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沉渊子现在已经顾不上了玄月了,小丫头还真是长
大了,这种大招放出来,自己都有了几分压力。若是自己的身后无人,必然是不用怕的,但是自己的身后站着那么多的弟子……他要是挡不住这招,背后的弟子就遭殃了。
苍阜等人也明白了事情的危急,都开始疏散周围的弟子。
压迫越来越近了,沉渊子灵力的输出更大,头发的发梢上都已经结了白霜。
“小兔崽子,下次你等着!”
主殿当中一道金色的光芒迅速的闪出,挡在了沉渊子的面前,真是北天宗主天罡。
“师弟,你又胡闹了。”
“师兄你先别说我,先破了这条冰龙再说!”沉渊子身上的压迫一松,手腕翻转,酒葫芦猛地缩小,又挂在了沉渊子的腰间。双手结印,灵力沿着手腕冲出,沉渊子低喝一声,双掌贴在了天罡的背后,灵力输入天罡的体内。
“诶,你怎么就是不懂事呢?我以为这五年你已经成长了的,谁想到,你还是这般的冲动,这般的不计后果。”
沉渊子躲在天罡的背后翻了一个白眼,手上加大了灵力的输出。师兄你可闭嘴吧,别人面前你都不说话,一碰到我你就碎碎叨碎碎叨的,真是还没完了。
“师兄,等会我再让您骂行不?再这么下去,你这善地峰就该重新修缮了。”
天罡点头,说了一句确实如此,随即双手化掌挥出,金色泛着墨光的灵力轰然而出,直接对上了半空中的冰龙。冰龙一瞬间便被打散,碎成了一块一块的,从空中落下。地上的弟子们都开始不断的闪躲,却还是有被冰块砸到的。好在天罡力度掌握的够好,将冰龙粉碎成很小的一块,而弟子们又很有先见之明的开启了自身的防护罩,这么一轮‘冰雹’下来,竟然没有一个损伤。
处理完了所有的事情,天罡转头看着沉渊子,“收拾好这里,就来主殿一趟。”
沉渊子捂脸,为什么师兄老是在纠结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而且还老是跟自己过不去!
“我知道了。”闷闷的答了一声,沉渊子的身体开始下降,落在了众弟子面前。望着众弟子眼中略带调侃的光芒,沉渊子很是无奈。这回好了,什么威信都没有了。
“咳咳,这件事情,想来大家都有很大的疑惑。为什么我会让大家齐聚这里?而刚刚又为什么突然命令大家攻击那个长清门主。下面我就给大家解释解释,”沉渊子挥了挥袖子,所有的弟子都席地坐了下来。
“第一个问题,大家这五年实在是太沉闷了,作为北天宗的新一代,你们应当是朝气蓬勃且辉煌的一代,所以我就让大家多出来走走。第二个问题,大家已经见识到了那个长清门主的修为厉害,她是在今年突然崛起的,她的例子,我就是想告诉大家,你停留在原地的时候,别人却在拼命的进步,希望大家能够好好修炼,不断前进……”
坐在弟子们中间的苍阜等人很是无语,师父还是这个样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左江嘟了嘟嘴巴,默默地吐槽了一句,“师父,我就静静地看你胡诌。”
这边沉渊子在‘语重心长’的教导弟子,那边聂风已经被善地峰的人给救了起来。
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看看玄月还在不在。目光从所有人的脸上扫过,都是陌生的面孔。聂风的眼神暗了暗,早就知道她不会在的,怎么还是抱了这样大的希望呢?
“聂少主你醒了,感觉如何?”天一剑坐在聂风的边上,一看聂风醒了,顿时就松了一口气。这聂家少主要是在善地峰死了,估计北天宗这一回就真的糟糕了。
聂风点头,对着天一剑友好的笑了笑,“多谢你了。”
“聂少主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天一剑瞥了瞥聂风的胸口,伤口很深,直接贯穿了整个胸口。而且剑伤离着心脏的距离几近,只要在剑上带一丝的灵力,就能瞬间要了聂风的命。天一剑很是疑问,聂风的修为比自己高上许多,自己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大陆颇有盛名了。到底是谁,能够这么伤他?
聂风摇了摇头,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是聂某自己无状,咎由自取罢了。”
天一剑惊得连眨了几下眼睛,无状?咎由自取?自己更加好奇了,怎么办。
“我想问问,救我的时候,周围都有谁?”
“我进去的时候,沉渊子师叔正在偏殿的门口为弟子讲课,善渊峰的弟子们大概都在了。”
“没有其他人吗?”聂风喃喃了一句。
“没有了,不过我赶到之前,长清门门主倒是被善渊峰全体一起攻击了。”
聂风面色一僵,“她可有事?”
天一剑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瞬间就精神了?“她到是没有事情,一条冰龙把善渊峰所有人都给唬住了,还是我爹去解得围。”
聂风宽慰的点了点头,是她的风格没错。她的身份,善渊峰主怕是已经知道了,这样做,是在演戏给人看吧。
“聂少主的伤势很严重,医师的建议是修养几天,以免伤口裂开导致大出血。你是在善地峰这里受伤的,我们善地峰愿意负起这个照顾你的责任,还请你能够……”
“能够什么!”
沉渊子身后跟着座下的四大弟子,昂首阔步就走了进来,要多牛气就有多牛气。
“能够什么?”沉渊子盯着天一剑,“小剑剑。我就问你,能够什么!”
天一剑的脸唰的就黑了,低着头不想去看沉渊子。四师叔永远都是这样,不着调且非常不着调!
“师叔你怎么来了?”
“我问你你不说,你还问起我来了,你爹这样教你?”沉渊子一向厚脸皮,尤其是对自家人,就更加不要脸。之前被玄月阴的怒气值已经爆满了,现在一碰到天一剑,沉渊子显然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自家小师侄的。“你爹以前可不是这么教我的,他可是说,要先回答别人的提问才能再问别人的,你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尊敬你师叔我啊?”
天一剑苦笑,这是什么歪理,自己明明就是想扯开话题好吗?怎么就变成不尊敬你了呢!四师叔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讲道理,自己小时候他就是这样,外人看起来是一副仙风道骨潇洒自然的模样,可是整起人来却毫不含糊!呜呜,自己已经被欺负的够惨了。眼睛冲着苍阜眨巴两下。
“师父,咱们还有正事。”苍阜收到天一剑的求救信号,呀眨了两下眼睛,表示自己知道了。
沉渊子哦了一声,然后又对着坐在床上的聂风开口了,“聂家主,对于给你带来的困扰,我们善渊峰上下一致觉得非常抱歉,你一定要给我们一个机会照顾你,这样才能减轻我们的罪恶感。”沉渊子的表情很是诚恳,活生生一个罪恶深重却想要一心改善的人。
“额……”天一剑不知道别人的表情如何,但他知道他现在的表情,必然是呆住了。四师叔这种样子他是见过的,一旦他露出了这种表情,那么就必定有人要遭殃了。担忧的看着床上的聂风,这可是聂家的少主呀,要是落到了师叔手里然后没了,那可就不妙了。
聂风是没有天一剑这种负担的,他知道沉渊子恨不得自己去死,又怎么会要照顾自己呢?怕是这一照顾,自己这条小命就没了。可是这人是玄月最敬爱的师父,就算他再怎么想害自己的性命,自己都不能出手报复。
“善渊峰主客气了,不用那么麻烦……”
“怎么会麻烦呢?”不等沉渊子开口,灵卿就上前一步,手上左右前后的甩着红绸,语气很是慎重,“一点都不麻烦,聂少主你就成全我们?”
聂风很为难的不说话了,低着头整个人都很落寞。
天一剑是看不下去了,自己得做些什么才是,“四师叔,你看我这……”
后面的话,他是没胆子说了。毕竟被那么多双的眼睛盯着,能够与他们对视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勇气了。至于聂少主,自求多福好了。
最后僵持的结果,沉渊子依旧连人带床的带走了聂风,留下的天一剑‘恋恋不舍’的望着他们的背影,然后苦逼的看着自己身旁的苍阜。
“大师兄,四师叔又欺负我了。”论起辈分,苍阜是所有弟子当中,入门最早的,天一剑叫他大师兄也不为过。
苍阜和蔼的对着天一剑笑了笑,然后拍了拍天一剑的肩膀,“你出去这几年,难道没有历练自己吗?师父这种程度,你应该坦然接受的,毕竟见怪不怪了。”
“……”天一剑扁了扁嘴,师兄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师父不同于常人,我们应当体谅他,可现在,你怎么换了说法!
“还磨磨唧唧的在那里嘀嘀咕咕个什么!”沉渊子站在远处对着两人这边吼了一声,苍阜回应道:“这就来!”
然后又看着天一剑,“你还需要努力,继续加油,千万别放弃。”
天一剑欲哭无泪的目送苍阜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