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出口。李蓝的嘴巴便被塞了个严实,与之同时,她的身子也被裹在了一个人的掌中之下。
李蓝惘然回头,心中更是一惊。
原来是最近看她不顺眼的干哥哥何永明。
她大气不敢出,更不敢乱喊乱叫了。被他拥着的身体是不老实的,她不想这样被永明兄抱着。
永明比她大十岁,有足够的力度控制她,她感到很不舒服,却又无可奈何。
本想发出*,背上被打的伤痕被永明这样拥抱显得有些痛。
明亮的火把随着父女俩的和解渐渐地淡去逝去,大伙跟着本生父女离开了现场。
“哎呦!”李蓝被永明捂着透不了气,趁他一松手,疼痛难耐的她忍不住呵出了声。
顺便,还踩了永明一脚,谁叫他那么不老实,鬼鬼祟祟跟来干什么?
好在何永明一声都未吭,继续保持沉默,他想给她面子。
“你来干什么?”李蓝毫无客气可言,单刀直入质问他。
“我倒要问你呢?”何永明好久才沉缓地说了一句。
20岁的少爷,说起话来老沉得像30岁的男人,李蓝有时读不懂他。
心想他追上来是有他的理由,但真相他不会说的。
心中生一计,李蓝故意告诉他:“爹在家里找你呢?你还不回家?”
谁想永明二话不说,掳起李蓝就要走,而且因为生怕李蓝大喊大叫生出乱子。永明还紧实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很快,李蓝被强制架上了马车,原来他早就在附近阴暗的地方放了一辆马车。
现在他要带她走了。
回到家的李蓝被永明禁足三年。
李蓝也是这几日对着保姆飞红乱发脾气:“什么狗屁规矩,出个门也被禁足。太无法无天了。”
保姆飞红却是好奇:“少爷说你不懂事,不听话。我看不会啊?你不会去了不该去了不该的地方吧!”
李蓝嘟囔:“只是去了找玩伴。”
“玩得太晚也不行,你知道你走了以后,少爷等你等得有多急。”飞红语色急促,让李蓝想到当时的情景,动容了。
见小姐有所心动,飞红继而教育她:“要听话,不能让家人再为你担忧了。”
她不知道志生这几日失踪了,连累了何家的企业。永明趁这个机会重整旗鼓,成了何家举足轻重的人。
正因为养父的不明离开,李蓝在何家的地位和身份变得有些暧昧不明了。
按理说她是何永明的父亲何志生认下的女儿,跟志生应该是名义上的兄妹。
可是永明并不那么看,他另有打算。
三年后,十三岁的李蓝来到已是高高在上的哥哥永明面前,被逼着承认不该跟着病重的养父出去,搞得养父至今下落不明,而她自己却苟且地活了下来。
冷落冰霜却又俊逸非凡的何永明,在亭亭玉立的李蓝面前掏出一张纸,要李蓝签字。
李蓝经过过了三年的禁足,甚是害怕永明,知道他的冷酷,一旦不遂他愿。他又会做出极端的事来。
何永明在她看合同的同时,细细打量李蓝,心里略微赞许。
她依旧是蓝色的花衣衫,别着小小的发髻,脖子上挂着珍珠项链,分外的耀眼。
保姆飞红听从主子的安排,对她悉心栽培,用心*,果然出落得亭亭玉立。
只差一点,再过五年就可以成年了…
李蓝完全没有觉察到何永明正在看她,而是盯着手中的白纸黑字看了好久。
上面写的意思,她有点不太懂,看了几遍才知道,他是要她自动放弃何家养女的身份,用李蓝这个新的身份去女子学堂读书5年,学成以后她还要回到何家尽自己的义务还掉何家养育她的恩情。
不仁不义。李蓝捻紧了合同不屑看永明。
她大声对永明说:“我接受,我从此和何家脱离关系。”
说完,她慎重地在合同上签了名。
大大的李蓝,虽然雏稚却也带着一股生机,预示着她新生活的开始。
早已知消息的何老太太在飞红的搀扶下来到了里堂。
听说永明想废掉李蓝养女的身份,似乎想搞个金屋藏娇。
“你这废物,怎么能这样毁弃你父亲的安排。永明,你不能想入非非,她永远是你的妹妹 。”何老夫人拄着拐杖大动肝火。
儿子的离去已经够让她心痛了,现在孙子也是这个模样,见色眼开。
何永明面对奶奶的指责,丝毫不感到脸红,反而低下眼眸淡然地看着地面。
13岁的李蓝大约听懂了何老夫人的意思,正拿着契约合同的她犹豫了,这契约是交还是不交。
白纸黑字上的签名如此耀眼,飞红一把抓住小姐的手,急急地对她低声耳语:“别听那个混世魔王的话了,你是他的妹妹呀!”
大约怕别人听到,飞红的声音小得继而听不到了。
而李蓝被飞红押在过道上,回头都难听大家的语气,明白了几分,吓得连纸都握不住了。
契约飘然落地,眼见就要落在地上,飞红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立即将它撕了个粉碎,丢进了门外的纸篓里。
她怕年纪幼小却又聪明懂事的李蓝想得太多,立即警告她:“以后离你哥哥远一点!”
刚才何老夫人大发雷霆已经把她吓得够呛了,现在被飞红拖着出来,还是心有余悸。
“为什么?”李蓝还想反问,“我只是何家认养的,我现在也不想做他的妹妹。禁足那么多年,我已经受够了。”
三年禁足让她心寒,没有自由,吃得再好,穿得再好都没用。
现在她唯一的愿望是张开翅膀扑向社会,而摆脱何家养女的身份,跟永明彻底断绝关系才是其走上正途的唯一出路。
她等不及了。
飞红托何老夫人的嘱咐,一定要保住李蓝的养女身份,她是使了性命也要做到。
“禁足那几年,你不也是吃好穿好吗?”飞红不想讲得太明,生怕李蓝知道太多,引起她反感,可是她必须让李蓝收心。
她从另外一个角度诠释道理,“总之,你听我们的话。不要听永明胡说八道,你是我们家的一份子,永远都是。现在你有这个身份,何老大的遗产你都份的。难道你想改头换面,连财产都不要了吗?”
“我不要!”李蓝强烈地抗拒,她太看不起这个家庭了,连养父都是道貌岸然,跟外面的女人纠缠不清,更别提永明了。
她至今还记得杨云茹在何家饱受的欺凌,她讨厌。
“我不想跟何家扯上关系,有这个机会不作何家的养女,我巴不得。”李蓝含着泪水赌气地跑开了。
飞红生怕李蓝又到处乱跑,急忙追上去。
可一推开门扉,又不见了李蓝的踪迹,“唉,这孩子!飞红无不苦恼地想,有何永明当家,何家永无太平。
她甚至听到何老夫人在房间里大喊大叫:“我的儿呀!我的儿呀!”
何志生的离去已然成为亲人心中最深的痛。
而且这道伤口时不时伴随着何家的危机逬射着难以想象的痛,射向每一个与何家息息相关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