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靠在了大椅之上,耶律极只觉得,突然之间全身上下好似没有一根骨头,手指头都动不了。
容不了他有时间多惊骇。
就在他倒下的一瞬间,大殿内所有站立着的,稳坐着的群臣,都在瞬息之间的功夫里,完全瘫倒在了椅子之上。
脸红如血,在噼里啪啦燃烧的通红的火焰逼视下,红艳艳的,刹是好看。
一地软脚虾。
一地突然的寂静。
“怎么回事?”
“啊,我的身体不能动了……”
“天,有人下毒……”
“我中了毒了,快来人,快来人……”
手不能动,脚不能移,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整个身体完全不属于他们的了。
突发的情况,让所有人的眼中瞬间浮现透骨的惊恐,一片混乱紧张的气息,刹那之间飘扬在呈览殿的上空。
短暂的寂静过后,所有人都惊恐的叫了起来。
不能动弹的混乱和紧张,比能够逃命的混乱和紧张还要更甚。
就在这透骨的紧张中。
琉月慢条斯理的倾身上前,缓缓的倾倒出一杯酒水,全身上下都透露着悠闲自若,眼光扫过大殿中所有趴下的人,慢慢的品了起来。
“姐姐,他们这是怎么了?”北牧王耶律洪看着下方软趴趴倒在椅子上,一个个惊恐大叫的群臣,小小的眉头扬的高高的,转过身看着琉月,满脸莫名其妙的道。
琉月听言笑了笑道:“他们演戏呢?”
耶律洪闻言撅撅嘴:“骗人。”他虽然小,可不是傻瓜,这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在演戏呢。
两人在高台之上肆意的对着话,下方一瞬间不知道危险何来,无比惊恐的群臣们,看着琉月的行动自若,谈笑风生,那一瞬间惊恐的几乎要跳出来的心,一下就落了下去。
这般动作,一定是琉月搞了鬼。
不过,若是琉月动的手,那意思也就是跟耶律极争,那么他们不过是池鱼之殃,到也无妨。
虽然不知道琉月怎么无声无息间就动了手,不过大殿中很多保持中立的群臣,都微微放了点心下来。
“琉月,是你搞的鬼,你要害我们北牧所有的人。”最先反应过来的耶律极,双眼几乎要竖了起来,斜着眼,那般的凶恶,几乎要吃了琉月。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就是个豺狼,这还没当上摄政王,就要对我们所有北牧的群臣动手,若你当上了,我们北牧就完了。你绝对是中原的奸细,要来灭我们北牧的,是来害我们北牧的。”
此话一落,大殿中刚刚放下了点心的群臣们,心整个又提了上来,中原的奸细?
“话多。”听到这里,与耶律极坐在一处的欧阳于飞,掏了掏耳朵,一巴掌挥过去不知道碰到了耶律极的那里,耶律极顿时嘴巴干干的张开。,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周围委顿在椅子上的群臣们,面面相觑,神色难看。
“你想做什么?”那三皇爷颤巍巍的开了口。
悠闲的喝完杯中酒,把一切情形都收在眼底的琉月,听言握着手中的酒杯,靠在椅子上,缓缓的道:“我想要做什么?不,这句话应该我来问吧,你们想要做什么?”
下方诸臣,没有人说话。
冷眼扫过所有不吭声的人,琉月眉间闪过一丝厉色,冷冷的一哼道:“我对北牧到底是什么样的心,你们心知肚明,若我有二心,我是中原的奸细,我一早就不会救你们北牧王。
匈奴杀了你们北牧王和萧太后,两国争端一起,中原自然可以坐收渔人之利,这个帐是个傻子都会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