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被身为弟妹的王贵云公然给**了?这顿饭姬如风吃的很不是滋味,晚上入寝时,钱老爷倒是如释重负,拍着钱志高的肩膀道:“这天终于快过去了,幸好你也没出什么事。”突然,他脸又一下严肃了,道:“下次可不能这么鲁莽了!赶快回屋睡觉去吧!”
钱志高挠了挠头,道:“下次孩儿尿尿一下看好地方。”
姬如风也不禁笑了,尿个尿还能得罪脏东西,他这可是第一次听说。夜sè还早,姬如风随意在院子里走着。钱志远的房间也还亮着,他跟他弟弟不同,他尚文,闲着没事就爱舞文弄墨,墙上贴着几幅字画,有前朝文人的墨迹,也有钱志远自己的。之前姬如风到这时,钱志远总会送自己一幅画,想到这,他兴致一下来了,敲了敲门,笑道:“志远弟,我又来索画了。”连敲几下,里面却没有应答,又叫几声,想到那道士的话,姬如风心觉不安,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是浓烈的香水味,姬如风忍不住掩鼻打了几个喷嚏。这时,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原是志远这房的小丫环走了过来,见到姬如风,欠了欠身,道:“姬公子好。”说完,也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姬如风点了点头,道:“大少爷地跟少nǎinǎi呢?”
小丫环道:“我也不知道,大少爷跟少nǎinǎi这两天天很晚才回房。”
姬如风道:“大少爷还爱在屋里喷香水?”
丫环道:“大少爷这个习惯也是这两天才有的,我也奇怪,这香味这么浓,大少爷跟少nǎinǎi怎么受的了?”
姬如风在屋里转了转,墙上依旧挂着几幅名人字画,只是一旁的书桌上却有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只有那个砚台新的发亮。/姬如风开玩笑道:“你这小丫环,是不是偷懒,这上面怎么会有灰尘?”
那小丫环一听,脸一红,急道:“不是的不是的,是大少爷一直都不让我们碰他的笔砚,包括墙上那些字画,大少爷珍贵的很,向来只是自己打扫,从不让我们做下人的碰。”
姬如风柔声道:“我只不过跟你开开玩笑,你紧张什么?”
小丫环一听,脸更红了。姬如风在屋里转了转,鼻中似乎嗅到一丝异味,夹杂在这浓浓的香气中。**头有个衣柜,上面还上了把崭新的锁,走到这,气味似乎更强烈了。这种气味姬如风本十分熟悉,但一时间却无法分辨出来。姬如风道:“这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小丫环道:“我不知道,说来这怪,这衣柜从来也不上锁的,可是两天前少nǎinǎi却让我买了把锁给锁上了。”
姬如风道:“哦?”他眉头一皱,道:“这两天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小丫环仰着头,嘟着粉红的小嘴,道:“奇怪的地方?”她眼睛一亮,道:“有啊有啊,大少爷之前晚上也会不断的咳嗽,为这钱老爷还要我们晚上也要守在门外,怕大少爷出什么意外。可是最近这两三天,大少爷晚上安静的很,一点也不咳。要不是白天咳嗽,我们还以为大少爷的病快好了呢。”
姬如风点了点头,道:“还有什么吗?”
小丫环道:“大少爷白天也不出来了,只在屋里面,还不许我们下人进去。不过——”
姬如风道:“不过什么?”
小丫环道:“不过我听见大少爷的窗户老是响。”
姬如风道:“那少nǎinǎi呢?”
小丫环道:“少nǎinǎi倒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突然,她向外面看了一眼,小声道:“不过两天前,少nǎinǎi跟大少爷大吵了一架。”
姬如风道:“哦?他们因为什么争吵?”
小丫环道:“我也不知道,那天大少爷喜滋滋的拿了一幅画去了李秀才家里,本来说是不回来了,可半夜大少爷又回来了,刚进屋没多久就跟少夫人吵了起来,不过一会,就又不吵了。”
姬如风目光闪烁,道:“那他们吵什么内容你听清楚了吗?”
小丫环吐了吐舌头,道:“主人们吵架,我们做丫头的都跑的远远的,我们可不敢听墙角,万一主人生气再把怒火发到我们身上怎么办?不过——”她神秘的说道:“有一句我却听清楚了。”
姬如风道:“什么话?”
小丫环脸一红,悄悄的说道:“少夫人说了一句‘谁让你不行,让我守活寡’。然后我就听见‘嘭’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接着就没声音了。”
姬如风叹了口气,道:“他们两个吵的这么厉害,二少爷跟钱老爷没有出来劝架?”
小丫环道:“那倒没有,那天老爷住在了店铺里,没有回来,所以老爷根本不知道大少爷两口子吵架。至于二少爷,我也奇怪,两个人的房间挨着,按理说二少爷会出来看看,可是由始至终,我也没有看到二少爷出来。”
姬如风听后,眉头紧皱,小丫环在一旁边偷偷用眼角瞅着这个英俊的男人,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紧皱的眉头似乎给他带来了另一种魅力。正在这时,钱志远跟王贵云回到房间,见到姬如风,两人均是一愣。钱志远用手帕捂着嘴,咳嗽起来。王贵云朝着小丫环发起脾气,道:“珠珠,姬大哥来找我们,你怎么也不通知我们,让姬大哥等多久了?你是怎么做事的?”
珠珠一听,心道我是想通知你们,可是我哪知道你们两个去哪了啊?但这些话她岂敢对着主人说,只得满腹委屈。
姬如风笑道:“我也是刚进来,珠珠还没来得及通知你们呢。”说罢,朝着珠珠微微一笑,珠珠则满眼感激。
听到姬如风刚进来没多久,钱志远便是松了一口气,道:“姬大哥,咳,咳,找我有什么事?”
姬如风笑道:“哪次我来你都会送我一幅画,这次不会舍不得了吧?”
钱志远道:“怎么会舍不得,咳咳。”他随手在墙上取下一幅,道:“这个给、咳,给大哥了!”
姬如风一怔,道:“不是你亲手画的吗?”
钱志远一听,尴尬的笑道:“当然,咳咳,当然要亲手画一幅。”铺开宣纸,准备好颜料,拿起毛笔时竟一阵踌躇,似是不知该从何处下手。王贵云道:“天sè不早了,灯光昏暗,你画出来不知好不好,不如明天再给姬大哥画吧。”
姬如风点了点头,又跟两人寒暄了一会儿,回房里时,经过槐树下那口井,想起水鬼之说,心里突然来了个想法,走到槐树下那口井,将石头搬了下来,解下腰带,井底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姬如风笑道:“水鬼水鬼,姬如风今天晚上就等你了。”又将石头搬了上去,大步向回走。还未走到房间,只听后院池塘那传来了几声争执,他绕了过去,只见钱志远拿了个钓鱼竿,边咳边道:“咳,我,我只是想钓鱼了,咳,你快回去睡吧,咳。”
王贵云站在一边,旁边还站着珠珠。王贵云急道:“你这时候钓的哪门子鱼,天快到三更了,再说,再说二弟今天忌水,你就别折腾了!”
钱志远又咳了几声,将池塘那网掀开一角,鱼钩撒了下去,又拿了个板凳坐了下来,咳道:“我、咳自己,我自己愿意,咳,这天怎么了,咳咳,我都睡了一天。咳咳,再说再说二弟早睡着了,”他又咳了一阵,道:“你,你回,咳,回去吧。”
王贵云见他不听,气得跺了跺脚,转身回房,将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姬如风摇了摇头,心道:“这志远也真是的,大晚上的钓什么鱼。”他回到房,躺了下来,心里想着那水鬼,更是迫不及待的想到入梦。睡到朦朦胧胧时,突然听到后院池塘传来“扑通”两声,接着听到有人尖声叫道:“落水啦落水啦,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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