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一辈子不长,有你就好
年长以濛两岁,二十七岁,向珊将要嫁给的一个男人不是她所爱,却对她足够好。曾经在向珊对以濛提及自己丈夫的时候,她问她,“阿濛,你说一个人不是你所爱,但是他待你好到你不忍心拒绝他,也是能结婚的吧?”
什么都没有回答她,只因为以濛明白:但凡能问出这样问题的人,她大致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她已经明白了自己要做什么。
一月底,安安和然然出生,以濛早产,受尽折磨难产,却一直没有对向珊说,现在再回来看到安安和然然,倒是什么都不说,向珊就像是能猜出什么,抱着她直锤她的肩膀,也不敢用力,到最后没有办法只能自己捶自己,一拳一拳落在她的心口上,她说,“早知道,我该陪你的。我该陪你的。你那么怕疼,之诺老说,小时候你疼的时候不哭,可却真的怕疼。”
她一直哭,以濛倒是浅笑着给她擦眼泪,“就要结婚做新娘子的人,不适合掉眼泪。”
向珊结婚,以濛送了一份早就想好的礼物给她,“是祁家这整栋宅院的钥匙。”
向珊推拒,她说,“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祁家老宅是民国时期的建筑,一直到现在前庭院到后花园,多少代人祖祖辈辈留在这里,先不说它的真正估价,就是对祁家所存在的意义,哪里是她祁向珊能接受的。
向珊摇头,她这个人自由飘摇惯了,就算苏佳慧和她隔绝往来,她一个人倒是在自己的小公寓里住的很充实。
“拿着。”以濛将这枚要是交给祁向珊,她说,“向珊,你是比我有资格拿这枚钥匙的人。”她是祁家的养女,祁家的恩情她大致是永远也偿还不完了。
见向珊犹豫不决,以濛说,“听话吧,现在算算,我们辈分颠倒,我倒是也能算地上是你的长辈。”
这么一说,向珊倒是笑了,她笑斥,“如今你这小丫头,倒是成了我的长辈,就是不知道你和……”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祁邵珩一眼,向珊自小怕他的毛病,大致是改不了了,话说了一半倒是自觉地就不继续说了。
一把祁家老宅的钥匙,还有她父亲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以濛作为向珊的新婚礼物,全都赠与了向珊。
那一天,婚礼空前的盛大,以濛被祁先生牵着手站在教堂外的绿地上,觉得天空那么蓝,阳光那么灿烂。
他们的婚礼一直缺少一个仪式,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彼此心知肚明,以濛不喜欢这样的场合,祁先生不愿他妻子的美被外人窥探,所以心照不宣,这样的仪式对他们来说意义并不重要,教堂中,新郎新娘交换结婚戒指,祁先生和以濛交握在一起的手指上,一对铂金对戒格外闪亮,经历过风风雨雨的历练,这婚戒里面有夫妻彼此的气息。婚礼小教堂外,气球纷纷飞扬上天,以濛看着那些粉粉蓝蓝的气球出神,祁邵珩搂着她问,“在想什么?”
她说,“要是爸爸在就好了,看到今天的向珊,他一定会欣慰的笑的。”
祁邵珩说,“会的。”
婚礼现场,来了很多人,以濛看到顾廷烨,也看到顾家的大少顾天佑,向珊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终究放下后为别人穿上了婚纱。
顾天佑身边站着自己的妻女,看着婚礼仪式后,他微笑着由衷为向珊鼓掌,这个男人大抵是想不到向珊有多喜欢他,又喜欢了他多久。
真的为向珊感到不值得的时候,以濛感觉到握着她手的人手指一紧,以濛回头看祁邵珩,倒是不由衷的笑了,哪有什么值不值得,这世上甘愿默然的傻瓜又不止一个,她身边也有一个。
见他妻子浅笑,祁先生说,“阿濛,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在看别的男人。”
和祁先生在一起久了,以濛的道航也越来越深,她说,“祁先生对人做要求还是逐步提升的,之前不许和别人说话,现在看都不能看?那将眼睛捂起来好了。”
她伸手用他的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哭笑不得,祁邵珩扶在他妻子耳边笑斥她,“小鬼精,多作怪。”
以濛轻笑,教堂的钟声想起,亲友的祝福下新郎亲吻新娘,以濛转身,移开他的手在那一刹那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蓝天,白云,绿草地,身后钟楼里有白鸽纷纷展翅飞上天空。
他们亲昵的拥吻,不避讳不羞涩,他们是夫妻,经历风风雨雨,要相持到老的夫妻。
唇齿相依,爱,那么浓烈。
礼堂的钟声摇摆,响声阵阵将永生的幸福传送到很远,很远——
四年后。
法国。
自从四年前法国香侬公司出现了资金周转危机,祁邵珩带妻子和孩子一起来到法国,公司资金问题倒是很快就解决了,碍于妻子的身体和孩子的成长,他们暂居法国,只是没想到在这一住就是住了整整四年。
都说女人结婚以后,自己的内心重心会有所改变会专注于家庭,和带孩子,再也不比从前过得自在。可在祁先生和以濛他们家里,这种现象恰恰相反,曾经掌握国际有名集团盛宇的首席CEO祁先生,自从结婚以后对于其名下的集团公司倒是显得并不是十分的上心,公司高层应酬会议不出现也就罢了,连同去年集团的周年庆,首席上司更是神龙不见首尾。
自从定居法国,盛宇财团下的分公司香侬,已经多家服装品牌和日化公司在由祁先生打理,盛宇在法经理被调回总部任职。
定居海外,没有国内那么大的工作量,陪着祁太太,看着她身体渐渐恢复这大抵是祁先生四年里一直钟情于的事情。
法国庄园,海滨别墅区。
柔软的细沙沙滩上,以濛坐在一旁,看着两个孩子将捡起来的贝壳一个一个放进带来的白色藤编筐里,幼童的世界简单而单纯,海是蓝的,树是绿的,花是五颜六色的。以濛有时候看着安安和然然,就会觉得在复杂的世界也变得简单起来。
“妈妈。”以濛坐在那儿,看到不远处的然然摇摇晃晃地朝她走了过来,伸开双臂接住女儿,以濛问她,“怎么了?”
然然和从出生以后一样格外安静,相对于安安的自立,女孩子多少依赖感还是多了一些。女童白嫩嫩的脸蹭了蹭以濛的面颊,这是然然于最喜欢的人亲近方式。“热?”看着她有些微红的面颊,以濛从身旁的育幼手袋里找了消毒湿巾,却被想到包装袋一打开就被女儿接了过去。四岁的女童用手里的纸巾帮以濛擦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以濛怔了怔,而后浅笑。
即便生了孩子,四年之久,她在此期间身体一直不是太好,偶尔病态昏睡和孩子在一起相处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这么长时间里除了婴儿时期的育幼师,祁先生和他们待在一起时间最久,不过这么一来,倒是让祁先生对两个孩子的排斥缓解了很多,现在慢慢接纳,倒是他们三个人相处的很好。
然然帮以濛擦汗,以濛觉得带着两个孩子出来的时间差不多已经够了,让然然叫了哥哥安安回来,三个人一起回家去。
以濛牵着两个孩子走在法国别墅区外的海滩上,四周的法国住户居民看着他们走过,偶尔会盯着这一对漂亮的过分的兄妹目不转睛。
安安刚出生的前两年里一直都很活泼调皮,倒是从三岁开始这个孩子就变得相比之前要安静了很多,这样的安静和然然的不一样,男孩子过分的懂事一直让以濛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别墅阁楼下,将手里的报纸放在一边,预计着他们出去的时间长短,倒了三杯果汁在小花园里的桌面上,祁邵珩推开小花园外的木门,果不其然地看到赤着脚踩了满脚沙子的三只正慢慢向这边走。
真的像是某种遗传,两个孩子的母亲喜欢赤脚,孩子也是如此,不爱穿鞋。
“爸爸。”看到祁邵珩,然然腼腆的轻叫了他一声。安安不说话,像是有某终于敢的倒是握紧了以濛的手。
三个人疯玩儿了一阵子,祁邵珩看那些沾满泥沙的衣服就知道。
“还知道回来?”明显有训人趋势的口吻。
结婚这么多年,似乎对于为祁先生讽刺的厉声厉色已经有了免疫力,以濛不以为意,倒是安安和然然一下子就变得乖了很多。
楼上,以濛让祁邵珩带了孩子们去洗澡,自己在一楼的淋浴间随意冲洗了一下,等到洗好了才发现没有带睡衣下来,正想着该如何是好,却在洗浴的淋浴隔断外的衣架上看到了一套早已经准备好的干净睡衣睡裤,以及贴身的衣物。
完全没有丝毫的意外,习以为常,她换好了衣服出来,正准备上楼却已经看到了在一旁已经洗好了坐在一旁做智力开发游戏的儿子,见到以濛,安安伸手对以濛指了指楼上,示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