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谁入了谁的圈套?2
没有痛感,也许是痛到了麻木,从看到那一幕的第二天,以蒙直接到学校办了离学手续,她去了法国。
而且一去就是整整两年没有再回来,再回来,她面对的是宁之诺和安琳的婚事,而向玲也因为学医的缘故去了澳洲。
对她来说,这场背叛来得太快,去的也快,宁之诺最后的彻底和她分开,让她以前对向玲生出的间隙显得愈发的可笑。
两年的时光有很多东西是可以忘得,但有很多东西忘不了,以蒙心里已然不会对向玲和宁之诺曾经做出的那一幕产生什么厌弃,可是她忘不了,心里有道伤疤被向珊一句醉酒话挑开,以蒙像是突然伤口重新被撕裂了。
祁向玲就比她世故的很多,她佯装着她和以蒙之间从未发生过什么,还是热络亲昵的和她交谈。
可到底是这三个人的情绪都不太对,这顿晚餐一起吃也不觉得是为了联络姐妹情谊的,倒是生生勾出那么多往日的不愉快。
向珊更是像是发泄,喝醉酒是一定的,大哭就算了还闹腾了起来。最终折腾累了,向玲和以蒙一起将她送进了酒店的房间。
向玲说,“以蒙你回去吧,我在这儿守着她就好。”
以蒙无奈,只说,“再等一会儿吧,怕她一会儿闹腾,你一个人看不住她。”
最终,向玲和以蒙坐在一起,两人相顾无言,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好。
“在国外,还好么?”以蒙问。
向玲回应笑道,“挺好的,学成了回国最近要在小姑夫霍启维的医院就职。”
“嗯。”点点头,以蒙本就不是善于言辞的人,她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刚才从餐厅打包回来的清酒还有,向玲喝了一口,终于把自己想问的终于问出了口,“为什么不是你?”
以蒙一惊,垂眸,想了想,她知道向玲在问什么。
问她和宁之诺。
现在,她厌倦了回答这个问题,也不想回答。
见她不说话,向玲继续边喝边说,“如果,如果宁之诺是和你结婚的,我也就彻彻底底的死心了,到底为什么会是安琳呢,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以蒙,我是心高气傲,但是如果在感情追求宁之诺的问题上输给了你,我自认为没什么可惜的,但是,我却输给了安琳,不该如此的。以蒙,你不能就让他们这么好过,你该去国外找宁之诺的,我不信他不予理会你。以前的时候,你们多好啊,没有人可以介入的,为什么让安琳介入,为什么?”
以蒙抬眸看她一眼,冷然说一句,“向玲你醉了。”
“我没醉。”向玲叹气,“在澳洲学医,当我听说宁之诺和安琳结婚,以蒙你知不知道我自己难过,但是更多的是为你不甘心。你怎么可以任由他们……哎,不说了。”
见以蒙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向玲是个识时务的人,她也住了口,将一杯酒都喝了下去。
“时间不早了,以蒙早点回去吧,向珊我照顾。”
“好。”
看着以蒙越走越远的背影,向玲有喝了酒有几分醉意,可大脑清醒着也有几分诧异。
即便来了莲市,可向玲向珊和祁邵珩都不太亲厚,大都是因为祁邵珩不常在祁家的原因。
且,祁邵珩这个男人非常的不容易相处,向玲自小时候就明白。
但是,除了以蒙,她竟然能和祁邵珩相处好,倒是让祁家所有人都意外了。
以蒙出了‘薇禾’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霓虹闪烁,一片夜雾的朦胧中,她找到了停车位里一直在等着她的简赫。
“太太,回来了?”以蒙上了车,简赫这么问她。
“嗯。”
以蒙点点头。
今天她记得自己胃不好,不敢多喝酒,但是向珊向玲都在她也不能不喝,只少喝了一点。
现在坐在车里,她却觉地自己真的是一点都不该碰酒的,这下已经有些熏熏然了。
十月末的天夜晚,不该觉得热反倒应该觉得冷,可喝了酒以蒙就是觉得自己热了。
打开了车窗,还不满意,高领的衬衣让她觉得发闷。想把领口的扣子都解了,但又觉得太不得体,所以只能忍着,就这么忍了一路,本就心情不好,现在心情更不好了。
迈巴赫驶进宜庄,下了车,以蒙一下车觉得膝盖有些发软,踉跄的瞬间来不及反应就被人一把抱了起来。
是祁邵珩!
他不是说今晚有应酬的,怎么回来了?
以蒙抬眸看着他,越发觉得这个男人说的话那一句都是不能相信的。
再加上今晚向玲说的话她不愿听,又无缘无故的出去喝了迫不得已的酒,以蒙正难受,祁邵珩现在来抱她,她内心是抵抗的,她不愿意。
照实平常,她知道自己挣扎没有用,便想想就算了,也不会真的在他怀里挣扎,但是今晚,各种坏情绪都在,还沾了酒,她更是对他不客气。
“放我下来!”以蒙没由来的拒绝他。
祁邵珩倒也顺应她,放她下来,牵着她的手向前走,走了几步,以蒙觉得双腿酸软的很,几乎全身的重量都依附着祁邵珩。
“喝酒了?”拉她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给她脱了外套,祁邵珩问了这么一句。
“小酌。”以蒙知道他不愿意她喝酒,于是就简单说辞。
“嗯。”祁邵珩竟然没有和她计较,以蒙微微错愕。
“向珊和向玲都还好?”算是寒暄,毕竟让祁邵珩主动关心的人不多,今晚以蒙和向珊向玲在一起,他多少要问问。
“你怎么知道向珊回国了?”
这句话一问出口,以蒙就知道自己不该这么问,心知肚明的事情,她每天的动向,出行祁邵珩知道的一清二楚,有人天天跟着她自己向珊回来,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今晚,喝了药,早早睡,嗯。”
以蒙看了看客厅的石英钟才0:6,她不想这么早睡觉,虽然刚才在路上因为小酌了几杯难受的厉害,可回到宜庄坐沙发上一切都缓过来了。
她作息生物钟每天都是按着来的,既然回了宜庄,她就洗了一把脸到露台上坐着看书去了。
祁邵珩也不扰她,进了厨房,他正巧看到程姨,端了水杯,说,“先生,太太该吃药了。”
祁邵珩接过程姨手里的水和药片,正准备上楼,却听程姨说道,“先生,给太太煮了醒酒汤,一并端过去吧,不然酒劲上来她也不舒服。”
祁邵珩点头示意,等程姨出去以后,他看着那晚醒酒汤好半天,最终直接将它倒进了垃圾桶。
醒什么酒?越不清醒越好。
端着每日以蒙要服用的药祁邵珩到了露台上,见以蒙照往常一样在看散文书,可她今天刚刚换的睡衣,和以前的都不一样。
祁邵珩先前因为不知道以蒙的喜好,给小姑娘准备的睡衣很多,各式各样的,但是以蒙穿睡衣一直挑的是最简单,且都是挑着覆盖着不露的睡衣来穿的,在祁邵珩面前她全都是长裙睡衣。
可今天,也不知怎么的,以蒙换了件短袖短裤的搭配睡衣。
喝了酒微微晕红的脸颊,修长白皙的脖颈,纤美柔嫩的手臂,笔直雪白的腿,什么都不做,以蒙只安然坐在竹藤椅上看书都成了一种惹人眼的风韵。
祁邵珩端了水杯走过来,远远看着她,眼眸沉郁。
他妻子有多妩媚,他自然比谁都更清楚。
有时候女人没有必要刻意的以裸露来吸引人,对于男人来说,看不到才更能激发他们的遐想空间。
女人刻意的勾引并不让人喜欢,反而反感。
往往对于男人来说,女人无意识的动作才是最为惹人眼的,尤其是现在的苏以蒙对祁邵珩来说。
解了编发的橡皮筋,在晚风习习中,以蒙一边松了长发,一边翻看着书。
乌黑的长发在一瞬间散开,青丝三千倾泻而下,带着海藻般的卷曲和女孩子雪白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黑与白强烈对比,让祁邵珩注视了很久。发丝微扬,拂过她的脸颊。
这样的画面,动人,魅惑天成。
太能勾引人了。
小妖精。
喟叹一声,祁邵珩倒是笑了,可这笑意不达眼底。
他慢慢走近以蒙,以蒙看的再认真也察觉了身边是有脚步声的。
注意到祁邵珩一直看着自己,以蒙想到了今天她刚刚换上的睡衣,问了一句,“是不是很不好看。”
“怎么会?”祁邵珩笑,“阿蒙穿什么都好。”
以蒙不说话了。
今晚她会换这件比往常要漏一点的睡衣是因为,她的睡裙洗了竟然现在还没有干,往常不是这样的,今天太过反常。
从衣柜里找睡衣,这一套是相对保守的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她总觉得燥热的厉害。穿一穿短的,会让她觉得清凉,也觉得舒服一些。
“阿蒙,吃药。”
见祁邵珩过来,以蒙只觉得无奈,她不是小孩子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吃药的,不用他天天如此提醒,而且这么早就吃药做什么,她也不急的休息睡觉,等一下也不迟。
不过祁邵珩拿了过来,她放下书也就顺应他,慢慢将包裹着糖衣的药丸吃了下去。
以蒙不喜欢甜,但是因为这味药材里加了‘甘草’所以吃起来异常的甜,她拧着眉吃完了药,要去找苦丁茶来喝,可是却被祁邵珩阻止了。
“给。”在她身边张开手,祁邵珩的掌心里是她比较钟爱的黑巧克力。
苦,纯至的苦,没有一丝甜味,刚好可以中和刚刚她吃的那种甜药。
“以后晚上不要喝茶。”
她睡眠不好,不能一直喝苦茶,尤其是晚上。
以蒙应声,后将巧克力慢慢吃了,见她像是很喜欢,祁邵珩笑着说,“慢慢吃,还有很多。”
收了水杯,留以蒙一人在露台上看书,祁邵珩去了书房,他在抽烟。
眼眸深邃,带着深深的蛰伏,让人更加琢磨不透他今晚在想这些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