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婆的话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沐风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看向沐芝娴,然后又转过来对着伤婆,吼道:“这是哪里来的疯婆子?如此大言不惭,出言不逊,若你再敢放肆,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伤婆被沐风的口气吓住,她颤抖地躲到西门幽身后,西门幽一手护着伤婆,一边道:“若不是怕真相水落石出,你又何必如此心虚?威胁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婆婆。”
“心虚?威胁?”沐风冷笑道:“落尘和闵渡之间清清白白,对我更是坦诚相待,你随便找一个老婆婆来这儿疯言疯语,倒还向我兴师问罪?”
“沐风,我不与你呈口舌之快。”西门幽把伤婆拉到沐风面前:“伤婆,今天有我在,沐风不敢把你怎么样,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
伤婆抬起头看向沐风,然后鼓足勇气开口道:“老身本是替妇人接生的产婆,十八年前的今天 ,一个穿着整洁自称是闵府的下人的年轻人找到我,说他家夫人快要生产了。老身当时就与他急匆匆地赶到闵府……”
“你撒谎。”沐风吼道;“闵府的夫人是红儿,这和落尘又有什么关系。”
“闵府的夫人到底是谁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当我赶到的时她已经快不行了,旁边陪着一个衣冠楚楚的年轻人,看样子应该是闵府的主人,他安抚闵夫人边叫她落尘……”
“落尘姑娘是因为难产而死,而当年出生的女婴,眉心就有一颗红的像血的胭脂痣,那个女婴便是闵渡的亲生女儿,闵渡因为痛失爱妻,发狂似的杀害了闵府上上下下……”
“你是在编故事,而且你的故事漏洞百出。一,你只是一个产婆,从未见过落尘,你只是知道她叫落尘,又何以知道她的姓氏。二,你也说你的直觉告诉你,那位衣冠楚楚的年轻人是闵家的主人,又何以知道他叫闵渡。三,娴儿是落尘的女儿没错,你又怎么确定当年的那个女婴便是闵渡的亲生女儿。四,闵渡因为痛失爱妻而杀光府内所有人更是荒谬可笑,若真是他杀光了闵府内的所有人,而你又为何安然无恙的站在这儿?”沐风一一质问伤婆。伤婆被沐风问得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回答沐风的问题。
西门幽见势走上前道;“南……南宫落尘和闵渡的名字是我告诉她的,她一个老人家,说话难免颠三倒四,故事不完全又怎么样?她和你无仇无怨,又为何会编故事来骗你?”
“夫人,您不用为我辩解了,我能从那次劫难中逃出来就属万幸了。”伤婆老泪纵横地对沐风道:“年轻人。老身我能死里逃生,全因为那日闵府内的一个丫鬟相救,她交代我一定要去木棉山庄,找二少爷沐风,告诉他事情的真相,我经过多方打听才找到木棉山庄,多年来潜伏在紫苑内,日日见着一个伤感的年轻人,那个人就是你,老身我也是为你感到不平,怕你痛心才把这个秘密隐藏了十八年。”
沐风吃惊的看着伤婆,他惊叹偌大的紫苑内,居然有一个人在那里藏了十八年,而他竟浑然不知,伤婆的故事虽有多处漏洞,但故事却连贯有序,令他半信半疑。
“伤婆,原来你躲在紫苑里就是这个原因。”木棉忽然脱口而出,沐风惊奇的转过头看向木棉,问:
“木棉,你见过这个老人家?”
木棉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边摇头边躲到沐芝娴的身后:“不,不,二少爷,木棉什么也不知道。”
沐风更加疑惑地看着木棉的反应,若木棉真的在紫苑见到伤婆,那伤婆的话确实不像是在撒谎。沐风心中的疑惑重重,他害怕伤婆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但他相信落尘,他们那么相爱,爱到可以为了对方去死,这么真挚的相爱怎么会有欺骗和背叛,可伤婆的话又怎么解释,西门幽说得对,伤婆和他无仇无怨,又为何会捏造事实来骗他?
天空中忽然一阵电闪雷鸣,如长蛇般划落天际,轰隆的雷声响彻千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