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快的步履像桃花飘在浪花上,飞扬出一片又一片的惊叹。大家没有见过这样一个粉妆玉琢的女孩,都在内心发出由衷的赞叹。
李蓝推开门扉,本来想抱头鼠窜的,搞得越狼狈越好。可是大家哪里想放过这个小美人,“快来人啦,家里有贼了。”
一会儿蓉姨带着几个伙计出现了。
“什么事?哪里出岔子了,女贼,怎么家里会闹女贼呢?”蓉姨四处张看,除了几处逃跑的痕迹,家里并无动静。
大家说的女贼到底去哪里了?
李蓝躲在大院的一个角落里瑟瑟缩缩的。外门已经反锁了,不仅自己逃不了,在房间里跟阿姨厮缠的养父一样身陷囹圄跑不掉了。
一会儿听到新郎驾到的声音,杨云茹的准老公来了。
李蓝偷偷地从门缝里望去,还好,有蓉姨挡驾,他并末走上楼去,而是在客厅里喝酒。
这位新郎姿势端庄,气质儒雅。难得阿姨要嫁的人是这个,并不比养父差。
接着蓉姨在新郎面前说了几句,应该是私语,周围的客人都竖着耳朵想听又够不着。
新郎点点头,挥手要客人下去,包括蓉姨身边的伙计也退下去了。
大家的关注力,已经从女贼身上过渡到了新郎身上。
刚才大家还说要捉贼,估计蓉姨说了什么,替大家解了这个困惑。
接着蓉姨坐下来,替新郎斟起了酒。
想不到新郎的酒力还不错,新婚之夜不是顾娇妻,而是在这里好酒贪杯。
李蓝小心翼翼地观察新郎的脸色,他虽说是喝酒,其实喝酒的表情也是愁容满面,舒展不开。
蓉姨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不一会儿,新郎被灌得酩酊大醉,被蓉姨命人抬去了一楼的小房间。接着蓉姨鬼鬼祟祟上了楼梯。
原来阿姨和养父的事,这个女人比谁都清楚。
因为大家被蓉姨赶出去之后,对喝酒失去了兴趣,都想着怎么回家。
门扉背后是不能呆了。等李蓝退后别处,原来反锁的大门也被蓉姨令人打门。
李蓝一阵兴奋,也想跟着出走。
等人稀光走出后不久,李蓝也想偷偷地从大门那里走出去。
“站住!”一道犀利又略微生涩的女声叫住了她。
李蓝内心一惊,谁啊?身体像变成化石一样僵硬不动了。
刚才大家嘴里众口一致的女贼就是她了,张雪儿发现这个蓝褂女孩比自己还小,不打算放过她。
一步一步走向这个女孩,张雪儿决心戏弄她一番,便一脚把地面上的石子踢在了李蓝背部。
“哎呦!”李蓝发出了锥心的疼痛声,一个趔趄几乎不稳。但她不愿受任何人的摆布,还是机智地跨过门槛逃走了。
这时她有点恨养父了,来这个阎王地狱一样的地方干什么呀!又不是自己家,自己鬼鬼祟祟骚扰新娘不说,还连累自己在这里受到伤害。
她含着剧痛艰难地跑出大院门外几百米,估摸自己逃不过身后那个人,她还识时宜地躲在了草丛边上的石头背后。
太惊险了。李蓝心想,幸好自己没有转身让她看到自己的脸,不然被她抓了个人证俱在,那就完蛋了。
虽然她有做贼的心,却没做贼的胆。这次扮贼可蠢了,她发誓再也不做这个蠢事。
李蓝窝在石头背后,等了很久,果然那个一身洋装,穿着白色长脚袜的女孩追了过来。
没想到她还真的追上来了。李蓝感觉背部隐痛,见她一身洋气的打扮,高高在上的样子。对那个女孩的恨意又添加了一层,她咬牙切齿地想,来年这个仇一定报。
李蓝的视线紧紧追随着她,观察着她的动静,大气不敢出一声。
张雪儿刚才就觉气氛不对,一直想上楼找爸爸的新娘,总是被蓉姨的人拦住。
好不容易等来一个贼女孩,生性敏捷的她,以为她可以成为烧毁爸爸婚事的祸端,没想到,蓉姨一来,反而不了了之了。
但她不死心,想看看那个女孩到底是谁。
“雪儿,雪儿!”突然背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声音,明亮的火把继而照亮了天空。
李蓝心中一惊,会不会是那个张雪儿的家人来找她。
偷偷望去,为首的那个汉子居然是新郎本人。
“爹!”张雪儿激动地跑过去,一下子扑在了张本生的怀里。
原来那个漂亮阿姨嫁的是有孩子的男人。
不得了,这里一定有故事。
可为什么新郎新婚之夜不是喝酒,就是跑来找他的女儿。好好的新娘却被晾在一边,跟养父纠缠,他却一点都不知道。
或许他们并不相爱!突然间,李蓝觉得阿姨嫁错人了。
张本生的红绸花团还挂在他的长褂上,加上女儿的拥抱和亲昵,反差出一股令人发笑的滑稽。
他应该准备和新娘拜堂成亲了,可是最终破坏婚事现场的是他所谓的女儿。
“啪!”新郎张本生给了雪儿一巴掌,喝酒喝得过多,到现在还没清醒,酒气冲天,脾气也变得让人受不了。
张雪儿嘤嘤地捂着脸蛋哭了。
“去哪儿了!啊?”张本生生气地质问雪儿。
张雪儿不知道父亲的新娘已经跑了,他把这份怒怨转移到了她身上,见父亲发那么大的脾气,她也只有哭,一边哭一边控诉:“我明明是来追贼的,你却冤枉我!”
张本生紧攥着拳头,青筋暴露,他大动肝火,不是为了女儿,而是为他的新娘杨云茹。
李蓝见雪儿被打,心油然生出报复的快感,美丽的女孩比她大不了多少,有15、16岁的样子。
她想大家都是同龄人,何苦冤冤相报,再说捉贼的事也不是由你做的。
现在挨打了吧,了得!
李蓝有些得意洋洋,却冷冷地感觉似乎有人在摸她的背脊。
李蓝一吃惊,她被抓了。
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