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此话何意?”临惜从容的笑着。
“我何意你心里不清楚?”婳兮冷冷的眯眼瞧着,活像要把临惜瞧出一个洞来。
“临惜愚钝。”
“罢了,你既愚钝我也不追究了。”她没有和蠢货计较的习惯,“退下吧。”
婳兮觉得无趣,临惜既然洗了凌霄白衣那药效就不会生效了,真是可惜。
瞧了会舞婳兮便觉得无趣,溜了出去。本想拉着白辞,没想到东海水君一直缠着他,甚是烦人。
就样的舞也就那些老色鬼看得上了。
婳兮四处走着,不知走了多久等回过神来想回前殿时却不知该怎么走了。
婳兮叹了口气:“唉,应该只走一条道的,算了,在这等白辞接我吧。”
回到寢殿的临惜急忙吩咐侍女偲偲打水来,然后将灵霄宝衣几下从身上扯了下来,拉开袖子一看,全是红斑。
顿时临惜的眼神像浸了毒死死的盯着那一块红肿的肌肤,良久咬牙切齿的道:“婳兮,我不会放过你的。”
竟让她受这样的苦,她一定会让她加倍还回来的。
婳兮想起来为何会与临惜结怨了,说来也是好笑。
她此前并不晓得临惜这号人物,还是天宫举办宴会时允许带上家眷时才晓得的。
那时候她们都还小,好像她才两万多岁的时候吧?临惜大约也有四万岁了。
临惜找上她,趾高气扬的问她:“你的名字为什么有个惜?”
她当时觉得好笑,又不是同一个字有什么好计较的,她堂堂帝姬都不在乎她有什么好在意的?于是她回:“又不是同一个字为什么不能有?”
“不允许,我的名字里有你就不允许有这个字。”
“都说了不是同一个字,是不是蠢啊?”
然后,她们争执间临惜好似推了她一把,她额间便肿起了一个大包。
再然后天君知道了,罚了临惜,念在年龄小只让她抄了一百遍经书,未经传召不得上天宫而已。
没想到这么多年她们都还记得,她记仇,她也记仇。
婳兮想着想着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临惜找到婳兮时,就看见她趴在石桌上眼睛闭着,似是睡着了。
她走到婳兮对面坐下,直直的盯着她。
一盏茶后,临惜抬手拍醒了婳兮。
婳兮一睁眼看到的就是临惜这张脸不由得唬了一跳:“怎么是你这女人。”
然后婳兮便看到临惜手上拿着一把匕首像她袭来,婳兮大惊失措,后退两步,堪堪躲过。
临惜似乎并不想放弃又向她袭来,婳兮不知怎的,伸出一掌,带着红光用力拍向了临惜。
然后临惜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重重落在地上,激起尘土飞扬。
婳兮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她没想出手的……她没有这么厉害吧?临惜的法力比她高的啊……
她怎么轻易的就打伤临惜了呢?她怎么变得这么蠢了?
“出,出人命了!”突然,一声大喊惊醒了婳兮,她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这一声大叫明显是注了法力的。
婳兮转身坐回原位,既然无法避免就想想怎么面对吧!虽然她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打向临惜的。
事已至此,无法避免。
当白辞到时就见婳兮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坐在石凳上和不远处口吐鲜血的临惜和泪流满面的仙娥偲偲。
“怎么回事?”白辞走上前牵住婳兮,蹙眉问道。
“我不晓得,我伤了她。”婳兮摇了摇头,她想了这么久还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怎么这般糊涂。”白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
要打要杀随她开心,但今日偏偏不行,今日她们才出矛盾,这样一来岂不是所有人的矛头都会指向她吗?
“我不晓得怎么回事,我迷路了不晓得怎么回去就等你来找我,结果睡着了,睁开眼就看到她拿着把匕首要杀我,然后我也不知怎的就出手了。”婳兮沉沉说道。
可现如今她并没有看到临惜身边有匕首!
“临惜!”此时,剩下的神仙也都各自到来。西海水君一看临惜躺在地上命悬一线就红了眼,一双眸子死死瞪着临惜。
“水君,是帝姬伤了公主。”偲偲哭哭唧唧的说道。一双好看的水眸哭的通红,惹人怜爱。
“帝姬,我儿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伤她?”
“西海水君说的对,虽你身为帝姬但也不能肆意妄为。”
“今日必须给个说法。”
“我……”婳兮无言以对,确实是她伤了人没错,她毫不站理。
“先送公主前去医治,难道非得等她死了才去吗?”这时,白辞淡然开口。
这件事还没有个原委,他是万不能让婳兮受委屈的。
他知道,婳兮心里正在害怕,五万年第一次伤了人,对她来说打击不小,尽管那人她并不喜欢。
“上神说的是,先送公主医治才是万全之策。”东海水君连连点头。
走前瞥了婳兮一眼,若是临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定会上天宫讨个公道。
临惜不止是他东海的儿媳,也是他和西海和平相处的核心。
“白辞,我没想伤她。”婳兮紧紧的拉住白辞的衣袖,手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
“白辞,我害怕,她若是死了怎么办。”婳兮声音中带着哭腔。
“不会的。”
她是真的害怕,身体凉凉的,她不喜欢,她冷。
“白辞,我冷。”
白辞张开双臂将婳兮紧紧抱在怀里:“好些吗?”
“嗯。白辞,人间说书的总说杀人偿命,她死了我会死吗?”
“你不会的,她死了你也不会,这里不是人间。”白辞轻轻的拍着婳兮的后背,他不会安慰人,只会把事实告诉她。
“白辞,她不能死,我不想杀死人的。”婳兮埋在白辞怀里小声的啜泣着。
“好,我想法子。”
“上神,太子殿下来了。”一名仙娥走上前说道。
白辞怀中的婳兮一个激灵:“太子哥哥来了,我完了我完了白辞我完了,我不想被雷劈。”
“没事,没事的。”白辞眸子一冷,扫向仙娥,仙娥身子抖了抖,尽量缩减自己的存在感。
“谁叫来的?”白辞寒声问道。
“西海水君。”
“不会被雷劈的,有我。”白辞轻抚着婳兮的头,一下有一下,婳兮渐渐平复。
“走吧?嗯?”
“……嗯”该来的总会来,逃不掉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