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澈不再多说将那信笺收起来,转身刚走了几步,忽然转头过来道:“你现在在宫里住着,我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和那个司徒云接近,不想惹祸上身就记住我的话!”
说完,大步离开,再没有回头。
秦牧歌有些茫然,这句话轩辕澈说了不是一遍,那司徒云到底怎么了,谁给他下了蛊,特有为何一定要留在宫中?
“秦司书……”
听到慕容暄唤自己,秦牧歌便撇开所想,慢慢进了御书房。
慕容暄正在御案前看折子,眼角余光看着秦牧歌进来,便抬头含笑道:“朵朵叫你给轩辕什么了?”
“说是一首诗,想叫大将军指点一下。”秦牧歌看慕容暄茶杯里没有了热水,便去拿壶斟满,这几日小若可能有任务不见踪影,御书房里安静了不少。
“哦?”慕容暄似乎有些意外,随即又看向秦牧歌,缓缓道,“你——和轩辕真的缘尽了么?”
秦牧歌点点头。这个问题自己已经回答了不止一次,理由再懒得说,心存芥蒂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会再有交集呢?
“再有两个月,我会迎娶大司马家的王芷若……”慕容暄感觉应该和秦牧歌说点什么,有些事情需要她知道明白。
“这个我知道,殿下,您已经礼聘了王小姐……”秦牧歌对这件事知情,不过她有些不明白慕容暄现在和自己说是什么意思。
御书房内安静了片刻,慕容暄的声音才响起来:“牧歌,我娶王芷若是逼不得已,我需要这个力量——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很想……将你留在身边……”
秦牧歌不由一愣,忙道:“殿下放心,牧歌承受殿下搭救之恩,定会有始有终……”
她还没有说完,慕容暄的手已经落在她的手上紧紧攥住,眸光热烈专注。
“我的意思是要你……”
慕容暄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一个人影闪了进来——轩辕澈不知怎么又出现在对方眼前!
“轩辕,有事?”慕容暄立刻放开秦牧歌的手,俊脸闪出一抹尴尬,轻咳一声算是掩饰一下。
轩辕澈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折回来会看到这一幕——按说,秦牧歌已经和自己没有关系了,可是作为前夫,心里忍不住会有那么一点不舒服!
秦牧歌的俏脸也不由就红了,自己当然也没有想到慕容暄会拉自己的手,也没有想到轩辕澈会中途折回,她脸上讪讪的,慢慢往外面退去。
也不知道两人在里面说了什么,好一会儿两人都出来了,并肩往外走着。谁也没有和秦牧歌说话。
而她看御书房已经基本没事了,又进去简单收拾了一下,才慢慢回到了三殿下的宫中。
一回去,秦牧歌便开始悄悄按照自己记忆里的那些符号制作驱蛊符,又到医馆买了一点需要的草药,一直忙到夜半才洗漱休息不提。
第二日,她又到和司徒云见面的地方,看见对方果然在那里等候,便走过去道:“你的住所离的远么?”
司徒云摇摇头,修指点了点对面:“就在对面小园中,秦司书现在就要去么?”
秦牧歌点点头,随着司徒云往他住所走。
“你为何可以看到我中蛊?为何要帮我?”司徒云绝美的容颜露出疑惑与不解,比之前疑惑牡丹花还要好奇。
秦牧歌苦笑一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何会解这个东西?前不久我自杀未果,忘记了很多东西。你也不要多想,我没有任何目的,就像是——大夫看见病人就像给他医治一样……”
司徒云笑了笑,今日他穿了一件浅绿色长衫,腰间一条月色腰带,翠色的玉佩时不时发出清脆的响声,更衬得他如玉一般。
秦牧歌记住轩辕澈的警告,并不合司徒云多说话,到了他的住所,很细心地检查一番后,不出意料地找到了一个很小的玩偶。
“若是不错,这个布料应该是你的衣服。”秦牧歌从床底一个很不起眼的旮旯里拿出来朝司徒云晃了晃。
司徒云眼睛睁得大大的,看了看玩偶,又看了看秦牧歌缓缓道:“我自从来到高昌做过表演后,就得了这个病症,不能远行,晚上睡眠也的确不好……”
秦牧歌从衣袖里取出几张符,还有几包药交给对方,仔细说明使用方法后,就拿着玩偶及时离开了。
巧的是,在御书房附近她又遇见了轩辕澈,不过这次并没有慕容暄相伴,他只是在廊下安静地站着,似乎在想心事。
看见秦牧歌出现,便收起自己所有的情绪,看着她一步一步慢慢走近。
“手上拿了什么?”他注意到对方手里有一个布娃娃,有些奇怪,问道。
秦牧歌让对方看了一眼,回道:“那个司徒云中了蛊,今日我帮他驱除虫蛊了……”
“中蛊?你怎么会这些?”轩辕澈一愣,这蛊术可不是寻常人可以掌握的,何况她是大家闺秀,怎么可能会接触到这个?
“先不说这个,我感到奇怪的是,是谁给司徒云下了蛊,为何要害他?”秦牧歌将话题自然转移,关于自己知道蛊术这个问题,自己都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又怎么解释给对方听呢?
轩辕澈黑眸如海,看着一脸沉思的秦牧歌,片刻后,低声道:“这宫里的人事物,能不管就不要管,不要随意趟这个浑水——你和三殿下是怎么回事?他……要你做妾侍么?”
慕容暄带着秦牧歌回了皇宫,将她安排在自己的宫里,并请医女来给她包扎上药,并叫宫女伺候她用膳,等他午后处理完事情后又过来看望。
“现在平心静气了么?”慕容暄看着秦牧歌那娇媚的俏脸多了两出痕迹,有些心疼,不过却不好明说,只努力带出平常坐在床前的椅子上问道。
秦牧歌想要施礼,被对方拦住,便坐直身子笑了笑:“今日在殿下面前太失态了,真是抱歉……”
此时的她黑发如云,明眸皓齿,虽不施粉黛,但是却更显得清纯秀美,艳若桃李。
慕容暄眼底不由就涌出一抹缱绻,不过随即便隐了起来,淡淡道:“在我面前失态是小事,若是传出去,只怕没有人敢和你做亲,到时候损失岂不是很大?”
秦牧歌脸微红,轻抿了嘴唇低声回道:“她欺人太甚,若不是一再辱骂我过世的母亲,我也不会和她计较什么——她有心就应该明白,若不是我母亲去世的早,她怎么可能会做正房?”
“事已至此,你也不要气恼了,就先在我这里住下,御书房先不必去了,等脚和身上好一些再去不迟,有什么需要只管找小若,或者刘嬷嬷……”慕容暄交代清楚有和秦牧歌坐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一连几日,秦牧歌都安心养伤,直到第五日头上,她已经可以慢慢走了,便不敢再耽误,慢慢拐着去御书房做事了。
正当她走过沁心湖的时候,看见了湖边小亭里一个月白衣衫的男子在弹琴。
忽然,那透明的虫子又在他身后出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