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借种会议不欢而散,大家只好草草收场各自回家。
“这个家我已经管不了了,一个个翅膀硬了,我的话根本不中用。”张治恭和杨秀芝走后,张乾贵坐了许久才到就寝的房间。
“我看老大还是同意的。”闹三弯已经上了床,她正在用一个用高粱做的小扫帚在扫铺。
“他当然同意哦,可秀芝那里又看不起他。”张乾贵把脚伸到脚盆里,又迅速拿了出来,可能是盆里的水已经凉了,然后又从保温瓶里倒了些热水进去。
“她不是也顺着老大在说吗。”闹三弯在床上三五两下就打开了被子钻进了被窝里。
“你看得出来个啥,那是为了开脱,其实在治恭心里也看不起他大哥的为人。”张乾贵把烟袋放在旁边,用手搓着脚。
“我咋没有看出来呢。”
“知儿莫如父啊,这儿子心里想什么,能干多大的事情在爹的眼里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是不是把这个话说的太早了,你知道我们幺房的成芬过了门十八年才开怀呢。”闹三弯说。
“他们的情况与人家成芬的情况根本不同,人家是正常的夫妻,可他们……哎,还有个特别重要的是那个二喜整天在他们屋里转来转去,时间一久,难免不出问题啊。”张乾贵把脚洗完站起来初期倒水,门刚拉了条缝,一股风迅速拥进,屋里顿生一股寒意,铺里的闹三弯赶忙把头缩进了被窝里。
“天气要变化,外面吹起了雪风。”张乾贵急忙进屋,把门关得严严的。
“那二喜长得五大三粗的,象条公牛,就象当年的那个陈副区长同的壳,听说现在那个陈副区长又当上了正县长,如果真的是那样,你们张家就换成了县长的种了,那样不是很好吗?”闹三弯在铺里说道。
“当初你是瞎了狗眼了,偏偏看上我,好呆祖上还给我们留下过一道牌坊在那儿呢。”张乾贵把烟袋砰砰的敲了几下后,把一双脚一下伸进了被窝里闹三弯的身上,“啊”,由于脚很凉,闹三弯惊叫了一声。
“你这个当妈的,以后要留些心。”
“怎么留心,借种的主意是你出的,还是你自己去收场吧。”
“唉,真是个不进油盐的闷葫芦,怎么不开一点窍呢。”张乾贵说完把身一侧背着闹三弯睡去了。
回到家的张治恭和杨秀芝也没有立即入睡。
“我说爹这人是不是老糊涂了,现在是是什么朝代了,还出这样的叟点子。”杨秀芝愤愤的说道。
“他不是急了吗。”张治恭斜仰在床头上,看着一本书。
“病急也不能乱投医啊,呵呵,借种,这个点子是怎么想出来的哦,就是我们再没有办法吗,也不能够走这条路,现在不是有试管婴儿吗,到时间如果你真的不行,我们就去做这个。”杨秀芝在铺里,脱得只剩下乳罩在外面。
“那毕竟不是张家的种啊。”张治恭说完不吭气,把头低在床头上看他的书。
“再说你那大哥是个什么德性,我一看见就想发呕,还不说让我和他做那事。”
“是啊,这老大的品行和为人我也很不看好,让他沾我的媳妇不是玷污了我的人格了吗!”
“我看你们张家的种很有必要改良一下了。”杨秀芝说完钻进被窝里在张治恭的裤裆里不停地鼓捣。
“怎么改良啊,是杂交,还是引进啊,这孩子哪怕是个瘪冬瓜还是要自产的好,你想想生个娃娃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火坟山那个老道的秘方听许多人说吃了都有一定的效果。”
“去那里近百里路呢,还不知真假如何,我已经被草药弄害怕了,有一天我喝药以后,不一会儿鼻子嘴里都是血,还有一次身上连枷大泡的。”
在杨秀芝不停的逗弄下,张治恭渐渐有了反映。有了下午的初次成功,张治恭的信心倍增,激情锐减的杨秀芝在张治恭雨点般的热吻下又开始慢慢的亢奋起来。一番云雨过后:
“治恭,我们又成功了,你真行啊。”杨秀芝在身下呓语道,但眼角分明已经有了光亮的东西,迷惘的张治恭并没有觉察到这些细微的瞬间,而是心馳神往,剩胜追击,但没出三下又软在身体里。但他觉得这已经是一个相当完美的X生活的过程了,在心里他感觉十分良好,身下的杨秀芝根本没有进入角色,可戏已收场,懊恼,失望,悔恨,失落,恨铁不成钢这些都交织她还在发烫的身体里。
张治恭没有象往常那样完事后躺在杨秀芝身边发喘,冒冷汗,而是一脸的轻松,也有汗,但却不凉,也在喘,但那是最后冲刺的粗气。
“秀芝啊,今天的事情可真怪了,我下午从大礼堂去车站时,有个算命的老头拉住我说:
“说什么啊?”
“说我明年一定抱上儿子,没想到回来这两次都成功了,你说这事怪不怪,难道我真要抱上儿子不成。”
“啊。”杨秀芝腾的一下从铺里坐了起来,刚才还是滚烫的身体一下变得冰凉,额上冒出的汗珠也是冰凉冰凉的,她这时才敏锐的发现自己已经四十多天不来月经了。
“怎么了,怎么了,秀芝?”看见杨秀芝表情窘异,张治恭不解的问道。
“没、没、没什么,明年一定能……能够的。”
“睡吧,在家里每天都很累,明天我又要回站上去。”
“就不能在家多住几天。”杨秀芝已经把身子缩进了被窝里。
“年终了事情比较多,在城里开会的内容还没有给镇政府汇报呢。”说话间张治恭把杨秀芝揽在了怀里。
“治恭,治恭,治恭睡了没有?”刚把灯拉下,一个象被鬼卡住了喉咙似的声音一阵紧是一阵的从外面传来。
“是张显,这么晚了跑来干嚎什么?”张治恭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并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拉门而去,屋里,只留下杨秀芝一人面对毫无表情的夜色。
“火急火燎的究竟有什么事情啊,张显。”
“一言难尽啊,兄弟耶,我下午去了青山镇给牯牛帮忙,不料家里却出了大事。”
“究竟是什么事情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张治恭以平静的口起问道。
张显到张治恭的家不远,只隔两个田坎和一段石阶,中间有许多枝叶挡路,天上没有星星,四周漆黑如墨,仿佛一切都已死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