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脸笑意绕过林知白来到她对面坐下:“我随着你来的。”
林知白:“不是说不用你送吗?”
“那可不行,若你半路上出了好歹皇……兄长还不得把我卸掉一层皮去。”
“他如今正忙着挑选美人,可没空理会你我。”
“你这坛子醋放的有些久啊。”
林知白横眉看过去,脸色不满。这臭小子这是在说她是陈年老醋呢!
“怎么着啊?虽说你年长于我,可我却还是你嫂子,这礼数还是讲究些好吧?小叔子?!”
“是是是,我错了还不行吗?嫂子教训的对。”
“这还差不多。”“阿婆再来一碗。”
“既然来了陪我吃完馄饨吧。”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麟渊随意的一拱手。
很快,两碗馄饨便端了上来,摆摊的阿婆似乎还记得林知白,有些诧异的问道:“咦,小姑娘这次怎么没和那位郎君一起来?”
“阿婆还记得我?他忙就没让他陪我一道。”
“自然是记得的,我这摊子摆了多少年了,还是第一次见着你们这样的贵人来吃。”阿婆笑眯了眼说道。
林知白:“我也是第一次迟到这样好吃的混沌呢!”
闲聊了两句,又有生意上门了,阿婆应了一声转头对林知白道:“你们慢慢吃,不够再叫我。”
待阿婆走了,麟渊兴致勃勃,带着一丝八卦问道:“嫂子你还和兄长一起来过?”
“嗯。”林知白喝了口汤,舀起一个馄饨吹了吹,一口包了进去。
见林知白吃的欢,麟渊拿着勺子搅拌着碗里,舀起一个馄饨瞧了又瞧,就是下不去嘴。
麟渊咽了咽口水。
这东西真有这么好吃?
何况还是路边摊的东西?
麟渊表示怀疑。
林知白抬头边看见麟渊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看着舀起来的馄饨,不觉好笑:“怎么?难道你没吃过路边摊的东西?”
麟渊认真的点头。他还真没吃过,虽说吧,他是行军打仗的人,对吃食什么的肯定不会有过多的讲究。可近些年可从来没有发生过战争,他虽然驻守边疆可也是锦衣玉食的供着。
路边摊上的吃食……别说吃了,他想也没想过。
“行吧,吃不下就别吃,放这我吃吧。”林知白无奈的说道。
真是不识货哟。偶尔的山珍海味吃多了,这样的美食才正和她的胃口。
得了令,麟渊放下勺子,于是乎只得干坐着看林知白吃。
林知白吃得欢畅,麟渊看得饥肠辘辘。
出来的时辰久了,他也饿了。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靠着家家户户的灯笼点亮街道。
林知白满足的摸了摸肚皮,吃了两碗馄饨已经圆滚滚的了。
“好,吃饱了,我要回去了,你也快回去吧,别逗留得太晚,找不着媳妇儿啊!”林知白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晓得了。”麟渊心下不以为奇。他长相俊美,家世显赫还愁没人吗?他可是丝毫不担心这件事。
林知白慢悠悠的踱步在大街小巷,说是要回去可却没有往回走的意思。
有时候觉得一个人走一走也挺不错的。
林知白东瞧瞧西看看,又被一股香气引了去。
随着香气传来的方向林知白看见一个烙饼的摊子。
“小哥,你这是烙的什么饼啊?”林知白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那一块块才烙出来的饼,咽了咽口水。
想吃。
烙饼的小哥很和善,见着林知白问便笑道:“这个呀,叫香酥子饼。”
“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那一块块饼在锅里烙的表面金黄酥脆,不知吃起来是何种滋味,“给我拿一个吧。”
“姑娘稍等会,这才烙的饼,烫手。”
“不用,我不怕烫。”闻着这香气林知白肚里的馋虫便作祟了,可等不及晾晾在吃。
小哥闻言只得笑着给林知白拿了一个。
林知白接过他手里的饼便觉得指尖一股灼热,吹了吹,一口咬下去,外酥里嫩,是她喜欢的。
饼子烫手,于是林知白囫囵的几口就吃光了。
吃完一个林知白意犹未尽,便又要了一个,这回也不急着吃了,等着晾一会了在慢慢品味。
远外笙歌飘飘,林知白跟着调子轻轻哼着,如同一只小兔子又碰又跳,无比欢雀洒脱。
走着走着林知白竟一不小心走到了城南荒芜之地。
此处人烟稀少,寸草不生,林知白心生疑惑。但也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转身离去。
此处虽是荒芜之地但还是有人住的,零零散散的坐落着几处宅邸。
林知白突然驻足望向一处阁楼,秀眉紧锁,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又有些凝重。
那处阁楼修建在半山腰上,古朴大气,透着一股庄严。
林知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感应似的望向那处阁楼,但是她知道那处阁楼不简单,并且给她的感觉很不舒服。
心绪沉重,林知白打了个寒蝉快步离去。
直至走到了城东才放下心来。
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林知白就是不想回宫,就想在外面晃一晃。
林知白晃啊晃,晃进一家赌坊。她从未来到过这样的地方,不免新生好奇,往里走了走。
赌房里的人一看进来了个小姑娘,心下正诧异着指不定是来找她家兄弟的。
往常进赌坊里的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家的媳妇子,像林知白这样面若娇花的人可是少见,一时间赌坊里的人皆停下了手头的动作,齐齐望着林知白,更有甚着还有些吞咽口水的声音。
林知白四处瞧了瞧,纳闷这些人怎么停下了。
林知白走到一处,挤了进去,颇有些好奇的问:“这个怎么玩?”
“小娘子莫非感兴趣?想玩上两把?”说话的人语气透着一股淫邪之气,令人很不舒服。
林知白斜了他一眼,语气不怎么好的道:“我既问了自是要玩的。”
被斜了的人也不恼,只嘿嘿笑着,眼睛紧盯着林知白。
林知白皱了皱眉,默默地挪动步子,离他远一些。
谁知那人却不自知,林知白一动他也跟着动,竟是紧挨着林知白。
这时,赌坊老板却走了出来,伸手就要招呼人赶林知白走:“你个姑娘家来这作甚?还不快快回去!”
“姑娘家就不能上赌坊了?我有钱!”林知白以为对方看她今日穿的朴素,以为她没钱才赶她走,便又重复道:“我真有钱!”
“有钱也不行,都是些大老爷们,你混进来作甚么?走走走。”老板驱赶着林知白,伸出的手却不会碰到林知白,始终隔着距离。
“等会!李老板,既然小娘子想玩你何必阻拦,有爷罩着李老板放心就是。”
李老板一噎,心道你都开口了那他更放心不下了啊!
但赌坊老板似乎有些忌惮锦衣公子,他开了口,老板怜悯的看了林知白一眼,转身摇着头离开了。
锦衣公子朝他背影呸了口唾沫。臭老头,还想坏他好事?想得美。
锦衣公子摇着折扇作一副谦谦公子的样子。
林知白瞧着却有些啼笑皆非。
锦衣公子长得不丑,眉清目秀的,可惜却是个这样的性子,硬生生的糟蹋了。而且对林知白来说,实在有些看不上眼。
“小娘子不会玩,不如本公子教教你?”锦衣公子用他那油腻腻的语气对林知白道。身子也以微小的动作紧紧靠向林知白。
林知白不想开口便像一侧移了移。谁知在那人眼里竟是以为她害了羞。
“小娘子不必害羞,公子我的技术好着呢!”锦衣公子厚着脸皮凑过来,低头在林知白脖颈处吐气。
林知白心生怒气,觉得一股浊气憋在心里难受得很,她很不习惯别人的气息与自己气息想融合,更何况…这位公子傍晚吃了蒜吧?!
无奈的吐出一口浊气,林知白轻提着裙摆,一脚踢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