帕,她们步伐轻快,向赵锦心狂奔而来,似乎要将手中的东西扔到赵锦心身上。
这是要谋杀?选择的武器会不会太奇葩了一点?
赵锦心不知道这是这里的风尚,也是一种风俗,看到风流的美男子出行,大家就那样用鲜花、胭脂、手帕丢给他,以表达爱慕之意。
当然有经验的美男子,只要应对得当是不会出现这种群起而追之的现象。
不知内情的赵锦心本能地转头就跑,她可不想成为第一个被不明女子用胭脂盒砸得头破血流的穿越女。
身后的姑娘们见爱慕的小公子还未收下她们的心意,哪肯轻易罢休,纷纷提速追赶。
你追我跑,你丢我闪。
赵锦心和知画有武功所以没什么损伤,可怜的琥珀就惨了,满身沾染不少胭脂粉末,头上还扎着一支歪歪扭扭的鲜花。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锦心身后追赶她的队伍越来越多,赵锦心对旁边的知画道:“我们分开走,知画你带琥珀飞走。”
知画点头,拉着委屈得不行的知画顿时飞了起来。
赵锦心见那两人走了连忙施展轻功,迅速摆脱身后早已疯魔的姑娘们。
她躲在小巷子了,轻拍胸口,小口小口地喘气。
身后却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表妹好狼狈!”
赵锦心猛然回头,却发现司徒南居然离她只有一步之遥,她向后退了一步,冷声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竟然丝毫没察觉到这个人的行踪,是司徒南的武功又变厉害了,还是她最近疏于练功?
司徒南对于赵锦心那疏离的动作非常不悦,却还是嘴角含笑道:“表妹为何这般不喜欢亲近我?”
“为何?你当年将我丢在那种血腥残忍的地方,心思何其歹毒,你一心想致我于死地,我怎么可能喜欢亲近你?”赵锦心怒声回道。
赵锦心是真不懂,这个人怎么每次见到她,都要纠缠一番。
司徒南静静看了她一番,忽地说道:“那时表哥不知道你是皇上的骨肉,不想让容华因为你而影响两国联姻,才出此下策,表妹就不要怨恨表哥了。”
真是因为这样吗?当时明明是因为她无意之中说中司徒南的心事,他这才想杀她灭口罢了,却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真是笑话。
“不可能!”赵锦心冷声道。
她真是受够了这人每次都玩这种表哥表妹的无聊游戏,无意再做纠缠,转身欲走,手臂却被司徒南牢牢抓住。
她回头愤怒看着司徒南,道:“放开你的脏手!”
“脏手?”司徒南只觉得心中烦躁不已,他的手不仅没放,反而用力拉紧她的手臂,嘴角扯起一抹轻蔑的笑,“是不是容华的手便不是脏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