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把握?”我问。
“有个七、八分吧……”
本来,我们已经回走了一段,最后决定,先抓住一个,看反应如何。
又转身,走过去……
我开始紧张起来,难道,今天真要砍人吗?
走近,李飞开口了:“请问,刚才打架的人去了哪里?”
大家盯着他,有的说不知道,有的摇头。
这下把李飞气懵了,他疯狂地喊了起来:“出来啊!TMD有种地站出来,牛B的再打啊!我操你妈的!”
他朝着不同的方向大吼:“几个人打一个,算什么种!有种和老子单挑!我操你妈的!”
我很心疼,也很愤怒。等他发泄了一阵后,我提着刀,抓住唯一没裸上身的青年,问:“是不是你们干的?说!”
“干什么干什么!?你想怎样?”他们一跃而起,从草丛里拿出木棍,围住了我们,李飞背靠着我,正准备砍人。
这时,两辆越野车飞驰而至:“兄弟们,走!”
几个年轻人放下木棍,上了车。
我已抓住一个,还没放手。这时,我看到了一样东西:车窗内,居然伸出一把微型冲锋枪,还有一把手枪,直接对准了我。
里面的人喊到:“放开他,快点!”
我不得不松手,放开了最后一个,眼睁睁看着他对着我们蔑视地吐了口唾沫,大摇大摆地上车。
我和李飞,肺都快气炸了,但还是决定保密,因为,这事若传出去,我们会被更多人欺负和笑话。
这次,是真的担心了,传说中的黑社会、电影里的枪,就在我的生活中、我的眼前出现了,而且,是冲着我才亮出来的。
这样下去,难道,真要与黑社会短兵相接、针锋相对?我一没兵器,二没人马,凭什么与黑势力斗呢?这时,似乎有另一个声音在提醒我:不想做了?回去?一家老老小小靠什么来养活?
终于,我还是下了决心:一定要做下去!发挥所有的智慧和勇气,不创佳绩,绝不后撤!
幸好,同行不知我同伴被打的事,却看到我们提着大刀跑来跑去,一个个心服口服,把我当做了一号门的救命稻草。
因为我强硬的态度和大胆的行为,给许多上线业务人带来了希望,交给我的业务更多了起来,利润也加了不少。
第三天,我成为了一号门名副其实的老板,不再给人打工发单。有几个老板主动问到了我的电话号码,要洽谈“第一手单”的业务。我一一谢绝:以后再谈。因为,我自己清楚自己的实力:一.没有帮我打工的人;二.没有武器和打手;三.没有本钱;四.没有公司执照;五.与黑道的矛盾还未解决。
以上任何一点,都是我前行的障碍,是接“一手单”必须解决的难题,否则,有一点存在,都会成为接洽“一手单”不可逾越的鸿沟。
于是,我决定在最短的时间内,不惜一切代价,彻底解决这五个问题。
总是在困苦的时候,我会想起两句话:“心有多大,天就有多大!”“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没有比人更高的山!”
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的事实证明,我的所有想法、决定和行为,都是对的,我的实力很快得以提升,成为了黑势力首领敬佩的佼佼者。
当然,我是幸运的。若不是李飞为我替了一“死”,我会被打得很惨。因为,我从小身体就不好,打斗时,挣不开,也跑不快,后果不堪设想。不知是否冥冥之中,上帝在为我化解苦难,若是,我将虔诚祷告——当然,对为我负伤的朋友,我将以一生的努力,创出业绩,再加以偿还。
李飞给我讲了那次被打的全过程:
那次李飞被打,是被六个人包围着联合攻击的。他刚出门,就接到了电话,要他往北走。对方见到了他在用电话询问,以为他就是我,用暗语指挥两人从后面突然袭击,将他打倒在地。
当他拼命挣扎地爬起来,两人还在抓住他拳打脚踢。李飞力大如牛,是我好友中的大力士。挣脱两人的撕扯,他朝前面跑去,前面又有两人冲了过来,抓住他一阵乱打。
挣脱后,他朝着旁边的草地跑去,又被旁边的人抓住。他们一起涌过来,朝着他劈头盖脸一阵毒打。李飞使出浑身解数,还是跑了出来,朝着马路中间跑去。
马路中间,早有一人在等着他,抓住他就打。这时候,所有人都抓住了他,使尽全身力气,打得他浑身是伤。这时,一辆大卡车开过来,见有人在马路中间跑来跑去地打架,担心出车祸,刹车停在了他身边一米处。
李飞就势往车底一滚,钻了过去,这时,对面来了一辆车,他抢在车前跑过,才摆脱追打。他从月亮湾三号门绕进小区,到了楼下,叫我拿刀复仇。
听完李飞讲完被打的过程,我心如刀绞,悲愤交集。
没有退路,我还是决定坚持做下去。
第四天,接到一个电话,着实被吓着了。因为,打来电话的,正是本地传说中的黑社会老大“江志民”。在蛇口码头,共有三股黑社会势力,属江系黑帮最强大,每次黑道抢占码头或发生械斗事件,都以江系打败对方收局。
打来电话的,正是赫赫有名的老大“江志民”。
“能不能来坐坐啊?”感觉对方是在笑意融融地问。
“你是不是打错了?你是谁?”我问。
“没错的,我就是要找你,不忙吧?”声音挺随和。
“你是哪位?”
“江志民,听说过吧?你不可能没听说过我的名字吧?”他依然笑呵呵地说话。
“哦,知道了知道了。怎么,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
“没事,就是想和你聊一聊,怎么?没兴趣啊?”
“哪里哪里,我就来,你在哪里?”我答。就算不敢去,也偏要说去,这样说说,也不算太丢人——我这样想。
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赴约。因为,若要在一号门做下去,这一关躲不过,必须勇敢面对,是祸是福,得看我是否能见机行事、沉着应对了。
江志民约我来到南山区党校附近的一处山庄酒楼。这里很偏僻,很少有行人和车辆经过,进去的人,多在里面吃喝玩乐,大半天才出来。
我们没进去,来到门前的花园。花园有一座亭阁,亭阁下面有小桥流水,我们就坐在酒店门前的亭阁内。
这次近距离接触,我带了两把尖刀,若遇风险,或许可以斩杀拦截的打手,杀出一条血路来——我做好了出现最坏结果的准备。
旁边,是假山假崖,时有满是纹身的打手们探头探脑,注意亭阁内的动向。亭阁周围,站着几个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的青年,这些,电影里见多了,所以,一点也不觉得新奇。
这一次见面,本以为凶多吉少,却未料想到,正是因这一次见面,我的事业向上迈出了一大步,上了一个新台阶,使我正式走上了争夺港口地盘之路。
想知道见面时我们谈了些什么吗?请接着往下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