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辞上神,婳兮帝姬到。”仙侍瞧见二人大声通报。
白辞与婳兮一前一后走进殿内,白辞依旧一身白衣,俊朗不凡,右眼角一颗朱砂痣又添几分妖冶。
“白辞上神,小帝姬。”众位神仙纷纷起立行了一个礼。
“坐吧。”白辞坐下后一挥手说道。
列位神仙坐下后,不免好奇的悄悄打量白辞,目光触到婳兮那一身红衣时,眉心都蹙了蹙。
这帝姬……未免太轻狂了些。
婳兮冷眼瞧着,竟发现几乎所有神仙都或多或少的反感她。
婳兮噗嗤一声笑出声。众仙一脸莫名的抬头看向婳兮,不知她笑些什么。
“众位,都对本帝姬有些意见啊!”婳兮淡淡说道,杏眼一凛,扫过下方一干人等。
众仙面面相觑。
一人起身拱手道:“小仙们不敢对帝姬有意见,只今日东海二公子与西海临惜公主大婚,帝姬此番着装实在不妥。”
“哦?不妥?如何个不妥?”婳兮挑眉反问,恣意懒散的坐着,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着,“既然你觉着不妥,不如你想个法子如何?”
“小仙这里恰好有一件灵霄宝衣,可供帝姬换上。”
婳兮一看那劳什子灵霄宝衣气的笑出了声。
这小老头儿当真是胆子极大。
“这位?”婳兮想了想怎么也想不起他是哪号神仙,“你是哪处小仙?”
“小仙来自西海。”老头儿眼神一亮,心想一定是他这件事办的好让婳兮避免尴尬,有赏于他。
“哼,你可知我是谁?”
“自然,帝姬乃天宫最小的也是唯一一位帝姬婳兮。”老头颇有些不以为意的开口。
这九重天上的事虽说他这一方小仙知之甚少,但这件事却还是晓得的。
“既晓得,那你为何不知本帝姬酷爱红衣衣橱中除此再无其他?又为何不知本帝姬最厌恶你手中的颜色?”婳兮淡淡的瞧着那老头儿,语气虽不咸不淡却透露着一股威严,“更何况,西海水君自个儿都不介意你急什么?是吧?水君?”
婳兮突然转向西海水君,眸光寒冷,如同一把剑抛向西海水君。她可是看见了,西海水君对那老头儿使了个眼色他才站起来的。
“帝姬说的是。”
“呵。”
白辞说的对,她是天宫最尊贵的帝姬无须讨好任何人,不过一干小仙,她肯赏脸前来已是他们的荣幸,竟还不知好歹意图摆弄她?
她今日代表的是天宫,若当真顾及新嫁娘的脸面换上那身翠绿衣衫,天宫脸面何在?
老头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瑟瑟发抖:“帝姬恕罪,是小仙僭越了。”
婳兮任由他跪着,直到看到东海水君进来:“起来吧,你这灵霄宝衣倒是个不错的物件儿,刚刚既是献上了就拿过来吧。”
“是。”老头儿松了口气,总算是不负公主所托。
这小帝姬口口声声说着讨厌这颜色还是要走了,可见并不是真正讨厌,不过做做样子。
“水君,刚才本帝姬失礼了,水君可会怪罪婳兮?不如就将这宝衣赠予水君新迎进门的儿媳,聊表歉意。”婳兮抬眼看向东海水君,一副愧疚的模样让东海水君心里直打颤。
这小帝姬可不像她表现得那般愧疚,张狂得不得了。
“小神不敢,这宝衣她也使不着,帝姬自留着吧。”
“不收?如此说来水君还是在怪罪婳兮,唉。”婳兮表情瞬间垮掉,一双眸子含泪,似随时都会掉下两粒金豆子。
“怎会?帝姬莫要多心。”
东海水君赶忙陪笑,这小祖宗真真是不讲理,若真让她哭出来,白辞上神第一个不放过他。
“既如此就多谢帝姬了。”
果然,一听这话,婳兮哪里还有刚才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好说,水君这就拿去吧,让新嫁娘换上我瞧瞧。”
“是。”
婳兮晓得这一遭过后她的名声肯定会不好,但她不在意,甚至喜闻乐见,她就是她,不管是好是坏,都是她婳兮。
攒个好名声不就是让其他神仙高看几分?不就是能找个好人家?可她并不准备嫁除他之外的任何神仙。
名声,她不需要,她只要活的恣意就好。
婳兮敛了敛眉目,斜靠着白辞看婢女小心翼翼的捧着灵霄宝衣。
水君差人将灵霄宝衣送到临惜那处。
再没有那些令她厌烦的目光后,婳兮安然的享受着跟前美食。
时不时喂白辞一口。动作自然而又熟稔。看得一众神仙心里一惊。
“公主,这是水君差人送来的,让你换上去前殿见礼。”仙娥捧着灵霄宝衣。
“见礼?”
“是的,据说帝姬与白辞上神到了。”
临惜瞧着灵霄宝衣眼睛眯了眯,道:“去回了水君,就说今日这般出去总归不妥。”
蠢货!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公主,水君说这是帝姬的命令。”仙娥感到一股寒气,不由得颤栗,声音也弱了三分。
“晓得了,退下吧。”临惜烦躁的摆了摆手。
事情该是败露了,否则那女人是不可能命令她她换上这衣衫。
只是……这衣衫她是不能穿的。
如今可怎么是好?
“偲偲。”
“公主,何事?”进来的正是刚才的那名仙娥。
“把这衣裳拿去洗洗,快些。”
“是。”
婳兮这个臭女人,不过仗着自己出身高贵罢了,竟敢命令她。
本想让她吃点苦头没想到那个蠢货这点事都办不好,真是丢了西海的脸。
这次机会难得,她可得好好想想还有什么办法扳倒婳兮那个自大的女人。
偲偲将洗好的灵霄宝衣拿过来后,临惜用法力将衣裳烘干穿在身上才前去前殿,前前后后竟用了半个时辰才到前殿。
临惜刚踏进殿还未来得及行礼就听见一声“好大的架子。”
寻着声音望去原来是婳兮,顿时脸色一冷。上前行了个礼:“临惜来迟了,还请恕罪。”
“呵,临惜公主好大的架子,让我们这几十号人硬生生的等了你半个时辰。”婳兮冷笑一声,咄咄逼人的说道。
她和这临惜的恩怨大着呢,怪她,竟然不看清楚东海二公子娶得是谁就来了,要不是刚才那老头儿说出来她还不晓得西海水君为何让如此。
“临惜不敢,实在是偲偲这丫头太不知分寸了,竟让灵霄宝衣掉在地上染了尘,帝姬又吩咐必须穿着灵霄宝衣,不得已才来的迟了些。”
“哦?如此说来倒是本帝姬的错了?”
“临惜不敢怪罪帝姬。”
临惜这样的回答可不就是再说婳兮的不是?因为她吩咐必须要穿灵霄宝衣,所以她必须洗干净在烘干了穿来,这样可不得费些时间?
“你不敢?你敢得很!你眼里怕是瞧不上本帝姬吧!”婳兮声音徒然大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