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俏师太本来就看燕悲乐不顺眼,只是以前没有什么借口整治燕悲乐一番而已,好不容易终于等来了这么一个机会,这时见吴君兰竟然没有下手,反而指着上面那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叫自己为她作主,定俏师太不禁暗暗有气,沉声道:“谁敢伤害我徒弟的,我一定会找他们偿还清楚,吴君兰,先处理好眼下的事。”定俏师太的眼下之事,便是叫吴君兰先划破燕悲乐的脸。
吴君兰本来也对燕悲乐十分厌恶,但是这时见到两个伤害自己的仇人出现,她跟燕悲乐的主要矛盾便暂时退居次要矛盾了,而与不清不楚两兄弟的次要矛盾上升为主要矛盾了,在主要矛盾前面,次要矛盾暂时记不起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于是听到定俏师太叫自己先处理好眼下的事,不禁愣住了:“眼下的事?”
定俏师太欲伤燕悲乐,易如反掌,但是顾虑着自己是一代宗师,也不便亲自出手,便想借徒弟之手伤燕悲乐,哪知这个徒弟在关键时刻竟然忘记了自己身负重任,不禁大为怒火,吼道:“吴君兰!”着,便朝燕悲乐噜了噜嘴。
吴君兰见师太的眼色,这才明白原来师父先想着料理了燕悲乐,想起刚才只顾着自己的大仇,差把师父的正事忘记了,着实不应该,连忙提剑再次向燕悲乐走过去。
燕悲乐一见吴君兰又提剑过来了,急得大声叫喊:“喂,刚才你都了不是我,怎么还这样呀?”
吴君兰咬牙切齿地:“燕悲乐,你也有今天了!”完,一剑便向燕悲乐脸上划去,正在这时,三个人影同时闪出,只听到“啪啪啪”三声,吴君兰便被飞扑过来的三个人影拍飞了,长剑“叮铃”一声,掉在了地上。
众人定眼一看,那出现的三个人影分别是莫超林,不清不楚两兄弟。原来不清和不楚两兄弟打赌,想看看谁出手最快,于是便故意是燕悲乐指使他们划伤吴君兰的脸,逼定俏师太出手,这样两兄弟便可以一比高低了。哪知道这两兄弟在把人击倒的同时,莫超林也正出现了呢?
莫超林击退吴君兰,顺手也把押住燕悲乐那两个女弟子也一并料理了,连忙问道:“妞妞,你没事吧?”
燕悲乐满以为今日肯定被她们划破脸蛋了,这时见到莫超林赶到,松了一口气,刚才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过来,再也没力站立了,倒在了莫超林身上。
莫超林一出现,不清不楚两兄弟刚才的比试也不知谁胜谁败了,两兄弟不禁指着莫超林骂道:“又是暴力哥。”
“他奶奶的,暴力哥怎么老是坏我们的好事?分明就是跟我们过不去。”
定俏师太一看这三人不但坏了自己的好事,更把自己的弟子击倒在地,顿时大怒,但是莫超林的厉害,定俏师太当日在天影寺也是看到的,也不敢造次,道:“莫掌门,你来得真是时候。”
莫超林一边扶着燕悲乐,一边连忙还礼:“师太!”
定俏师太:“莫掌门,你扶着的这个妖女划伤了我的不肖徒弟,你看怎么办?”完,朝吴君兰瞪了一眼,吴君兰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一哭丧着脸站在定俏师太旁边。
莫超林脸露难色:“这……”
不清不楚两兄弟见莫超林几次坏自己的好事,也站在定俏师太一边指责莫超林:“就是呀,燕姐划伤了别人的脸,暴力哥你看着办吧。”
“要不让燕姐也让别人划两刀,这样就两不相欠了。”
不清不楚两兄弟明知莫超林不脸让人划伤燕悲乐的,这样也只不过是想让莫超林为难罢了。果然,莫超林斩钉截铁地道:“不行,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妞妞的。”
燕悲乐也叫道:“别,林师姐的脸不是我划伤的。”
“就是你划伤的。”不清不楚两兄弟争辩道。
“你虽然没有亲自动手,但是也是你指使我们划伤的。”
燕悲乐挣扎地站起来,气急败坏的指着两兄弟道:“你们胡!”
两兄弟道:“我们怎么胡了?”完,便对林娜道,“妹妹,你到底是不是燕姐指使我们划伤你的?”
两兄弟在一个时以前跟林娜吴君兰打斗时,称她们为“不是男人的人”,如今竟然改口为“妹妹”了,吴君兰心里虽然也恨这两兄弟,但是难得这两兄弟也跟自己站在同一战线,正好采用各个击破的战术,至少这两兄弟,以后慢慢再收拾他们吧,便道:“师父,这两人得不错,的确是这妖女指使他们划伤徒儿的,求师父为徒儿作主。”
定俏师太自然不知道不清不楚两人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不过他们既然肯帮忙指正燕悲乐,正合定俏师太的意,定俏师太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道:“连你们的人也这么了,难道还有假不成?”
燕悲乐真是有苦不出,只能恳求地望着莫超林:“超林,我真的没有指使他们。”
莫超林头:“我相信你,放心,有我在,我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燕悲乐的心这才定了下来。
定俏师太道:“如此来,莫掌门一定是要为这妖女出头了?”
莫超林道:“师太,这两兄弟疯疯癫癫,的话不可尽信。”
不清不楚两兄弟眼看着定俏师太便要跟莫超从这暴力哥扛上了,心里正高兴着呢,两人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拍手叫喊着:“师太,揍暴力哥!揍暴力哥!揍得他妈都不认识他!”
定俏师太道:“什么叫作不可尽信,难道有利于莫掌门的就可信,不利于莫掌门的就不信?”
莫超林:“师太,跟着她相处这么长时间,她的性格我最清楚,妞妞绝不是你的这种人。”
定俏师太:“狐狸精在情人眼皮底下,自然要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露出来。今天我是一定要为我徒儿讨回一个公道了,莫掌门若是阻拦,但是跟我们娥眉派过不去。”定俏师太一句话,便搬出了娥眉派,言外之意便是如果莫超林不让她划破燕悲乐的脸,蜀山和娥眉两派以后便势同水火了。
不清不楚两兄弟听了,在一旁再添着油火道:“就是呀,蜀山派有什么了不起。”
“就是呀,不就是男人多一嘛,分明就是瞧不起我们娥眉派这些全是女人的门派。”不清不楚两兄弟着,不知什么时候他们自己也把自己当成了女人。
定俏师太斜眼瞟了两兄弟一眼,暗道,这两个吃里爬外的家伙,待我收拾了这燕悲乐,以后再跟你们慢慢算帐。
莫超林本来就是不善言辞,见定俏师太话都到这份上了,也只好咬紧牙关道:“不管怎么,我都不会让你伤害妞妞的。”着,便站在了燕悲乐前面,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燕悲乐。
莫超林如此决心,定俏师太倒是有害怕了,莫超林虽然手中并没长剑,但是他的修为却远在很多人之上,就是定俏师太也未必有把握胜过于他,万一真的败了下来,娥眉派的脸面就掉尽了。
定俏师太正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听到后院的门口传来一个声音:“叼佢老母,边个(哪个)趁我不在,又来闹事?”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琛哥带着五虎将,姚阿遥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叼佢老母呀,又是你们这些无业社会青年,整天都打呀杀呀的,有空你就干别的,也算是为国家作一贡献了,就会搞破坏。”
姚阿遥拿着一把纸扇子不断地给琛哥扇风,和颜悦色地道:“琛哥,我们是斯文人,不脏话,斯文人不脏话,嘻嘻!”
琛哥一听,立刻深呼吸一下,堆出一脸笑容,眼珠一瞪,和姚阿遥,不清不楚四人同时齐声叫了起来:“FUCK佢老母!”
定俏师太自然不识得琛哥,低声问吴君兰:“他是谁?”
吴君兰道:“他自称琛哥,是斧头帮的帮主。”
定俏师太一听,“哼”的一声:“三流角色!”
琛哥听在耳里,也不发怒,斜眼把定俏师太,及六个女弟子全身都打量一番,道:“叼佢老母,三流货色!”这个“货色”自然是指女子的容貌了。
姚阿遥一听,立刻又凑了上来,和颜悦色地道:“琛哥,斯文人不脏话,斯文人不脏话!”
着,琛哥,姚阿遥,不清不楚四人又同声叫了起来:“FUCK佢老母!”
那六个女弟子虽然也是相貌平平,但是琛哥如此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来,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拔剑出鞘,正欲拼命。
定俏师太虽然也是长得不怎么地,但是毕竟也是上了年纪,对别人怎么评价自己的外貌也不是很在意,她此时想着的却是怎么处置燕悲乐。定俏师太自入娥眉后,武功修为一直都在师妹定容师太之上,但是师父临终前还是把掌门之位传给了师妹定容师太,定俏师太对此事一定耿耿于怀,虽然逼走了师妹,但是总还是没觉得解恨,师妹临走前还跟了她的老情人一起,定俏师太更是怒火了,燕悲乐是师妹如今唯一的徒弟,定俏师太要想报复师妹,自然只有拿燕悲乐开刀了。定俏师太听聂海达过斧头帮,心想,斧头帮既然一心想脱离黑社会性质,何不请他出面?便变得恭敬起来,道:“原来是琛哥,久仰大名,这姓燕的妖女在琛哥地盘伤我徒弟,希望琛哥能深明大义,还我们娥眉派一个公道。”
琛哥见定俏师太转眼之间就变得如此恭敬,真是变脸比变天还快,不禁暗暗称奇,看了看燕悲乐,见燕悲乐朝自己摇摇头,琛哥自知燕悲乐虽然有时也很贪玩,但是做事也很有分寸,这种事应该不会是她干的吧,便清一清嗓子道:“如果燕姐真的伤了令徒,我琛哥也不是一个不识好歹的人,自然不会护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