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

第482章 别怕,乖,我等你

  年轻的护士在一旁帮她擦汗,可,看着完全没有痛叫,甚至到现在还没有发出一丝呻吟的孕妈妈不得不佩服她的同时,又完全惊异于以濛隐忍力度大到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年轻的孕妈妈分娩大都恐惧担忧,甚至又在产牀上出现情绪铭感失控,惨叫,嘶吼等各种数不清的现象,尤其是最初宫缩频繁开始,大多数孕妈妈都难以忍受。

  而现在躺在产牀上的苏小姐,倒是不论疼到什么程度,只紧紧地咬住了下唇,偶尔痛到发出几声闷哼。

  都说世上最高级别的疼痛是母亲分娩时候的疼痛,此时以濛隐忍力如此强,不是不痛,她痛的整个人都要晕过去了,可理智在感性的疼痛前极力克制住,她知道祁邵珩在,怕他听到她的呼痛更加担忧,自责,难受。

  因此,不能痛喊出声,他会怕。

  往日里柔软粉润的指甲,现在苍白地没有一丝血色,死死攥着,疼到指甲劈裂指尖流出鲜血,她都依旧是隐忍的闷哼,疼痛越来越剧烈,时间也越来越久,这一切对孩子和产妇都不是什么好的现象和兆头。

  熬过一阵后,几个小时过去了,双生子,一个孩子都没有生出来,脱力了一般躺在产牀上稍作片刻休息,隐忍真,以濛抬眼去看握着她手的祁邵珩,见他嘴唇干涸的苍白吓人,完全没有了一丝的血色。

  额际的汗水滴落,她望着他,虚弱道,“别怕,别怕,我不觉得疼,一点都不。”沙哑地不像话的嗓音,直到尝到嘴里的血腥味道,她才意识到嘴唇已经被她咬地满是伤口,顺着嘴角流下的鲜血,滴滴殷红,他用消毒巾帕帮她擦拭,感觉到明显他在颤抖,她说,“祁邵珩,我不痛,没有骗你我真的一点都不觉得疼。”

  汗水夹杂着血水一起从她的唇角流淌下来,祁邵珩仿佛失了声,缄默了半晌,喉咙嘶哑在她耳边劝慰哄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疼痛还在继续,愈演愈烈,以濛握紧祁邵珩的手,说道,“如果继续两个小时,孩子没有出生的话,就剖腹吧,那样孩子会平安。”

  这句话虚弱无力地说完,耗尽了以濛所有的气力。

  “不行。”

  他恍然了一下,出口拒绝,她却再没有力气说话。频繁的宫缩又开始,她跟随着顺产医师的节奏,开始进入下一波更加难熬几近撕裂的疼痛。

  又两个小时候,孩子依旧没有出声,以即便没有声嘶力竭地痛呼,也没有痛叫,但是现在分娩过了这么久的她,躺在产牀上即便身材消瘦,可过人的意志力和隐忍力,让在座的医生和护士看得都要心疼。

  完全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她虚弱地睁开已经看了一眼身边的祁邵珩,半晌后,用几乎发不出的声音说道,“祁邵珩,对不起,我没有力气了。”

  “别说话。”用带着手套的手捂住她伤痕累累的唇,他说,“乖啊,别说话了,留着体力,别说,别说。”

  “嗯。”以濛闭了闭眼,骤然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指,“保孩子,我要安安然然平安。”

  祁邵珩一怔,什么都没说,眼瞳变得漆黑一片似乎看不到底。

  就这么又僵持了半个小时,顺产医生没有办法,产妇过渡虚弱,身体又有积压多处病痛,顺产完全没有办法在继续。

  产房门打开,迎来的不是孩子的啼哭和‘母子平安’,祁女士看着医生摘下口罩后,沉郁的脸色便觉得自己一直担忧的事情和不好的预感那么浓烈深重。

  “医生,怎么样了?”

  知道是苏小姐的家属,医生说道,“产妇难产,现在亟需你们做决定是否采用剖腹产的方式?”

  祁女士一惊,看到随后出来的祁邵珩,消毒手套的指尖上满是鲜血。

  “邵珩,阿濛她剖腹产是不是——”

  祁涵还没有问完,只听祁邵珩否决医生,“不行。”

  “祁先生,您妻子的状况现在最好采用剖腹产,如今先保两个孩子才是明智之举。”

  “我只要我妻子,我只要她,只要她。”眼前的男人神情憔悴,却脸色冰冷到有种诡异的巨大压迫感,让人我我所适从。

  医生办公室。

  “李医生,苏小姐难产,她目前又不适合剖腹,怎么办?”产房的两位顺产医生的一名在和家属商议,另一位来了这里。

  李蔷皱眉,对于以濛的状况她预计得到,也想过会出现这种现象,但是万万没有像想到她会早产。

  拨给时汕的电话迟迟无人接听,终于在焦急中,电话铃声响起来,“导师,情况我已经清楚了,即刻进行剖腹产手术,我马上赶来。”像是飞机刚落地的机场,有巨大的飞机起飞的轰鸣声,短短的一句话后通话切断。

  李蔷没有办法,苏以濛状况本就危险,现在如今,也只能大胆做这样的决定,如若失败,至少尚且能保两个婴儿周全。

  剖腹产对现在的以濛来说,完全是要要她的命,祁邵珩执意不同意,李蔷匆匆赶来,说道,“祁先生,如果不剖,苏小姐和两个孩子都会有生命危险,请您在手术风险书上签字。”

  “邵珩?”祁女士看着沉默的他,嗓音近似祈求。

  ——祁邵珩,保孩子。

  他妻子说得话,还有她执着的眼神,妥协了,祁邵珩叹了一口气,“好,我签——”三个字,几乎花费了他全身的力气。

  家属签字后,以濛由顺产产房被推入剖腹产手术室,祁邵珩握着她的手,看着已经完全被折磨的憔悴不堪的妻子,俯下身亲吻她的额头,他说,“别怕,乖啊,我等你和孩子平安出来。”

  “好——”

  她虚弱,嗓音近似无力。

  剖腹产手术,家属不能进入。

  穿着抗菌隔绝衣的祁先生和祁女士一众留在外面,随着手术室门缓缓关上,一扇门,将夫妻两个人隔绝在室内室外,不远的距离,煎熬折磨却会让人崩溃。

  “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祁涵交际地在手术室外的走廊里来来回回走着,这个女强人大抵这辈子都没有几次这样的忐忑不安过。

  祁邵珩站着,久站,面无表情,似乎进入手术室的人也带走乐他的心。

  祁涵过来,看着他说道,“阿濛会没事的,邵珩——”

  “邵珩——”

  叫了他很多声他都没有回应一次,隔着手术室那扇门,里面的人的生命维持似乎也是他的支撑,如若阿濛出事,邵珩会——

  祁涵不敢再想下去,两年前的那场车祸,即便生死未仆遭受那么多的折磨,他都那么坚持着要找到阿濛,祁涵明白,祁邵珩和他们的母亲一样,都有别样的执念,现在她唯独能够祈祷的就是阿濛没事,不然一损俱损,后果不堪设想。

  祁邵珩在等阿濛,自从他的妻子被送入手术室,何止祁女士的呼唤声,什么他是都听不到了,耳鸣一般,全都是产房里,妻子犹在耳畔痛苦隐忍的呻吟声,阿濛怕疼,以往他妻子性格别扭,强撑着再疼都不会做声,显露声色,可自从有了安安和然然,孕期的阿濛像个孩子,对于痛觉很铭感,深夜小腿的浮肿,腰际的酸疼都能让她轻而易举的掉下眼泪来,然而今天,就刚才,嘴唇咬地满是伤痕,指甲劈裂鲜血直淌,她劝他,总说,“不疼,不疼。”

  是他不好,如果不是因为他,她又何苦受这样折磨要这两个孩子害她至此。

  手上的抗菌消毒手套还没有脱下来,上面沾染的是血,都是血,鲜红的,红到刺眼,那是他妻子阿濛的血。冷汗湿透背脊,多少年过去,祁邵珩从未有过这样的恐惧,就像当初少年在清晨触及到母亲冰冷的尸体一样,那样的恐惧,一旦失去,就是永永远远。让他开始害怕手术室门的打开。

  剖腹产手术的这几个小时无疑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煎熬,耳畔几近听不到声响,脑海里一幕幕全都是她疼痛地,嘴唇,牙龈,被极致压抑的疼痛而咬出的伤口,虚弱的脸,苍白无力的手指,她怎么能受得住这些?

  到底是后悔了,这样的煎熬如坠地狱一般,全世界都陷入了茫然的黑暗。

  直到这长久的煎熬后,突然听到手术室内传出婴儿的啼哭声,让祁邵珩浑身震惊,紧接着过了几分钟又再次听到了另一个孩子的啼哭声,手术整整几个小时,他站着一动不动,现在猛然转身,向前冲去,人还没有到手术门口,手术室的门已经打开,起初的顺产医生带着两个年轻的护士一人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看到门外的家属,齐齐恭喜道,“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子是哥哥。”祁涵看着孩子浅笑,更出生的孩子幼嫩可爱,杰西卡看得内心都要融化了,所有人都在看孩子,此时,祁邵珩却一把推开挡住他去路的护士,护士一惊没站稳,险些摔了刚出生的孩子,“邵珩——”祁女士受了惊,“小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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