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极听琉月如此样直言不讳的说话,顿时老羞成怒了,脸色整个的一黑,手一挥,大喝道:“你这中原人能言善辩,本王说不过你,不过本王认定了,耶律氏族的江山,绝对不能给一个外人。
你今日自己罢手,本王好车好马,黄金白银,你能带多少给你拿多少,若是你不识趣,那就别怪本王为了北牧的江山稳固,背负这恶名了。”
话音落下,那隐藏在黑夜里,那端酒倒水的宫女侍卫,齐齐从黑影中闪了出来。
手中弓箭在弦,利剑出鞘。
整个呈览殿在一瞬间,就被围了个密不透风,一片狰狞杀气。
耶律极立刻快速的朝后退去,准备退入重重保护圈里,琉月的厉害他可是见识过的。
大殿上的有些大臣,见此不由面色禁皱,满脸不予。
他北牧是铮铮男儿,是胸襟磊落的汉子,不是贪利谋财的阴险小人,这一出,简直太辱没北牧熊熊威风。
“姐姐。”高高在上的北牧王耶律洪看见如此情况,不由瞪大了眼,反手紧紧的握住了琉月的手。
琉月回头对耶律洪微微一笑道:“不怕。”
两字话音还没有落下,那立在琉月之前,与耶律极相当近的欧阳于飞,身形突然一晃。
耶律极只觉得眼前白色带着淡红的身影一闪而过,还不待他反应过来,一只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耳边响起欧阳于飞懒洋洋的话语:“有些话,还是坐下来说最好。”
说罢,一把提起比他还高的耶律极,就像提着一只破布袋,轻巧之极的朝耶律极本来所坐的地方走去。
手腕一翻一按,耶律极已经和欧阳于飞并肩坐在他原来的位置上,欧阳于飞微笑着倾倒一杯水酒,优哉游哉的饮了起来。
而耶律极却发现自己动都动不了了,完全被欧阳于飞掌握在了手里,一张脸顿时就青了。
他只知道琉月武功高,从没见过温文尔雅的欧阳于飞动手,还以为就是个大夫一样的弱书生,那知道这欧阳于飞居然真人不露像。
形势,瞬间发生变化。
大殿中的众臣,就这么看一眼弓箭出鞘在箭头中央的琉月,在看一眼被欧阳于飞控制在手中的耶律极。
寂静,完完全全的寂静。
铁青着脸,耶律极铁牙一咬,朝着琉月一声冷哼:“你以为你抓住本王就可以继续做你的摄政王,做你的春秋大梦。
本王早已经发下话去,今日这呈览殿早已经被包围的水泄不通,你们插翅也别想飞出。
哼,还有,若开宴半个时辰后,本王没有消息发出去,本王十万南院兵马,定然破城而来。
琉月,你不要在想你擒拿匈奴王那一套来对付本王,本王没了还有本王的儿子,不怕你琉月有多厉害。
来啊,不用管本王,给本王杀了她。”厉声大喝,耶律极脸色狰狞之极,他豁出去了,这脸不要了。
弓箭在弦,瞄准琉月,紧紧拉出。
“王上在那里……”
“王上还在……”
北牧王耶律洪就坐在琉月身边,此时被这么多箭头一对,正处在那中心之处,大殿上不少大臣见此脸色大变,一下就跳了起来。
耶律极完全没有理会。
大殿上瞬间弥漫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没有动静。
“射,听见没有,给本王射……”
还是没有动静。
“你们给本王……”铁怒的大吼还夹杂在嘴边,耶律极双眼突然一扭曲。
眼前,那森严壁垒的重重包围圈,突然间所有人犹如喝醉了酒一般,软软的就倒了下去。
就如那骨牌,一个接一个的下去。
顷刻之间,醉了一地的人,迷了所有的箭。
弓落地,箭丢弃,一地乒乓之声。
“这是怎么回……啊……”震惊的才开口,耶律极脸色一变,脸色瞬间血红一片,一个咕咚就朝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