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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0.感谢命运

我们想要的爱情 一枝枝绿萝 4798 2024-11-18 23:59

  谷雨一到休息区就贴上一张面膜,王圆圆也是。如果此时有人从车窗外看进来,一定会惊叫出来——两只女鬼!

  王圆圆是跟着起哄,谷雨是真没时间,她每天忙得要死,回到屋子床就是最亲的伙伴,哪还顾得上贴面膜?能洗洗躺下就不错了。

  但安安特别叮嘱过,“每天记着贴面膜,我还要你给我当伴娘呢!”所以,为了这个伟大的嘱托,她争分夺秒让自己美起来。现在是四月三十日,五月一日她就要当伴娘了。

  “谷雨,是不是比上台领奖还紧张?”王圆圆摘掉自己的面膜问她。

  “对呀,周围都是他家里的人嘛!”

  王圆圆噗嗤一笑,说来说去,人家的婚礼其实是她的第一次亮相!

  “放松!放松!”王圆圆夸张地把她的小胖手放在谷雨的胸前,还抚摸了两下。谷雨一把打开,“你摸哪儿呢?什么地方都敢摸!”

  “怎么?我都抱着你睡过,还有哪儿不能摸?”王圆圆说得理直气壮。

  “女流氓一个!”谷雨斜了她一眼重新发动车子。

  又是一路前行,可是快到北京的时候车速就不得不放慢了,因为进京的车子实在太多。王圆圆看看半天也不动的前车,干脆又来一张面膜。她说:“我睡会儿,到了叫我!”

  谷雨嗯了一声,她妈妈说好的要来接她。

  到了仰圣疗养院,已经是晚上七点。那个黄胡子司机已经等了好久了。

  谷雨看着她上车,然后去给自己开了房。那个进过陌生人的房子她实在不想要了,她打算这两天就把房子退租。之所以住在这里有两个原因,一是要和大股东梅宝琴见个面,汇报一下事情的进展。老太太不见得那么关心,但人家投资毕竟是因为有她在里边,她得主动一点。另外,这里离齐家爷爷那山上不算远,明天他们开过来的时候,可以一起跟过去。

  这时,电话响了。谷雨在浴室门口停住,看看随便搁在床上的手机。她想,肯定是妈妈,如果是叫她出去吃饭,她就拒绝,因为开了一天的车真的累了。她打算事情完结之后陪她一整天。可是打开手机一看,却是朱齐家。

  “齐家,怎么是你?”

  “不是我还有谁?”齐家像个丈夫一样的反问。

  “傻!”现在她特别喜欢用这个评价。“我以为是我妈!”

  “我是你哥!开门吧!”

  “呃,你——回来了?”她难以置信。没有说他要回来啊!安安没说,他自己也没说。

  “开门吧,谷雨,我都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了!我一直在大堂里等着呢,去厕所的功夫你就登记了!01对吧?”

  谷雨屏住呼吸,这时真的听见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地走来。到了门口,敲门声就响了。

  “齐家?”谷雨试探地叫了一声。

  “媳妇儿!”齐家拿腔作调地回了一声。

  谷雨把门打开一个缝儿,探着头看看外面,一眼看到杨天虎就在齐家身后,她┗|`O′|┛嗷~~的一声惊叫,一个箭步溜进浴室。

  天哪,她已经脱得只剩上下两小件了!

  “小样儿!”齐家轻嗤了一声,回头对杨天虎说:“杨哥,你去休息吧,我就不出去了!”然后,房门啪的一声就落了锁。

  谷雨打开浴室门看了一眼,这才放心地走了出来。“哎哟,我以为他也要进来呢!”

  “怎么会?”齐家撇着嘴上下打量她。“杨哥不会那么不懂事!这个房间今晚就是咱俩的!”说着话,他就过来抱她。她脱成这样,真是上天照顾啊!

  “可是,你不回山上去吗?家里人都在等!”她皱着眉头问他,两只手撑着他的肩膀。

  “真操心,我的姑奶奶!”齐家已经等不得把她放在床上。他踢掉鞋子,就俯下身子虎视眈眈地望着她。

  谷雨害羞地捂住他的眼睛。她终于摸到他真人了,可是这家伙现在就是一只饿狼。齐家一摆头就挣脱她的手一下然后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地方,亲她,上上下下地亲她。

  “亲,我还没洗澡,开了一天的车,太脏了!”她期期艾艾地说着话往外推他。他的头发还是那么扎。

  “亲,我也没洗,坐了一天的飞机,也脏了。可是现在不想分开,就这样好吗?”他一边哄她、拱她,一边甩掉自己的卫衣。

  “那——好吧!”谷雨浑身无力地帮他。他白色的跨栏背心让她太喜欢了。

  “亲,真乖,想死你了!”他开始放肆地亲她、爱她。“宝贝,你像鱼一样!”

  “嗯,嗯,……齐家,别出声儿!”她惊恐地看看墙壁,不知道杨天虎开了哪一间。被熟人听到真是没脸见人了!

  “嗯,我不出声儿。……可是真想出声儿啊!”他一口就把她的肩膀咬住了。虽然是轻轻的,用舌头抵着,可还是有点疼。谷雨的眼泪就下来了。

  “疼了吗?”齐家一下子不敢动了。

  “不是,傻瓜!”她并不是因为肩膀疼才哭的,这点疼算什么?她怨艾地说:“人并不是只有疼了才哭的!”

  “宝贝,你吓死我了!”

  两人在这间房间里体会到相亲相爱的幸福,当卢文芳来电话的时候,齐家一把关掉它。

  “那是我妈!”

  “不行,这会儿谁都不行!”他霸道地把谷雨举高,让她坐在他的怀里。他要变着法儿地爱她。“宝贝,我想你想得要疯了!”

  谷雨怨艾地看着他。这会儿,他就像个贪吃的孩子,完全不可理喻。

  算了,由他吧!

  ……

  第二天早上,齐家一起来就神清气爽。“谷雨,你看我就没有时差!”

  谷雨恼恨地推开他。他没有时差,可是弄得她没睡好,这会儿就像她有时差。

  “我肯定有黑眼圈了!”

  “好啦!我的美人!你怎么样都比安安漂亮的!”

  “我怎么敢比安安漂亮?那不是招打吗?”说完,她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齐家,安安怎么没说你要回来呢?”

  “因为我不重要啊!”他说得很无所谓。

  “那好吧!”她又想到另一个问题。“你的礼服怎么办?”

  “一会儿家里会送过来,包括你的!”

  “送过来?!那不是说…….他们知道你在这里住了?”想到这里,谷雨甚为惊恐。

  “那有什么!”齐家不以为然地站起来。“我们俩是什么关系,他们谁不知道?”

  谷雨还是接受不了。直到做完面膜再次洗完,她还是心里怪怪的。

  “好啦!”齐家抱着她安慰。“今天安安做新娘,你就当预演一下,等我毕业就是咱们俩!”

  一句话说得谷雨心里乐开了花。此时花格窗子外面是鸟叫和鸭子的叫声,感觉没看到天空,天空却在头顶一样。可能真的可以谈结婚这个话题了,以前她老是觉得跟个小孩子谈恋爱,有点不靠谱儿呢!

  送衣服的人七点就到了,人家先联系了杨天虎,估计是怕打扰齐家睡觉。谷雨和齐家在二楼餐厅吃得饱饱的就回屋试衣服。这一试,齐家就不让她动了。

  “谷雨,咱们俩今天也结了算了!”他从后面抱住她,低着头左一下右一下地亲她的肩膀。一字领的衣服,正适合被人亲似的。

  谷雨抬头看镜子当中的两个人。他当然还是剪裁全体的蓝西装,这种蓝稍稍有点俏皮,不是特沉稳那种,正是春天的颜色,也是他这个年龄的颜色。而领带是与她的裙子同色系的,淡紫,夹杂了一点梦幻的银白。她很喜欢自己衣服的袖子,包裹得很好,只露出手腕一点莹白,倒省了首饰的麻烦。

  她抬起手摸他的脸。同一辆车回通远那次,他睡在她腿上,那时他脸上的胡子还是细软的绒毛,现在都扎手了。

  “齐家,我现在特想说一句话:感谢命运!”

  齐家把头抬起来,对着镜子里的她说:“对,感谢命运!”

  ……

  此刻,姚安安也在感谢命运。

  她看着化妆师把自己的头发梳起来,在后边盘成一个简单的发髻,再戴上闪亮的王冠钻饰,心里感慨万千。

  方植末已经打扮完了。他只穿好西装,别的能省就省,他怕麻烦。此刻,他就坐在镜子旁边的椅子上,一脸爱慕地看着他的新娘。

  “末末!”

  “嗯。”方植末探身过来拉着她的手。

  她笑了。她没什么需要的,她只是想叫他一声。

  在这之前,她和他去了趟申府。结婚这种大事,她要告诉爸爸一声。对于她的这个想法,全家都很支持。姥爷说:“去吧!你爸爸那么疼你!告诉他一声是对的!”

  姜上舟也点头,她特意联系了爸爸生前的秘书骆红兵,让他陪着。

  于是,在申府这个干冷的地方,春天的第一场雨中,她和方植末来了。一路上方植末都紧紧搂着她,怕她冷,也怕她触景生情。

  生情怎么是免得了的?但她都快结婚的人了,她能控制自己。她来了,但故意躲开了祭日,她怕和奶奶家的人遇到。她和妈妈都从过去的事情中走出来了,已经能谈谈关于爸爸的事情。妈妈说过,在爸爸的错误中,奶奶一家扮演了极不光彩的角色,他们合伙骗了她许多年。

  对于这件事,安安不知详情。但在情感上,她确实不想和奶奶家的人再发生什么瓜葛。起码现在不想。也许有一天,她觉得需要这分亲情,那她会主动去看望他们。

  骆红兵显得很老成,但人得不得意是可以看出来的。很显然,跟了姚栋梁是他倒霉。姚栋梁之后,他也被调查,虽然没事,可是姚栋梁没了,谁会用他?现在,他在一个矿上做劳资科的科长,有人羡慕,有人同情,但在他看来是很没什么意思的一份工作。

  “就是这里!”骆红兵停下来,指了指眼前的墓碑。然后他就把伞支在地上,从一个黄色的环保购物袋里往外掏东西。玉溪烟、茅台酒,这是姚栋梁比较喜欢的两样儿。

  “爸爸!”安安此时怎么也控制不住,她一下子就跪倒在墓碑前,抚摸那墓碑上的三个字。“姚栋梁”不知是谁写的,有点稚拙,如果爸爸看到,一定是不喜欢这种字的。

  活生生的一个人,一旦死了,就只剩下这个符号了!

  此时,她心里只有怀念,只剩下他对她的好,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爸爸,安安来看你了!安安想你!”

  方植末随着她蹲下,她哭,他就给她撑着伞。他的眼睛里也溢满了泪,他是心疼安安。这个老丈人,他已经没有机会受他的跪拜了。人啊,干嘛要那么贪钱?!一家人在一起的日子难道不是最好的吗?

  ……

  “小姚!”等安安情绪稍稍稳定之后,骆红兵说话了。“我就随姚董叫你安安吧!有些事情要给你交待一下!”

  安安点点头,接过方植末递过来的纸巾。

  骆红兵说:“你爸爸生前住过的房子是公房。查封之后返还了一些个人物品,你妈妈不要,你看看怎么处理?”

  “是些什么东西?”安安声音黯哑。

  “有书,还有你们的一些照片。还有两张卡,一张上有二十三万,另一张有八万多。你是他的继承人,你都拿走吧!”

  安安摇摇头。堂堂的申府集团董事长,年薪就上百万,临了却只有将近三十万存款,他的钱都哪去了呢?都给了外室了吗?

  她回头又看那简朴的墓碑。她真不知父亲是怎么想的,难道妈妈这样的女人还不够好吗?她遗憾地摇摇头。

  她说:“照片我拿走。书你要就留下,不要就捐了,或者卖了都行。至于钱,先存着吧!姚栋梁生前去看望工亡家属也总是要留一点钱的,现在,他的钱不知还有没有人要?也许再过段时间人们会想起他的好!”

  一句话说得骆红兵唏嘘不已。其实现在也有人说他的好,只可惜他听不到了。

  “安安,董事长说过,你结了婚他的人生任务就算完成了!他会在天上祝福你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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