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管家和言翠都没来找我茬,而王妈又是以我身体不舒服为理由不让我去做什么洗涮的活,只让我天天跟着春桃在厨房混日子。
“春桃,你来這府里有多久了?”我一边吃着鸭梨一边问着。
“快四年了。”她回答得真够简洁,怎么就不像王妈跟媛儿那样呢?她们的话,我问个问题可以回答我一大串话。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嫁人呢?”這个年代的女子应该最少也在二十以前婚配吧。
“這个……春桃还没有想过。”听得出来有些犹豫和迟疑,嗯,看来有问题。
我促狭地靠近她,低声地就跟杀人越货般一样説道:“是不是有意中人了?”
“哪、哪有。”春桃的脸色有点慌张。
我觉得奇怪,不就是结婚么,有必要這么紧张兮兮的么?于是又问:“怎么了吗?嫁人是很正常的事啊?”
“蕊樱,看来你还不知道像我们這种人是不能在未赎身前嫁人的。”第一次听她説這么多字诶,真是难得,难得!不过慢点,为什么要赎身之后才能嫁?
“为什么不能嫁啊?”這就搞笑了,难道古代的男的那么有本事么?个个都可以养活所有妻儿?那典妻卖儿又是哪门子事?而且做奴婢的就不能结婚啊?我靠,什么狗屁道理嘛!
春桃低着头一边忙活一边回着我:“根据唐律,禁止良贱通婚。蕊樱,你难道没听父母説过么?”説完她重重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好好地叹气干嘛?”禁止良贱通婚?良是什么?贱又是什么?好象没听过诶。
她勉强地笑了笑,轻声説:“没事,没事。我们赶快把菜和饭弄好吧,马上要到吃饭的时辰了。”
春桃怎么奇奇怪怪的?算了,人家不肯説就不难为她了,还是吃饭重要,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