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一滴也侵入进去,杜邦才取来一块沙布,将漏斗贴到雷迪的身体上。
完成了首要任务,杜邦将雷迪。肖推入里间的隔离室,再出来时,他当着曲欣怡的面,旁若无人地一件件脱掉身上的隔离服,丢弃到旁边的粉碎机里。抓起海绵,挤上消菌液,隔着身衫擦拭,健硕的身材展露无疑。
曲欣怡想督开视线,可她连眼皮儿都动弹不得,只得直勾勾地盯着杜邦,眼球酸痛得流出泪来。
说来也是奇怪,眼泪的成分有多复杂,曲欣怡不清楚,可它却解了杜邦下的毒!
从上到下,曲欣怡不动声色地活动着手指跟脚趾,她完全能动了!
咽不下这口气!被胃液搅动得气走丹田,曲欣怡难压“噌噌”往上蹿的火气,在确定能自由活动之后,一个飞脚便踢向杜邦的胸口!
跟上次一样,曲欣怡的脚趾又戳伤了!
可杜邦却抓住她的小脚不放,似乎早有准备一样!色眯眯地督了眼女人幸灾乐祸道:“这姿势……太惹火!你也太心急了吧。”
曲欣怡想收回却不能,只得挥动双拳砸向杜邦的下巴。
“我警告你!你若惹毛我,隔离间里那位,就活不成了!”杜邦冷冷道。
“你有解药?”曲欣怡尽管弯曲着小腿。
“没有!”
“胡说!没有解药,你们拿什么控制中毒的人?”
“解药会有的,只是……现在没有。”
“你真是疯了!”曲欣怡美眸圆瞪,“没有解药,你就敢生成‘新病素’?”
“这都是你逼的!”杜邦松开女人的脚,却钳住她的脖子,将曲欣怡带入怀中,紧贴上他涂满消毒液的身体,沙哑道:“自从你出现,我对雷迪的恨就与日俱增!你故意在我面前跟雷迪亲热,不就是为了惹得我方寸大乱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成功了!你成功叫我无心研制‘解药’,就痛下决心叫雷迪吃尽苦头了。”
“你跟雷迪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曲欣怡忍着刺鼻的气味追问。
“他杀了我妹妹!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杜邦积蓄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哈……今天……我终于报仇了!”
在凯撒身边忍气吐声了这么多年,就为等待这一天!杜邦抓过旁边的喷头,疯了般地冲洗着房间里的一切,包括他自己和曲欣怡!
杜邦咆哮着用喷头当“扫帚”,实验室里的器具无一幸免!
这男人疯了!曲欣怡拼命挣脱开杜邦,跌坐到地上。碎片划伤了她的皮肤,叫曲欣怡冷静了下来,大吼道:“可雷迪并没有死!你干嘛不杀了他!”
杜邦在一片狼藉中冷笑,“因为……这是我妹妹所希望的……”
“起来!”杜邦拖起曲欣怡,盯着她的双眸,咬牙切齿道:“我原本想放过你的,可你自己并不珍惜,身为‘鬼影团’的人,你却处处替别人着想,我不得不……”
“你想怎么样?”曲欣怡挑眉。
“在把你变成‘宿主’前,你还有什么愿望?”杜邦目光灼灼地逼近女人。
“我想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若她真的是死路一条,她希望能明明白白地死去!
杜邦浅笑,“你想知道什么?‘粟诱’?‘宿主’?这是一个梦想,伟人的梦想!”
“可这并不是你的梦想!”曲欣怡一语中地,叫杜邦侧目。“‘粟诱’也好,‘宿主’也罢,都只是‘鬼佬’一个人的梦想!你、霍剑,甚至布莱特,都是‘鬼佬’白日梦里的泡沫罢了。”
“白日梦?泡沫?”杜邦双眼眯成一条缝,想不到这女人知道这么多,“那你……连泡沫都算不上!”
“错!我是见证‘鬼佬’白日梦破灭的人!”曲欣怡大义凛然。
“即然你不相信这一切会实现,那为什么还来这里?难道只为换那个叫司徒彦的一条命?”杜邦反问。
“我活着,就是为了搞清我想搞清的一切事情的真相!”曲欣怡顶了回去。
“好!我给你搞清真相的机会!”杜邦邪笑:“等雷迪体内的毒素合一,我会叫你……成为第一个‘宿主’,怎么样?”
曲欣怡不语,她相信面前这个颠狂的男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不过,”见女人不再顶嘴,杜邦一只手勾起曲欣怡的下巴,一只手抚弄着她,“你可以在救人与自保之间做出选择。”
曲欣怡清楚男人话里的意思,若在半个钟头前,她也许会取悦男人,可现在……她眸光一沉,倔强道:“我宁愿做‘宿主’!”
这句话彻底惹恼了一向自视清高的杜邦,他上前钳住女人的脖颈……
“这是什么?”杜邦突然钳住女人,抬起她的一条腿质问道。“红痣”!这世上除了布莱特,再没人会造出这样的杰作。
“我不知道。”曲欣怡实话实说。
“这明明就是装‘新毒素’的器械!有了它,就可以将合成的毒素传出去了。”杜邦兴奋地开口:“我就知道,布莱特肯定想好了对策。”
第二次手术。
曲欣怡的心不甘情不愿起不到丝毫作用。
同第一次是一个原理,程序也相差无几。不同的是,这次可以使用麻醉剂。被局部麻醉的曲欣怡,索性闭目养神。
虽然有单薄的床单遮掩,曲欣怡妖娆的身体仍若隐若现,惹得杜邦险些失手,还好他技艺娴熟,“红痣”最终被完整取出。
原来,所谓的“红痣”是折叠容器,它采用纳米薄膜内壁,折叠开来竟有足球那么大,保鲜效果更不用说。(未完待续)