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生老病死贫富疾
但是额头上被时舜剧烈撞击的伤口显得有些狰狞,不过却还是被傅钥的一双巧手用化妆品三下两下的给遮盖住了。
唐里的伤还没好,身子骨也弱的很,缥缈的身躯看起来被风一吹就会随他散去,柔弱的被傅钥扶在怀里,眼神怨怼的看着时舜。
傅钥动了动身子,准备把她交到时舜的手中,在意识到她这一动作的时候,唐里露出惊恐的拒绝。
右手无力的搭在衣服上,企图将身上的婚纱脱下来,哪怕是从这裸奔出去她也不想嫁给时舜这个不疯魔不成活的家伙。
时舜就像一尊弥勒佛一样眯着眼笑着看着唐里的动作,但隐藏在他笑容下的暴戾本性也逐渐显露出来。
一把扯过唐里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俯身就是一个冗长而深沉的吻,直至将唐里逼得无所适从。
傅钥看着眼前拥吻的二人,低下头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还帮时舜锁上了门。
这也方便了时舜的为所欲为。
“唐里,我想要你。”
他第一次这么直白的跟唐里堂而皇之讲这种事情,连拐弯抹角的余地都懒得留了。
目光沉成了一片深海,像漩涡一样要将唐里吸入这篇不见海底的泱泱大海。
时舜向来是说到做到,不给唐里思考的机会。
将她携带着繁杂沉重的婚纱一把抱进了怀里,蹒跚着脚步将她挤压在身后的墙边,下面早已支起了帐篷,灵巧的舌有意无意的划过唐里的唇边。
“时舜……嗯……”
想说的话都被他堵在了唇口,直至时舜转移了阵地,才有幸抽空穿了口气,嘤语道:“时舜,我不能做,我怀了孩子的,我不能……”
“那就看看这个孩子到底有没有这个命活下来吧。”
说完就顾不得唐里的保护,硬生生的破开了她坚硬的壳,让她丰盈鲜汁的果肉显露无疑。
“啊……”
唐里几乎是从喉咙处闷哼出的声音,昂起头露出洁白的脖颈看起来像只高贵的天鹅。
额头的汗却不断的滴落下来,一直顺着她肌肤的文理滑落下来。
她压抑的难受,身上止不住的疼痛。
而时舜也没好受到哪里去,唐里身体上明显的拒绝,想要将时舜推出去,却还是输给了他。
他像狂风暴雨一样袭来,任由唐里风雨飘摇。
“孩子……”
她从唇中丝丝露出一句悲哀的呼喊声。
还未成形的胎儿怎么能够承受这么剧烈的动作,她怕这个孩子真的就葬送在时舜的手中。
“时舜,我求你,我求你,轻点……”
时舜发起疯来六亲不认,她被他翻来覆去的像油锅上的粘肉被他来回翻炒着。
理智和仅剩的力气都被冲撞的一丝不剩。
她只能不断的哀嚎,求着时舜能够轻一点,给这个孩子留个能够活下去的余地。
时舜巴不得唐里腹中的孩子就葬送在这个地方,毫不留情。
听到唐里的求情,嘲讽的笑了一下,像剥鸡蛋一样将唐里从那复杂的婚纱里掏了出来,仅着几处遮羞布。
将唐里嵌入自己的怀里,推推嚷嚷之间将她带到了落地镜前。
斜着唇贴在唐里的耳边说道:“唐里,你看啊,多美啊,我们两个是多么般配啊。”
唐里睁了一下眸,撇了一眼,就难忍的转过了头,眉宇间都是痛苦。
镜子里映照出来的两人就像是世间绝配一般,时舜宽阔的胸膛将唐里整个包裹在其中,右腹的刺青也稍稍露了出来,唐里背后一直延续到侧面展露振翅被捆住的凤凰配上时舜要坚定断翅,简直美的不可方物。
但是这种美之中却带着绝望,令人压抑的很。
看到唐里扭过了头,时舜突然怒火上了心头,伸出右手从背后捏上了唐里的下巴,狠狠的扭正了唐里的下巴,逼着她直视镜子里的自己。
“我让你看!”
唐里抵不过他,下巴的疼痛让她无法挣扎,但是依旧闭着眼紧咬着唇,不愿让时舜得逞。
“呵,怎么?是觉得害怕看见自己这般模样,还是害怕我,嗯?”
时舜还是不愿放过她,哪怕她已经浑身是伤,时舜还是不愿意放过她,对她继续永无休止的折磨
唐里和司鄞律的事情就像一根刺一样插在时舜的心上,将他刺穿形成一个鲜血源源流出的血口,永远无法愈合。
“唐里……唐里……”
时舜深情的呼喊永远得不到她的回应,可他偏偏偏爱这一点,至死方休。
唐里头脑里像是有千万惊蛰,让她乘风破浪的帆船在这场风暴里迷失了方向。
她翛然睁开了眼睛,眼神清冷而又沉着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充满了冷静与清醒。
“放开我!”清冷的声音让时舜也恢复了情绪。
这件事情里从始至终沉醉其中的只有时舜一个人。
唐里看着镜子里的时舜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的事情一样,没有一丝动容。
她问自己:疼吗?
疼吧,应该是很疼的,可是她居然感觉不到到底是哪里疼,她觉得脚踝处的伤疼,纹身刺痛的地方也疼,额头也痛的爆炸,就连过去许久的背后的鞭伤也开始作痛了。
她疼,疼的快死了。
时舜正在沉醉其中的时候无意间撇了一眼镜子,恰巧对上了唐里清冷的眸,觉得那眼神刺痛了自己。
心中说不出的怪异。
伸手覆盖上了唐里的眸,终于停下了动作,总喜欢贴着她的耳边说话,仿佛那样说的能更清楚一点。
“唐里,我只是太爱你了,我只是太爱你了。”
我只是因为太爱你了,才会总是伤害到你。
可是你却总是因为如此将我越推越远,而我总是伤你越来越深。
两人之间才形成了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唐里踟躇的歪了一下脑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不多久,时舜就感觉到自己手中又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掌纹滑落下来,滚烫的泪水要将他灼伤。
唐里哭了?!
时舜就此一动不敢再动,只能贴着她的身子汲取她的温暖,心中是止不住的悲伤。
这么痛苦吗?
“疼……”唐里说不出别的字,只是一昧的重复一个字:“疼。”
她确实是疼的厉害,疼到把她的泪水都逼了出来。
“哪里疼?唐里,你哪里疼?”
时舜终究是没有跟随自己的意愿,在听到唐里的痛斥声之后就停下了动作,仔细的听她口中的那句话。
“疼。”
唐里好像不会说其他的字了,无论时舜问什么,她都只简单的重复着一个字——疼。
时舜叹了一口气,知道这件事可能是唐里心中的一道坎了,他知道她哪里疼,可是她的疼痛他丝毫不能解。
只是轻轻的在她肩膀上呼气,像哄孩子一样说道:“乖,不疼了,不疼了。”
“疼。”
唐里动了动身子,想要离时舜远一点。
知道她抗拒自己,时舜也任由着她稍稍远离了自己一丁点,但还是没将她放开。
“一切都会好的,唐里,不疼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时舜这话是说给唐里的,但是听起来却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们之间都需要一些能够支撑下去的信仰。
“咚咚咚——”
“时先生,时间快到了,神父和媒体都已经就位了。”
十六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催促着时舜。
“我知道了。”时舜应和了一声。
松开了捂住她双眸的手,将呆滞的唐里抱进了沙发里,将那套婚纱重新穿在了唐里身上,眼带笑意。
“唐里,真好,我们要结婚了。”
真好,他等了她五年,终于到梦想成真的这一天了,这让他好生欢喜。
唐里木讷的坐在沙发里,目光呆滞,一句话也不说,眼神飘忽不定的看向远方,就像一个木偶娃娃一样,任由时舜摆弄。
思绪与身体早已分离。
踩着号角声和玫瑰花瓣铺成了道路,周围的宾客和媒体手中的闪光灯刺得唐里眼神转动了一下,终于有了点反应,转了转脑袋躲进了时舜的怀里。
宾客谈论的声音传进了时舜的耳朵里,可他只是笑着看了他们一眼,就让在场的人全部闭了嘴,轩然的掌声和祝福声像雷鸣一样。
结婚的形势不少,可是像时舜这样全程抱着新娘子走红毯的人还真是不多。
可时舜是谁,稷古堂的堂主,他压根不在那些繁文缛节,照样紧抱着唐里在众人虚伪的祝福下走完了那段红毯,到了神父面前。
“时先生,可以开始了吗?”
神父询问的声音响起,诧异的看了一眼被时舜抱在怀里的唐里,片刻便恢复了冷静。
“是的,神父。”
他满眼笑意,幸福直达于心。
不枉他多年以来虔诚的求拜,神总算是听到了他的心意,将唐里送到了他的身边。
“新郎时舜,你愿意娶新娘唐里为妻吗?”
神父神圣而慈爱的看向了时舜,等待他的回答。
“是的,我愿意!”
时舜回应的及其大声,生怕世界上有人不知道他有多么爱唐里。
各大媒体的直播现在已经传送到了各个接收站,成为了一则重磅新闻快速的传播着。
“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她将来是健康还是疾病,生老病死,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是的,我愿意。”
神父问完了时舜,转向了他怀里的唐里。
“新娘唐里,你愿意嫁给新郎时舜吗?”
等待了半晌,唐里也只是露出了个脑袋看了一眼神父,木木的没说出一句话。
在座的宾客都有些骚动了,唐里也仍然一句话没说出来。
等的久了,时舜也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刚想开口替她回答“她愿意”。
还没说出口,就听见一声铿锵有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不愿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