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白洗菜的手微微一顿,垂着脑袋神色里有些不明的意味,她什么也没说,默默的洗菜。
将菜洗好她抬头对白辞说:“你先进去吧,这里有我就够了,好好陪松子玩一会儿别让他睡着了。”
白辞点点头嗯一声将手擦干净抬脚进了屋。
甩了甩头知白苦笑一声开始做饭。
做好了饭知白身上全是一股油烟味,于是先去洗了洗才吃饭。
用过饭白辞讲松子送回院子里歇息,吩咐仆妇们好好照顾。
知白心里想着事,于是二人一夜无话各自闭眼歇息。
夜里知白睡不着,轻轻的翻了个身又叹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动静太大竟然吵醒了白辞。
“怎么了?有心事?”白辞低低的声音在脑后想起。
知白嗯了一声,说道:“是不是吵着你了?”
“没有,我也没有睡着。”
知白翻了个身面对着白辞,皱着眉头,黑暗中她只看到白辞的眼眸明亮的很,她讲心中的顾虑道出来,说道:“阿辞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心里发慌得很……”
白辞沉默片刻说道:“如果是为了朝廷方面那你不用担心的,我已经让凌志递了招安书。”
知白一听此话猛的从床上坐起,怒瞪着白辞:“你什么时候递的?为什么不与我商量?找了安我们又要上哪去?”
她有些生气,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言不发的望着白辞,将自己的愤怒表达出来也不管白辞是不是看得见她的表情。
白辞拉她躺下,淡淡说道:“放心,我已经说了害死在清风寨住着。”
“那皇帝怎么会答应?”知白惊愕道。
白辞神神秘秘的笑了笑摸摸她的脑袋说道:“我自然是有我的办法的,总之清风寨还是清风寨就好了。”
哦那好吧,知白没有在计较,只要能抱住清风寨就好。她点了点头,说道:“辛苦了先睡吧。”
天边泛起鱼肚白,几家人户喂养的公鸡咯咯咯的叫着,知白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从床上爬起来。
浑浑噩噩的穿好衣服再洗漱完毕她才稍微有点精神,又去了厨房熬了清粥做了些小菜才去接松子过来。
吃过饭知白问松子要不要来她院子里住,毕竟松子和他们住一起要方便一些,也省的每天跑去接,正好他这几日也不去学堂了。
松子听了连连点头表示要住下。
于是知白叫了几个大汉腾出一间屋子收拾收拾干净又八松子的东西搬进去。
人多力量大,来来回回也不过花了一盏茶的时间,效率高得出奇。
用过饭,知白便到寨子附近巡逻,看看情况,她相信有了第一个人就会有第二个人。
值岗的大汉们看见知白恭敬的叫了声“大当家”。
知白点了点头,说道:“辛苦大家,这几日一定要打起精神来千万不要懈怠。”
昨日的事情山寨里的人都听说了,听知白这样说顿时拍拍胸脯,喊道:“大当家放心好了,一定好好值岗。”
知白颇为欣赏他的干劲,赞赏的拍了拍他的肩头又往下一个地方走。
大汉们站的笔直眼神锐利的扫视着下面的风吹草动。
白日里太明显不会有人来知白便回去了。
又陪着松子玩了许久她又去了寨门口。
这一次知白选择和大汉们一起值岗。
不同往日,今日值岗的人都神色凝重,一动不动的看着下面,谁也不知道今晚还会不会有人来,来的人目的是什么,会不会伤害他们,这些问题他们全然不知,所以一定要保持十二分的紧惕。
知白面色寒冷的看着下面。
知白特地吩咐人将烛火烧的越明亮越好,这样尽管天再黑那些人也躲不过她的眼睛。
借着烛火的微光知白看着远处的树林,风一吹过树枝到处摆动,树上的叶子便哗哗作响。
她靠在岗亭上,手里握着把长剑环胸抱着,眯着眼睛,眉头微微蹙起。
她就这样静静的靠着,呼吸清浅,不惹人注意。
不知这样靠了多久知白觉得肩膀靠的有些痛了,直起身揉了揉才好了一些。
忽然,她敛了眉目,神色间一股寒冷之气,猛的看向一方提着长剑飞身而下。
挨着知白值岗的大汉大惊失色一时间竟忘了呼吸。
清风寨这城墙高有二三十丈,人摔下去便是个惨死,他们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大当家为何想不开要从这里跳下去。
大汉悬着的一颗心忽上忽下知道知白稳稳的落在一棵大树上脚尖轻点又消失不见了才缓缓放下心。
“…可真是吓死我…我还以为大当家想不开呢…”
“这墙这么高…大当家功夫真是厉害啊…佩服佩服…”
看着知白跳下去的大汉喃喃自语。
知白轻功很好,她一个飞身长剑一拔直直的往一棵树上刺去。
树上的人原本以为这人只是发现不了自己便也没动,但看着锋利的剑刃直直的向自己刺来有些不淡定了,腾地一下飞起落在树顶。
知白也跟着飞过去,什么话也没说提剑便开打,那人显然没有料到有些懵然,但不过一秒他就反应过来与知白过招。
知白的招式快而狠,招招往命脉刺,黑衣人也不例外招式同样凶狠,但不知想到什么他每一次的招式都避开了命脉处。
知白不由冷笑,她看得出这人是在让她并没有尽全力,虽然不知道来人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他可不会手下留情。
知白招式越发凶猛,黑衣人有些招架不住,被刺伤了好几处,对于知白的身手她有些讶然,旋即却笑了起来,神色间有些兴奋。
“你就是那老头的徒弟吧?”他道。
知白恍若未闻一剑看过去过去,那人稳稳挡住。
“被我猜中了吧?”他笑道。
他围着知白一直问个不停。
“…你是那老头的徒弟吧?”
“…是吧是吧?”
知白忍无可忍,出剑更快更狠。
黑衣人不敌知白甩在地上,知白又一个剑光扫过,断了黑衣人的经脉。
黑衣人惨叫一声,终于意识到了害怕连连后退,但被断了经脉的他无论怎么逃都逃不掉了。
他嘴微动,欲咬破嘴里的药丸,知白眼疾手快的飞身过去卸了他的下巴。
然后拎着黑衣人的领子往寨子里去。
到了寨门知白大喊一声开门。
两个大汉忙跑了过来,知白将手上的人往地上一扔冷声道:“这人给我关起来,别让他死了把他嘴里的毒药丸拿出来,明日我来审他。”
“是大当家!”
大汉目光森然的看着地上虚弱的人,对于图谋不轨的人自然没有什么好待遇,一路拖着他走。
寨子里的路上不平滑甚至有许多小石头,黑衣人这一路苦不堪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